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聞言皆是一愣,隨即齊刷刷地循聲望去。
說話之人,竟然是高踞龍椅之上的“景和帝”!
沈淵最近對這個總想找機會顯示存在的冒牌貨皇帝已是愈發厭惡。
此刻見他竟敢在這種時候跳出來質疑自己的決策,心中怒火“騰”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他當即轉過身直視著龍椅上的阿烈,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和嗬斥:
“軍國大事,千鈞一發,自有老臣與諸位同僚商議決斷!”
“何時輪到你一個深居宮中的黃口小兒在此妄加置喙?管好你自己的言行即可!”
說著,他不再搭理臉色瞬間煞白的阿烈,而是猛地將目光轉向侍立在一旁的總管太監:
“愣著乾什麼?!沒聽到老夫的話嗎?還不速速擬旨下發!難道這等瑣事還要老夫親自動筆不成?!”
總管太監被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奴婢遵命!奴婢這就去!這就去!”
說完便連滾帶爬地跑去安排擬旨用印。
龍椅上,“景和帝”阿烈的拳頭在寬大的龍袍袖中死死攥緊,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眼中更是充滿了憤怒和深深的不甘。
但當他看到滿朝文武對此情景並無一人感到不妥,甚至不少人眼中還流露出讚同之色時,一股冰冷的無力感瞬間淹沒了他。
是啊,在這奉天殿上,他所謂的“皇帝”身份,不過是個可笑的道具和擺設。
沈淵的威嚴,才是真正的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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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之後,阿烈憋著一肚子火氣和屈辱徑直來到了仁壽宮。
張太後正慵懶地倚在軟榻上小憩,見他臉色鐵青地闖進來,趕忙揮退了左右伺候的宮女,款款起身走到他麵前柔聲問道:
“怎麼了這是?下朝回來就這般模樣,誰又惹我們的‘陛下’生氣了?”
阿烈恨恨地一跺腳,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怨毒:
“朕想參與朝政,想為天下儘一份心力,卻被那沈淵老賊當庭羞辱!”
“他根本就沒把朕放在眼裡!滿朝文武也都視若無睹!”
張太後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拉起他的手安撫道:
“哎,淵哥……沈首輔他一向就是那個霸道性子,說一不二慣了。”
“你如今根基未穩,切莫去頂撞他,否則、否則惹怒了他,對你沒有半分好處……”
阿烈聽著這毫無新意的勸慰,心中的火氣非但沒消,反而越燒越旺。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眼前這個風韻猶存的太後,眼中翻滾的怒火突然詭異地沉澱下來。
“朕現在……火氣很大。”
“你,跪下。”
張太後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一怔,隨即沒好氣地飛給他一個白眼,嘴裡低聲嘟囔了一句:
“什麼臭德行……”
然而,抱怨歸抱怨,她的身體卻像是早已形成了某種習慣性的服從。
在阿烈那越來越具有侵略性目光的逼視下,張太後隻是稍稍遲疑了一瞬,便咬了咬嘴唇,身子很是誠實地屈膝,跪倒在了他的麵前。
“嘶,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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