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響起一片壓抑不住的驚呼聲。
那些中立的、清流一派的官員,紛紛側目,用震驚、鄙夷、憤怒的目光看向以忠順親王為首的那一群人。
通敵叛國!
這可是抄家滅族的滔天大罪!
忠順親王臉色鐵青如鐵,雙手死死攥著朝珠,指節泛白,嘴唇哆嗦著想要辯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賈赦更是麵無人色,眼神渙散,仿佛下一刻就要癱倒在地。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秦易竟然真的拿到了如此鐵證。
更沒想到他會選擇在這樣公開的場合,用這種看似“無意”、實則雷霆萬鈞的方式,將這層遮羞布狠狠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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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陽謀!
赤裸裸的陽謀!
他根本不需要此刻就憑這幾封信扳倒整個舊勳集團。
他隻需將這根毒刺,當著皇帝和滿朝文武的麵,狠狠紮進所有人心裡!
他要的,是徹底剝奪舊勳集團在道義上的立足點,將他們釘在“國賊”的恥辱柱上,讓他們日後在朝堂上再無立錐之地!
雍和帝放在龍椅扶手上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甚至有些顫抖。
他死死地盯著那托盤裡的東西,胸膛微微起伏,冕旒後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他當然知道舊勳們乾的那些齷齪事,甚至某種程度上,是他默許了這種“平衡之術”。
可被秦易以這種方式,在如此輝煌的勝利背景下公然揭開。
無疑是將他這個皇帝和整個舊勳集團一起,架在火上烤!
“竟有此事?!”
雍和帝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可誰也說不清這怒火是針對通敵的舊勳,還是針對秦易這毫不留情的逼迫。
“此事關係重大,必須徹查!秦愛卿,這些證物,暫且由……”
“陛下。”
秦易打斷了皇帝的話,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此等通敵叛國之鐵證,臣不敢擅專,已命人謄抄副本留存,原件在此,請陛下禦覽。至於徹查……”
他再次緩緩掃視那些麵如死灰的舊勳,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冰冷的弧度。
“想必陛下定會明察秋毫,給天下臣民一個交代,亦不負臣與南疆數萬將士浴血奮戰、馬革裹屍之功。”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將“南疆將士”和“天下臣民”抬到了極致,直接將皇帝架在了兩難的境地。
若包庇舊勳,便是寒了將士之心,失了天下民心。
若嚴懲,則等於親手斬斷自己多年倚仗的臂膀,還要直麵秦易愈發膨脹的權勢。
雍和帝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翻湧的暴怒與忌憚,緩緩鬆開了攥緊的拳頭,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愛卿所言極是!朕,定會徹查此事!若查實確有通敵之舉,無論涉及到誰,絕不姑息!”
這句話,像是一道臨時的赦令,又像是一道懸頂的催命符。
舊勳們緊繃的神經暫時鬆了一絲,卻個個心沉到了穀底。
皇帝這是先穩住局麵,可那“徹查”的刀已經懸在了頭頂。
何時落下,隻看秦易的心情,以及後續朝堂上的博弈了。
“陛下聖明。”
秦易躬身行禮,不再糾纏此事。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今日之後,舊勳集團在朝堂之上,將徹底淪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再無還手之力。
獻俘的儀式按部就班地繼續進行,那些叛酋們麵如死灰,瑟瑟發抖。
可殿內眾人的心思早已不在他們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都聚焦在那個立在殿中、身姿挺拔如鬆的身影上。
他站在那裡,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嶽。
戰功赫赫,兵鋒所指無人能擋,而今日展露的政治手腕與雷霆手段,更讓人心驚膽戰。
南疆的烽火已然熄滅,但京城的風暴,才剛剛被他親手點燃。
這太極殿內的博弈,不過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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