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陛下!鎮國王欲行不軌!他要弑君!”
幾聲呼喊,如同投入油鍋的水滴,瞬間引爆了更多的猜疑與恐懼。
不少驚惶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了始終冷靜得異常、並且身手駭人的秦易。
雍和帝在層層護衛之後,眼神複雜地瞥向秦易,那眼神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與隱秘的期待。
他多麼希望秦易此刻因憤怒而拔劍,因被汙蔑而大規模殺戮。
哪怕隻是表現出過度的攻擊性,他埋伏在暗處的真正後手,就能以“弑君未遂”或“行為失控”的罪名,將其當場格殺!
然而,秦易動了。
他動的並非是大開殺戒,而是腳步。
他無視了耳邊呼嘯的刀鋒,無視了指向他的汙蔑與栽贓,更無視了那依舊瘋狂撲向禦座的“瘋禦史”。
他一步步,沉穩如山,踏過滿地的狼藉和濺落的血跡。
徑直走向被重兵環繞、臉色蒼白的雍和帝。
他所過之處,混戰的人群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氣勢所懾,加上他剛才展現的恐怖身手。
無論是瘋狂的死士還是忠誠的侍衛,都下意識地避讓開了一條通路。
他走到禦前,在雍和帝驚疑不定、甚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單膝跪地,動作標準而帶著一種沉靜的力量。
他的聲音不高,卻奇異地蓋過了所有的喧囂與嘶吼,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陛下受驚!臣,救駕來遲!”
“遲”字尾音尚未落下,他跪姿不變,撿起地上散落的一柄利劍。
看也不看,手腕猛地一抖,利劍化作一道流光,脫手而出。
如同長了眼睛般,精準無比地射向那名即將衝破最後兩名侍衛阻攔、毒刃幾乎要碰到皇帝衣角的“瘋禦史”!
“噗——!”
長劍精準地沒入了那名禦史的咽喉!
禦史前撲的動作戛然而止。
眼中最後的瘋狂如同潮水般褪去,隻剩下死寂的空洞
手中的毒刃“當啷”落地,身體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與此同時,殿外以及大殿側門、廊柱之後,數十道身影如同鬼魅般閃現!
他們身著輕甲,動作迅捷如豹,配合默契如一體,刀光閃爍間,精準而高效。
那些衝入殿內的死士,如同被投入沸水的雪片,迅速消融、倒地。
沒有多餘的纏鬥,沒有震天的喊殺,隻有利刃割開喉嚨、刺入心臟的短促聲響,以及屍體倒地的沉悶聲。
不過十數息的時間,大殿內除了彌漫開的濃重血腥氣,再沒有一個站著的敵人。
整個過程,從秦易走到禦前下跪,到他飛刀斃敵,再到這群神秘高手清場,快得令人眼花繚亂,卻又帶著一種行雲流水般的從容與寫實。
當最後一名死士咽喉冒著血泡倒下,大理寺內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隻剩下粗重的喘息聲,以及某些官員因極度恐懼而抑製不住的牙齒打顫聲。
所有人都被這逆轉得太快、手段太狠、姿態太“忠”的一幕驚呆了,包括龍椅旁,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灰的雍和帝。
秦易不僅沒有落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反而以最無可挑剔的“忠臣”姿態,在最關鍵的時刻,“救”了駕。
並以雷霆萬鈞的真實搏殺與指揮,瞬間平息了這場“叛亂”!
他甚至沒有給任何人留下絲毫質疑、攀咬的機會!
那精準致命的一刀,那批神秘高手的效率,無不彰顯著絕對的力量、冷靜與掌控力。
秦易抬起頭,目光平靜無波,仿佛剛才隻是隨手拍死了幾隻蒼蠅。
他看向臉色變幻不定、精彩紛呈的雍和帝,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沉痛”與因“陛下受驚”而引發的“憤怒”:
“陛下!逆賊喪心病狂,竟敢當庭行刺,此實乃亙古未有之駭聞!此皆因國法久弛,奸佞未除,使其心存僥幸,膽大包天!臣,懇請陛下,為江山社稷計,為陛下聖安計,即刻下旨,將忠順親王、賈赦等主犯,以及其所有成年子嗣、核心黨羽,以謀逆大罪,即刻押赴菜市口,明正典刑,處以極刑!以此雷霆手段,震懾宵小,以正國法,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他不再提什麼三司會審,不再要什麼確鑿證據,直接要求最徹底、最血腥的清洗!
並且是株連式的嚴懲!
這是在用舊勳集團所有人的頭顱,來洗刷剛才試圖潑向他身上的汙水。
也是在用最直白的方式向滿朝文武、向龍椅上的皇帝宣告。
與他為敵者,唯有斬草除根,死路一條!
雍和帝看著跪在麵前,姿態恭敬無可挑剔,眼神卻深邃如星空、冰冷如玄鐵的秦易。
隻覺得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脊椎骨竄起,瞬間席卷全身,連指尖都在發冷。
他精心策劃、寄予厚望的局,在對方絕對的力量、冷靜和近乎恐怖的實戰能力麵前,脆弱得如同紙糊的城堡,被輕易撕碎,反而成了對方進一步逼迫自己、鞏固權威的墊腳石。
他輸了。
不僅僅是這一局,更是輸掉了作為帝王的威嚴,輸掉了對朝局的控製。
在滿殿文武驚懼、複雜、乃至隱含一絲快意的目光注視下。
雍和帝的喉嚨艱難地滾動了幾下,仿佛吞咽著無儘的苦澀與屈辱。
最終,他用儘了全身殘存的力氣,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嘶啞得幾乎不似人聲的字。
“……準。”
這一聲“準”,如同喪鐘鳴響,不僅為顯赫百年的舊勳集團敲響了最終的結局。
也標誌著皇權的威嚴,在這金殿的血泊與算計中,無可挽回地崩塌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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