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夜深知,暴力的威懾隻能奏效一時。李剛這種在縣城摸爬滾打多年的地頭蛇,或許會暫時屈服於更強大的武力,但仇恨的種子一旦埋下,難保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以更隱蔽、更惡毒的方式發芽。要想真正一勞永逸,必須從根本上瓦解對方的報複能力和意願。
他不再滿足於表麵的平靜,開始動用更深遠、更精準的力量。這一次,他瞄準的不是李剛的肉體或財產,而是他賴以維係其“土皇帝”心態的家庭結構和社會關係網。
通過幾天化身不起眼的飛蟲如蒼蠅或蛾子)對李剛家那棟水泥彆墅的潛入觀察,以及利用手下資源對李剛生意和人際關係的暗中調查,張夜很快掌握了關鍵信息。李剛與其原配妻子李琳的母親)的關係早已名存實亡,婚姻破裂多年,全靠利益和孩子勉強維係。李剛在外早有情人,一個比他年輕二十多歲、頗有姿色且野心勃勃的女人。而李琳,則是李剛嬌慣縱容的產物,也是其原配手中最重要的籌碼。
張夜冷笑著,一個計劃悄然成型。他不需要親自動手,隻需要巧妙地“助推”一下,人性的弱點自然會完成剩下的工作。
他先是匿名向李剛的原配妻子發送了一係列精心挑選的照片和錄音,內容直指李剛與情人的親密關係以及轉移財產的跡象,並暗示李剛正準備徹底拋棄她們母女。同時,他又通過某些渠道,向李剛的情人透露了“若能正式上位,可分得更多家產”的“內部消息”,並“不經意”地讓她了解到原配的軟弱和女兒的跋扈不堪大用。
這如同在早已千瘡百孔的堤壩上,輕輕鑿開了幾個關鍵的小洞。
早已積怨已久的原配,在確鑿的證據和“即將被掃地出門”的恐懼刺激下,終於爆發,不再隱忍,堅決提出離婚,並要求分割大部分財產以及李琳的撫養權。而那個年輕情人,則看到了趁虛而入、正式登堂入室的絕佳機會,在李剛耳邊吹起了更猛烈的枕邊風。
李剛本就對那個隻會惹是生非、差點給他招來滅頂之災的女兒心生厭煩,此刻在原配的“無理取鬨”和情人的“溫柔體貼”對比下,天平迅速傾斜。再加上張夜那晚展現出的、他完全無法理解的恐怖能量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他哪裡還敢為了所謂的“父女情深”去冒險?儘快平息事端,保住剩下的家業和享受新生活才是明智之舉。
於是,一場原本可能曠日持久、雞飛狗跳的離婚大戰,在張夜無形之手的推動下,以驚人的速度達成了協議。李剛付出了不小的財產代價,順利與原配離婚,並“如願以償”地將李琳的撫養權甩給了前妻。他幾乎在離婚協議墨跡未乾之時,就迫不及待地迎娶了那個年輕情人。
而李琳,一夜之間從天之驕女跌落塵埃。她失去了父親的庇護或者說,是失去了父親這座靠山),隨著母親搬離了那棟象征權勢的水泥彆墅,住進了一套普通的居民樓。母親本就對她也多有怨氣,加之生活水平驟降,更無暇也無力再縱容她的胡作非為。曾經圍繞在她身邊的那些閨蜜、精神小夥,樹倒猢猻散,見她失了勢,紛紛避而遠之。
她試圖去學校繼續找白靜萱的麻煩,但還沒靠近,就被不知從何處出現的、眼神冰冷的陌生男子張夜安排的眼線)無聲地逼退。幾次嘗試均告失敗後,她終於明白,那個叫張夜的男人,不僅擁有她無法想象的力量,更擁有將她徹底打入深淵的冷酷和手段。恐懼和現實的窘迫,最終磨掉了她最後一絲戾氣。她變得沉默寡言,甚至有些畏縮,再也看不到當初那個囂張跋扈的精神小妹的影子。
張夜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發生,如同一位高明的棋手,看著棋盤上的棋子按照自己的預期走向終局。他沒有感到絲毫的快意,隻有一種掌控一切的冷靜。李剛是個聰明人,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擺脫麻煩、新生活),代價是放棄了一個麻煩的女兒和部分財產,他絕不會為了已經無法挽回的過去,再去招惹一個深不可測的敵人。
而李琳,失去了作惡的資本和依仗,本身又缺乏真正的堅韌,她的威脅已經徹底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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