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南行省的戰局在王瀟一番操作下,終於得到了緩解。
但他卻隻防守,並未主動發起大規模攻勢,畢竟一鼓作氣將叛軍消滅,非他預想的戰略。
不僅如此,王瀟還搞了一番騷操作。
命令係統將領不斷驅趕著叛軍殺向其他指揮使防區。
畢竟自他當上黔南行省都指揮使後,這幫悍將仗著手裡有兵,竟然對頂頭上司置之不理,連聲招呼都不打,更彆提孝敬了。
不送禮就是看不起他,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楚王,看不起朝廷!
既然如此,王瀟決定自己來取。
而叛軍此刻就如同受氣的小媳婦兒,打不過係統士兵,隻能把氣撒到彆的指揮使身上。
暴雨衝刷著閩都府的城牆,王瀟站在都指揮使司的了望台上,雨水順著黑色披風滴落。
遠處山巒在雨幕中若隱若現,如同他布下的這場大局。
大人,叛軍已按計劃轉向青山衛。呂輕侯頂著大雨前來稟報,鎧甲上水珠四濺。
王瀟嘴角微揚:張指揮使還沒送來孝敬吧?
回大人,半個銅板都沒見著。呂輕侯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那老小子放話說,就是楚王親至也休想......
很好。王瀟打斷他,手指在濕漉漉的城垛上輕輕敲擊,驅趕叛軍再往他防區深入一百裡。
雨水順著指尖流下,混著石縫裡的積灰變成渾濁的泥水。
就像這場戰事,表麵上是叛軍作亂,實則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三日後,青山衛告急的文書雪片般飛向閩都府。
張指揮使派來的求援信使跪在都司大堂,額頭磕得砰砰響。
王大人!叛軍連破三寨,我家大人懇請......
王瀟抬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本官記得,數月前張指揮使截了送往我處的兩千石軍糧?
信使臉色煞白,汗珠從額頭滾落。
這樣吧。王瀟放下茶盞森然一笑,你回去告訴你家大人,本官可以出兵,但要這個數。他伸出五根手指。
五、五千兩?
五萬。王瀟聲音很輕,卻讓信使癱軟在地。
當信使連滾帶爬地離開後,張仲君從屏風後轉出:大人,真要救他?
王瀟輕笑一聲,傳令劉禹,等青山衛陷落七成後再出手,記住,隻救人不救地。
暴雨過後的清晨,陽光格外刺目。
王瀟站在沙盤前,看著代表青山衛的小旗被一一拔除,換上紅色的叛軍標記。
而在叛軍後方,代表黑色的騎兵小旗已經悄然合圍。
報——青山衛失守,張指揮使重傷逃往我部!
王瀟頭也不抬:接收殘部清點倉庫,叛軍沒用了,就地消滅吧。
這一仗,他不僅得到了張指揮使麾下的三千殘兵,近萬的流民俘虜,更收獲了青山衛囤積多年的糧草軍械、無數銀兩。
而那個趾高氣揚的張指揮使,如今正躺在傷兵營裡,生死未卜。
同樣的戲碼在黔南各地上演。
叛軍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在王瀟的操控下專挑那些不服管束的衛所下手。
等叛軍劫掠得差不多了,係統將領再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輕鬆收割戰場。
短短一月,六個指揮使接連倒台。
有的是被叛軍所破,有的則是被王瀟以作戰不利為由當場拿下。
他們的位置很快被係統將領填補,整個過程順暢得像早已排練過千百遍。
於是,閩都府的庫房日漸充盈。
這天夜裡,王瀟正在查看賬冊,呂輕侯興衝衝地闖進來:大人!臨江衛指揮使求見,還拉了十車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