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琥在一旁同意道:“申猴說的不錯,你跟著他也能學著點東西。”
璃想了個辦法,“琥哥、猴哥,我知道你們平時也很忙碌不可能每時每刻都看管我,不如這樣,你們誰要是有空就帶著我走上一遭,我在修煉的途中說不定能幫上忙。”
他們互相看了眼後,一拍即合,申猴道:“也是個辦法,俺先告訴你啊,如果你有機會跟隨午馬、未夭和酉雞去西方曆練,可一定要把他們的術法學來啊。”
寅琥也說:“我們獸人的本源大多單調,隻能全身心修煉一種,而你們人類不同,除了‘力’之本源不能修煉,修煉其他本源完全沒有衝突。”
“可是琥哥,你不是說修煉兩種本源就頂上天了嗎?”
“笨小子,你自己不也說過技多不壓身麼?”
璃撓撓頭:“說的也是哈。”
待東西準備的差不多,雷德爾招呼著,“小子,你回去叫他們來吧,剩下的交給我們就行。”
“好的老板!”
就在回去的路上,他的心情逐漸沉悶。
路邊的鳥籠禁錮人們,不少人家坐在外麵守著舊房,呆呆的盯著天空,空洞的眼神沒有一絲色彩。
偶爾有孩童出來嬉鬨,卻被壯年人嗬斥一聲失去活力,整個散籠居如同荒廢的舊址,沒有一絲生機,就算是籠中鳥,也會嘰嘰喳喳的叫喚,因為它們還有翅膀,
而籠中人隻會默默等待,等待他們的孩童會驗出靈力,期待著微弱的希望到來,他們的翅膀被自己折斷了。
到了索菲爾的家,他推門進去,看見索菲爾在一個碑牌前跪拜,阿爾泰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卡西絲在屋裡收拾東西。
璃走近一看,是個陌生的名字,應該是索菲爾的母親。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留影的東西,索菲爾連母親的樣子都不知道,宛若陌生人,但是她卻對這陌生人寄存親情,哪怕他的父親說起母親的好,她也一無所知。
看著身邊的璃,索菲爾的眼角劃過淚痕,“璃,你來了,這個是我母親的碑牌,每次有什麼事情我都會在這跟她說說話,好讓她知道女兒最近過得很好。”
璃點點頭,每個世界都會這樣啊,對已故之人說說心裡話。
“我從來沒感受過母愛是什麼,但是從父親身上,我感受到了溫暖,也許母愛也是溫暖的吧,爸爸說,母親懷我的時候整天臉上洋溢著幸福,她對我的嗬護和愛是誰都比不上的,可是,彆人對我的愛,我卻感受不到,這不是很可怕嗎?”
“看到卡西絲的家人死去,心中總有說不上來的悲傷,更是得知嵐城的真相後,就連父親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璃,我第一次遇見你時,就在你的眼神中看到了‘活下去’這三個字,是你帶給了我們希望,謝謝你璃,現在我已經不會感到悲傷了。”
璃也走過去祈禱,他說出心中所想:“感受不到彆人的愛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而是特彆幸福的事,因為她給足了你期望,哪怕臨死前也死的幸福,真正可怕的是沒給予厚愛之前就死去了,所以你的母親是幸福的,況且咱們之間又不欠啥,謝我的話,我會害羞的。”
索菲爾破涕為笑,旁邊的阿爾泰說:“你們的事索菲爾都跟我說完了,我回來時跟著卡西絲去她家收拾了東西,現在她就完全住在這個家了,唉,她還一邊哭一邊拿呢。”
璃本以為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不曾想一個個哭哭啼啼的,這叫什麼……物極必反嗎?
他拿起碗盆敲敲打打,“好了好了!今天晚上還要開慶祝宴!都打起精神來!!”
屋裡趴在床上的卡西絲走出來,眼睛都哭腫了,阿爾泰說:“璃說得對,都高興一點,哭喪著臉去彆人家裡做客成什麼樣子。”
二女洗了把臉,勉強說得過去。
“今晚我和雷老板親自下廚,包你們吃的滿嘴流油,出發!”
再次來到酒館,座位上多了幾個人。
除了醜牛、寅琥、未夭、申猴、酉雞,其他人都是生麵孔。
寅琥見眾人來臨,起身一一介紹。
“來,這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幾位年輕人,以後就是大家的一份子了。”
周圍人投來讚許的目光,其中索菲爾身上的目光最多。
寅琥先走向裡麵座位的人,她長著一對鼠耳,眼睛沒有瞳白,全灰色,身穿黑色外袍,算不上高挑,但氣質非凡,身材曼妙,腰間插著一把有她半個身子高的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