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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英殿內,鎏金香爐中的龍涎香已經燃儘,隻剩下一縷青煙嫋嫋升起。
戶部尚書錢百萬來得很快,走得更快。
這個平日裡圓滑世故的老臣,今日卻像換了個人似的,跪在地上哭得老淚縱橫:
陛下,國庫真的空了!連老鼠都餓跑了!
姬昭月煩躁地揮揮手,錢百萬如蒙大赦倒退著出了殿門。
現在朝堂穩定下來,但大軍開拔銀兩耗費無數,不僅是國庫見了底,甚至連她的私庫都捉襟見肘了。
而加征的賦稅,又遠水解不了近渴。
姬昭月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看著麵前堆積如山的奏折,每一本都在強調事情緊急,必須撥銀!
可她能有什麼辦法?
無奈之下,隻得將忙個不停的陸銘澤召到殿來。
你說該怎麼辦?
陸銘澤站在禦案旁,聽到問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陛下可知道,王瀟那廝最近又發了一筆橫財?
姬昭月挑眉。
前些日子七個質子的入股銀已達百萬之巨,而天工閣在濟北行省的代理權也被賣了出去,據可靠消息,那個紈絝僅憑此項便入賬百萬兩!
“若是他能將這筆銀子拿出來....”
接下來的他沒再繼續,但懂得都懂。
想起王瀟那副張狂的樣子,還有天工閣每日的火爆場麵,陸銘澤眼中滿是恨意。
不好好當個紈絝混吃等死,反而學人做生意!
拿來吧你!
姬昭月聞言一怔,她當然知道天工閣有多賺錢——
梳妝台上的琉璃鏡、衣櫃裡的玫瑰香水,甚至連寢殿裡的過冬準備的無煙煤爐,哪一樣不是從天工閣買的?
可那紈絝憑什麼把銀子拿出來?
她下意識摸了摸腕間的伽南香珠串,這是王瀟去年送的生辰禮。
陸銘澤沒注意到對方的走神,繼續道:臣有個主意,我們可以效仿前朝捐官之法.....
陛下以為如何?
陸銘澤疑惑地喚道。
說下去。
姬昭月收回思緒。
把各行省質子召到奉天殿許以虛爵,捐的越多爵位越高....
姬昭月眼睛頓時一亮。
這招確實高明,既不用給實權,又能讓那些紈絝心甘情願掏銀子,最重要的是王瀟那麼愛臉麵,為了不被比下去必定會大出血!
就這麼辦。
她拍案而起,卻在轉身時瞥見鏡中的自己——眼角不知何時,已經有了淡淡細紋。
夜深人靜,姬昭月獨自站在寢殿窗前,案幾上擺著半壺九釀春,這是她讓宮女偷偷從天工閣買來的。
琥珀色的酒液入喉,火辣辣地燒著心肺。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去年上元節,王瀟那個傻子在宮門外站了一整夜,就為了送盞琉璃燈。
陛下,該歇息了。侍女在屋外輕聲提醒。
姬昭月擺擺手,又斟了一杯。
酒意上湧時,她鬼使神差地打開妝奩最底層——那裡靜靜躺著一支白玉簪,是王瀟及冠那年送的。
不識抬舉的狗東西.....
姬昭月喃喃自語,卻把簪子攥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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