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束紅光快速閃過,老演員——破敗的帳篷在夜色中慢慢出現。
黑虎幫並不是正規軍,因此王瀟此次召喚以步兵為主,畢竟每日維護費不便宜。
三十名鐵臂衛身披重甲,刀槍盾牌一應俱全;
三十名鳳翎衛背負長弓,腰懸箭囊;
五名遊星騎輕裝簡從,馬鞍旁掛著短弓。
自動任命的總旗官快步走來,甲葉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單膝跪地抱拳沉聲道:
拜見大人。
王瀟剛要開口,總旗官忽然側耳右手按上刀柄:有人靠近。
不遠處的草叢裡,幾個黑影正貓著腰緩緩前進,手裡還攥著不知哪裡撿來的石塊。
領頭的是個精瘦漢子,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對同伴比了個手勢。
隻要搶到那張賣身契眾人就能重獲自由,甚至膽子大一點,將這支流民掌握在自己手裡,再賣給附近的幫派......
一聲驚叫突然響起。
精瘦漢子踉蹌後退,石塊從指間滑落。
在他驚恐的視線裡,高地的陰影中緩緩走出一個全身披甲的士兵,鐵靴踏碎枯枝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格外刺耳。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鬼、鬼啊!有人癱坐在地,褲襠已經濕了一片。
前朝兵營鬨鬼的傳說,在這一帶流傳已久。
幾個流民牙齒打顫轉身就要逃跑,卻見四周不知何時已經圍上來十多個鐵甲森森的士兵。
月光照在冰冷的鐵盔上,映出一張張毫無表情的臉。
王瀟從隊列中走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諸位,這是想做什麼啊?
大人饒命!精瘦漢子撲通跪下,額頭重重磕在地上,小的們.....小的們隻是見大人遲遲未歸,於是來瞧瞧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那你手裡的石塊是乾什麼用的?”
“啊這......”
鐵臂衛刀光閃過,幾顆頭顱滾落在地,鮮血滲入乾裂的黃土。
王瀟轉身走向高台,身後傳來整齊的收刀入鞘聲。
半盞茶後,火把將高地照得通明。
一千多名流民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幾個孩子的哭聲被母親死死捂在掌心裡。
王瀟掃視人群,看到無數雙驚惶的眼睛正偷瞄著那幾具無頭屍體。
我不講大道理。他的聲音在夜風中格外清晰,跟著我保證以後有飯吃,有田種,甚至有書讀,你們的兒女不用再當流民。
人群一片死寂。
有人偷偷掐自己的大腿,懷疑是在做夢。
這樣的承諾已經聽過太多次,最後換來的都是更深的苦難。
王瀟並不在意這些人的懷疑,哪怕隻是為了召喚更多士兵,他也不會對百姓壓榨太狠。
不然怎麼吸引更多人口?
靠搶,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他揮手示意遊星騎散開,五名輕騎兵立刻消失在夜色中,這些經過係統強化的斥候,足以在十裡範圍內編織出一張預警網。
子時剛過,一匹戰馬踏碎月光疾馳而回。
騎兵翻身下馬單膝點地:報!十餘騎自東而來,半刻即至。
王瀟對此早有預料,牙行那些人的嘴肯定是靠不住的。
但係統在手,怕個屁!
緊接著他快速布置防線:鳳翎衛占據製高點,鐵臂衛等待命令前後夾擊。
流民們則被集中到後方,但有幾個膽大的扒著草垛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