自我初次遇見那位名叫持文的小道士,一股奇異的感覺便在心頭泛起——那細細打量的靈動眼神,似乎能洞穿一切秘密;他那怪異的舉止和突兀的神色,又讓人忍不住疑惑:這人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如今細細回想,那時候的種種跡象,仿佛早已在印證我的猜測。
心中暗暗揣測,他一定在暗中監視著我。剛才我與周大師低語之時,恐怕都難逃他的耳朵,否則他怎會在那緊要關頭拋出那樣的問題?那瞬間的沉默,仿佛連空氣都停滯了一瞬,之後突然出現的問話,滿是意味深長。
“道長,我絕沒有欺騙您。”我笑著答道,話語中掩飾不住一絲真誠,“我們確實是周氏風水坊的人,是跟著周大師一起來的,您剛才也看得清清楚楚。”語氣平和,卻帶著一份慎重。
其實,我心知肚明,與周大師的約定嚴格,不能輕易暴露身份。答應過自己,要堅守底線。畢竟,這是我的原則,不能輕易逾越,否則就失了底線。
持文小道士隻是一笑,淺淺點頭,沒有多餘的語調或動作。他那冷淡的神情似乎對唐夫人的事毫不關心。剛才,那個智空大師被唐夫人纏得焦頭爛額,卻似乎沒有半點反應,倒像是在看一場荒唐的鬨劇。他既不驚慌,也未曾出手相助,好似這個世界與他無關。
如此反應,要麼暗示他擁有非凡的本領,要麼,就是腦袋出了問題。我用眼角餘光掃了他一眼,心中隱隱警覺——這個人,到底是真正的高手,還是個笑話?若是在關鍵時刻露出真本事,或是個笑話,皆有不同的後果。
我細心觀察著這個名叫持文的茅山小道士,卻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任何特彆之處。頓時心頭一緊,戒備心升騰而起——他究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還是個表麵風光的笑話?這疑雲密布,令人難以揣度。
而那位智空大師,除了無法解決眼前的危機,差點就喪命於此。他被救出後,眼中布滿感激,轉身匆匆離去,似乎忘記了那兩百萬的事。那個和尚,不專注於修行,卻整天想著貪財求樂,令人失望至極。
真正的出家人,金錢不過身外之物,無需如此貪婪。這世間,人生應以心為本,何必舍本逐末?可惜,這位所謂的“和尚”,偏偏迷失了初心,偏離了修行的本意。
而被潑了白酒的唐夫人,終於逐漸平複了心情,仍然坐在那把被綁得死死的木凳上。她那雙眼睛裡,滿是憐惜與愛意,仿佛天邊的孤月,柔和中帶著無限哀傷。每當有人前來聲稱能醫治她那怪異的病症,她的眼神便會燃起一絲希望,但那希望也像沙灘上的潮水,來得快去得也快。
時間久了,她的心逐漸麻木。每一次折騰,都是一場折磨;每一次掙紮,似乎都在拉扯著她那脆弱的生命線。而她,唯一的選擇,就是忍耐,否則,她恐怕撐不到最後一刻。
智空大師一離開之後,伏龍觀的雲青老道便開始漸漸活躍起來。他先發出一聲冷哼,皺眉不滿地對唐老板低聲說道:“唐老板,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那和尚不靠譜,純粹是個酒肉和尚。修為不足,降妖除魔都差點火候。真正管用的,還是得看我們的道法。隻要我出手,立刻奏效,讓那妖祟現形。”
唐老板略帶擔憂地側頭問:“雲青道長,您的信心究竟有多大?我夫人一遭折騰,怕受不了這股折磨啊。”
“放心,絕不會出錯。”雲青揚起手,神色自信滿滿,“這些年貧道修煉不斷,經曆的危機不少,區區小事,不在話下。”他那自信的態度令人心生幾分信賴,又難掩幾絲疑慮。
他的自信,似乎在用力麻痹旁人,也讓人心頭泛起一絲疑竇。或許是懷疑,或許是期待,但我還是點了點頭:“雲青道長,有事儘管吩咐,咱們一同驅魔,務求把唐夫人安然無恙。”
“有你在,我就心安了。”周大師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眼中閃爍著一份信任。
就在此時,唐伍帶著幾個手下隨雲青道長一同走來,之前準備的法壇已經擺放就緒。一張鋪著黃布的祭台立在屋中中央,上麵堆滿了各種貢品——鮮美的雞鴨魚肉,色彩斑斕的水果,香火繚繞,紅燭搖曳生輝。白酒、朱砂,規規矩矩地擺在一旁,似在聚集天地靈力。
唐老板上前,小心翼翼問:“雲青道長,所有東西都已準備妥當了嗎?還需要我再做些什麼?”
雲青一步步走到祭壇前,掃了一圈莊重神色:“一切都已到位。貧道這就開始施法,為唐夫人驅除妖邪。”他從懷中取出一疊黃色符紙,揚手扔入火盆中。
符紙在熊熊火焰中騰空飛舞,伴隨著烈焰的耀眼光芒,燃燒得淋漓儘致,仿佛燃燒著整個天地的陰邪邪氣。虎子叔站在一旁盯著那場麵,精神為之一振:“少爺,這道士倒還真有兩把刷子,居然還能放出這樣的場麵。”
但我心中暗暗警覺,覺得此人未必如此單純。那符紙火焰中的亮光,似乎暗藏玄機——實際上用的是白磷,遇空氣便即燃燒,燃得淋漓儘致,卻暗藏突兀的危險。
如果真是高明的法師,施法必由心意驅動,何須多此一舉,依賴那些花哨的符籙?我心中暗歎:這個“道長”,不過是個冒牌貨在擺架子罷了。真正的法術,豈會如此依賴伎倆?真正的巫術,靠的都是那深不可測的心法與法力。
暗中揣摩,他若真妙手,何必用白磷製造火焰?這不過是低級的伎倆,用來顯示“威風”的把戲罷了。此刻的我,心中已有定數——這個所謂的道長,恐怕不過是個冒牌的假道士,演戲為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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