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旁邊的一叢水草邊,蛐蛐像是在比賽似的,叫得一聲比一聲響,吵得人心裡越發煩躁,今晚好像更熱了。
陳述走了一圈,又按原路返回,就好像在逆行一樣,和往常不同,這次他走在馬路對麵右人行道上。
他想沿著她平日的來路,恰巧的遇見她一回…
而此時,坐在趙家的梁希呈,看到了打著石膏的趙奶奶,還有正忙著洗水果的陳姨,連看電視的爺爺也過來了,可就是沒看到她。
按說她應該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啊,趙曉寧同樣在三樓,聽到動靜都抱著貓下來了,而且江小白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急急忙忙跑到他腳邊,就像見到爸爸似的,一下子窩在他懷裡。
梁希呈聽著趙奶奶講她是怎麼不小心摔倒,又怎麼幸運地沒傷到腰,不然就得躺在床上啥也乾不了……
她還是沒下來,梁希呈趁著看時間的空當,給她打電話,結果還是占線。
江小白也有大半年沒見梁希呈了,對他一點都不陌生。
它脖子上戴著他倆一起給它買的銀鈴鐺,時不時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記得當時她說:“咱們仨都有禮物……”
他的是正反麵都刻著“平安”“喜樂”的鑰匙扣吊墜,江引的則是個四葉草手鏈。
可能坐得久了,大家一直說著些沒什麼實質內容的話。
趙曉寧的貓過來找江小白玩,江小白卻沒什麼反應,好像沒聽到同伴的呼喚,在梁希呈懷裡睡得正香。
趙曉寧喊了聲“花花”,那貓才回去,梁希呈也客氣地誇了句:“花花看起來也很乖,和江小白一樣……”
陳姨也是過來人,多少看出了梁希呈的心思,就借著江小白說:“今天晚上我給江小白洗澡,不過肯定沒它媽媽洗得舒服。”
梁希呈這才明白,江引今天不在這裡。他有點失望,不過也有些開心,至少她沒躲著他。
梁希呈要走的時候,江小白還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還是陳姨把它抱走的,也沒給它洗澡,陳姨就是想讓梁希呈知道江引不在這裡。
梁希呈回到梁家老宅,隨便吃了幾口飯,就跟爺爺奶奶說要回自己住的地方。
梁爺爺叫住他:“你和嚴雪家那姑娘到底咋回事兒啊?那孩子挺有孝心的,這段時間都是她在照顧趙家老太太。”
“我倆……沒啥大事兒,我就是不想讓她在原來那地方上班了,她不同意,就吵了一架。”梁希呈解釋道
“那你媽……怎麼跟我說你們倆分了,還說讓你跟崔鏡春家的姑娘見見麵……”
“以後再說吧,爺爺,我先走了。”梁希呈拿起鑰匙就出門了。
他的車停在這兒好長時間沒開了,以前都在家裡留了一把備用鑰匙,讓陳述時不時幫忙啟動一下。
也不知道從啥時候開始,他們兄弟之間好像疏遠了些……大概從去年吧,除了在群裡偶爾互動一下,其他時候聯係也少了。
這也怪他,談了戀愛後,心思都放在女朋友身上了。
出門的時候,正好又碰到遛彎回來的陳述。
他們倆站在各自家門口,中間隔著二巷十號,也就隔著三十幾米,卻感覺隔了很遠很遠
夜色很濃,兩點忽明忽暗的煙火。
他倆都有話想說,不過,還是不說出來更好。
陳述還是走了過來,問他這麼晚還要去哪兒。
梁希呈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被人拉黑了,電話也打不通,所以就……回來了。”
梁希呈故意答非所問,他就是想告訴兄弟,他倆還沒分手。
“你倆咋了?”陳述也想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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