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七年,朝廷接連遭遇兩次大敗,但京城似乎並未受到影響。
值此新春佳節,大戶人家依舊張燈結彩,酒樓茶肆歡聲笑語,街上車水馬龍,仿佛戰事隻是遠方的傳聞。
唯有那些失去親人的軍戶家中,籠罩著揮之不去的陰霾——
朝廷承諾的撫恤金遲遲未發,讓這個新年過得格外冷清。
但這些底層百姓的苦難,與那些高坐廟堂的大老爺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大乾疆域遼闊,人口數以千萬計,死個區區幾萬人、十幾萬泥腿子,又有什麼關係?
接著奏樂接著舞!
也唯有“心係天下”的沈首輔與張太後察覺到不對。
仁壽宮內。
不能再讓王瀟這樣發展下去了!
沈淵沉聲道,開春後必須發兵,務必要將其剿殺!
張太後則指尖輕叩桌案:哀家聽聞,永州、嚴州等地如今被治理得井井有條,甚至有不少流民前往投奔。”
“任其坐大,隻怕尾大不掉......
臣已安排人手潛入永州,
沈淵眼中閃過厲色,若能製造混亂,趁機除掉王瀟最好!
張太後頷首,此子不除,必成大患!
“軍政大事哀家不通,一切都靠淵哥了!”
談完正事,沈淵注意到近日張太後格外容光煥發,連皮膚也水潤不少,不禁心生漣漪。
政務繁忙的他已有好些日子未曾留宿宮中,難免冷落了娘娘。
隻是剛一開口,便被張太後以今日身體不適為由推辭。
沈淵身為當朝首輔,如今又權傾朝野,何曾受過這般冷遇?
當即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張太後望著那道離去的背影,輕歎一聲:淵哥.....對不起。
待宮門關閉,一道身影突然從屏風後閃出,從後麵緊緊抱住了她。
正是那偽帝阿烈。
你最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張太後沒有推開,聲音裡帶著幾分莫名慵懶。
沈淵平日裡心係大乾,卻獨留她自己待在深宮,身邊又突然多了個精壯小夥,終究難以把持.....
說到底,她隻是個缺愛的女人,此事完全不能怪她!
要怪,也隻能怪沈淵總是忽略她的需求,才導致現在的一發不可收拾!
此刻,阿烈正貪婪地吮吸著張太後身上的香氣:難道娘娘不喜歡嗎?
張太後沒有作答,而是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轉過身來主動貼了上去。
燭火搖曳,將兩人的身影投在牆上。
許久後,唇分。
今日沈首輔為何又來找娘娘議事?
阿烈在她耳邊低語,語氣中帶著幾分醋意。
張太後輕哼一聲:怎麼,這才當上皇帝沒幾個月,連哀家與朝臣議事都要過問了?
不敢。
阿烈嘴上說著不敢,動作卻越發大膽,隻是擔心娘娘太過勞累,兒臣會擔心的.....
燭火突然爆了個燈花,驚得張太後身子微微一顫。
阿烈趁機將她攔腰抱起走向內室。
“嗯....輕點!”
窗外,正月十五的煙花在夜空中絢麗綻放,卻照不出這座宮殿裡不為人知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