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兄長,學業……學業未曾荒廢。先生誇我文章略有進益。在家塾……並、並未有人欺辱於我。”
他說這話時,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秦易何等眼力,自然看出他言不由衷,但並未立刻點破,隻是淡淡道。
“坐下回話。既無人欺辱便好。如今我既回京,你的學業我自會過問。賈府家塾若不好,便為你另請名師,或送入國子監亦可。”
秦鐘聞言,眼中頓時閃過一抹亮光,激動得臉都微微泛紅。
“真、真的嗎?多謝兄長!”
能離開賈府家塾那個複雜的環境,他求之不得。
秦業在一旁聽著,眼中也露出欣慰之色,插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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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入國子監,自是比在家塾廝混強過百倍。易……侯爺費心了。”
他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兒子,顯得有些局促。
秦易看了父親一眼,語氣緩和了些:“父子之間,何須如此稱謂。鐘弟前程,我自會安排。”
秦業聞言,心中微微一暖,點了點頭。
這時,下人前來稟報晚膳已備好。
秦易便道:“就在這兒用膳吧。父親、姐姐和鐘弟也一起。”
席間,氣氛融洽了許多。
秦可卿不斷給秦易夾菜,絮叨著些家常。
秦業話不多,大多時候隻是聽著,看著兒女們,臉上不時露出寬慰的神情。
秦鐘起初還有些拘謹,幾杯果酒下肚。
又見兄長雖然氣勢威嚴,但對自己和姐姐卻並無苛責,漸漸也放開了些,甚至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兄長,那匹馬,我能去看看嗎?”
秦易回京後,帶回一匹神駿的小馬,算是給秦鐘的禮物。
秦易看了他一眼,少年眼中滿是崇拜和好奇。
他微微頷首:“飯後讓親衛帶你去馬廄看,但不準靠近,那馬性子烈。”
“哎!謝謝兄長!”
秦鐘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看著弟弟這難得的孩子氣模樣,秦可卿掩嘴輕笑,秦業也捋著胡須,眼中滿是欣慰。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父子四人能這樣坐在一起,安心地吃一頓飯。
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兒子用命拚殺回來的。
家宴快結束時,老管家秦忠在廳外探頭探腦。
秦易瞥見,放下筷子:“何事?”
秦忠連忙進來,躬身道。
“侯爺,榮國府那邊……璉二奶奶派人送了些東西來,說是給林姑娘壓驚的,還有些給侯爺的謝禮。”
“另外……那邊大老爺賈赦)也派人遞了話,想請問侯爺明日是否有空過府一敘?”
秦易聞言,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王熙鳳倒是會做人,兩邊賣好。
賈赦?
他能有什麼事,無非是見自己勢大,又想湊上來巴結,或是為了賈璉的前程?
“東西收下,登記入冊。回話給賈赦,就說本侯初掌京營,公務繁忙,暫無暇過府敘話。”
秦易直接回絕,毫不拖泥帶水。
“是。”秦忠應聲退下。
秦可卿有些擔憂地看了秦易一眼,輕聲道。
“易哥兒,這般直接回絕,是否……”
秦業也微微皺眉,但他並未立即開口,隻是看著兒子,等待他的解釋。
“姐姐不必擔心。”秦易打斷她。
“賈府之人,除卻老太太或許還有幾分真心疼愛林妹妹,餘者,不過是趨炎附勢、算計利益之輩。”
“如今我與他們,麵子情分尚在便已足夠,無需深交。你與鐘弟,過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一切有我。”
他的話語平靜,卻帶著絕對的自信和力量。
秦可卿望著弟弟,最終將所有擔憂化為一聲溫柔的歎息。
“好,都聽你的。”秦業沉吟片刻,也緩緩點頭。
“易兒如今身處其位,自有決斷。為父……就不多言了。隻是萬事,謀定而後動,總是不錯的。”
他最終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卻不再是質疑,而是帶著支持的建議。
這一刻,秦可卿和秦業都無比清晰地認識到,秦易早已羽翼豐滿,翱翔於九天之上。
他們能做的,便是在後方默默支持,不給他添亂。
飯後,秦易又考較了秦鐘幾句功課,指出幾處不足,讓他回去好生溫習。
秦業在一旁偶爾補充一二,竟是難得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場景。
送走滿心歡喜和希望的家人,秦易獨自回到書房。
窗外月色如水,他負手而立,心中盤算的卻是京營的下一步整頓計劃,以及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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