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到吹胡子瞪眼的於仲誠,在送走馮霄後,拿起手機撥通了於逸塵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接聽,接到電話連一個稱呼都沒有。
於仲誠氣到怒目圓睜:“你還知不知道我是你老子?”
於逸塵滿臉不耐煩的回道:“我知不知道,結果有什麼改變嗎?如果可以,我到情願你不是我老子!”
“你這個逆子!”於仲誠在電話那頭怒吼道。
反觀於逸塵倒是一臉雲淡風輕,老頭子越生氣他就越開心,他淡淡的說道:“有事說事,沒事就掛了,我接你電話不是為了聽你罵我!”
於仲誠被氣到啞口無言,他在電話那頭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平息自己的怒氣。在於逸塵快要沒耐性掛掉電話時,他才開口說道:“和誌成集團的項目進展的怎麼樣?”
“和你有關係?你又聽誰說什麼了?”於逸塵閉著眼不耐煩的問道。
“老子給你的公司注資,你說跟老子有沒有關係。我勸你給我好好的做這個項目,馮家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項目做好了,以後你的公司上市融資自然不在話下。後麵聽進去,反而也會有很多的項目等著你,給老子我認真些!”
於仲誠的一番話,於逸塵不僅一句沒有聽進心裡去,反而被他的這番說辭激起了一身的反骨。
他“啪”的一聲丟了電話,扔的遠遠的,任憑他老子怎麼在電話裡咆哮,他都絲毫不為所動。
幾十秒以後,電話掛斷,嘟嘟嘟的聲音傳來。於逸塵煩躁的起身,大步走過後伸腳狠狠的踩了幾腳下去,徹底安靜。去死吧!
他仰靠在椅子上緩了半天,平靜了心緒後,他用座機電話撥通了內線,讓秘書進來。
秘書很快就敲門進來:“於總。”
於逸塵仍舊保持著閉眼靠著椅子的動作沒動,啞聲說道:“把地上電話裡的手機卡取出來,去買一台新的手機。”
秘書聽完沒有立即去辦,而是怯怯的開口問道:“於總……要……買什麼牌子的?型號……和規格是什麼樣的?”
話音落下,久久都沒有聽到於逸塵的回應,回答她的隻有於逸塵要吃人的眼神。
秘書趕忙撿起地上的手機,離開前飛速的說道:“於總我照著原樣買一個。”
然後,腳底抹油般的開門關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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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霄從於氏集團離開後,約見了一個人,這才是他來深城最主要的目的。
周景泓,深城的政界新星,比馮霄年長兩歲,卻已經是炙手可熱的領導人物。馮霄和他是很多年前在國外的一次賽馬會上認識的,他和馮霄押注的馬匹對戰,最終馮霄的馬兒獲勝,兩人也就此結識。
當時的周景泓還是個生物醫學工程專業的在讀博士,家裡也是響當當的政商結合的大家世族。
周家已經鋪好了路,要讓周景泓往京市發展,機會點就在不久後的領導班子任期滿後的換屆選舉上。
晚上,深城海邊的私人遊艇上。
馮霄提前上了遊艇,準備好了茶水,和周景泓最愛的水果和點心。阿琛帶著兩個兄弟在遊艇停泊的岸邊和附近值守,防止有有心人靠近。
八點整,一輛黑色的私家車緩緩駛來停靠在海岸邊不遠的水泥路上。
後座下來一個身形挺拔的人,他往遊艇這邊走來的步伐,自帶上位者的威嚴與肅穆。
馮霄接收到了阿琛的報備提示,從遊艇上走下來,站在岸邊等著那高大的身影走近。
“阿霄。”
“懷仁兄。”
兩人走近,來了個好兄弟的擁抱,周景泓拍了拍馮霄的肩膀,滿懷笑意的隨著他一起走上遊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