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陸家嘴,霓虹璀璨,車流如織,勾勒出這座城市極致的繁華輪廓。
張夜和凱爾駕駛著一輛低調的黑色瑞虎9國產suv),悄無聲息地彙入車流,最終停在了一棟外觀極儘奢華卻門庭冷清、需要特殊門禁卡才能進入的私人會所前。
這裡不對外營業,是馮勁鬆這類頂級富豪用於處理私密事務的場所。
張夜獨自下車,整理了一下並不顯眼的深色休閒裝,走向那扇厚重的黃銅大門。而凱爾,早已在車內便啟動了隱身能力,身形如同融化在空氣中,無聲無息地跟在張夜身側,如同一個看不見的守護幽靈。
侍者顯然是提前得到了吩咐,恭敬地將張夜引入一條鋪著昂貴波斯地毯的靜謐走廊,最終來到一扇隔音效果極佳的包廂門前。
推開門的瞬間,外麵世界的喧囂被徹底隔絕。
包廂內燈光柔和,裝飾是典雅的中式風格,昂貴的紅木家具,牆上掛著意境深遠的水墨畫,空氣中彌漫著上等檀香的淡雅氣息。
馮勁鬆獨自一人坐在一張寬大的太師椅上,麵前的紫砂茶壺正冒著嫋嫋熱氣。他看起來比在遊輪上時憔悴了許多,眼袋深重,眉宇間鎖著一股化不開的焦慮和疲憊,往日那種商海巨鱷的從容氣度蕩然無存。
“張先生,您能來,真是太感謝了!”見到張夜,馮勁鬆立刻起身相迎,雙手緊緊握住張夜的手,力道之大,透露出他內心的不安。
“馮董客氣了,坐。”張夜不動聲色地抽回手,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平靜地掃過房間角落——凱爾正隱身站在那裡,對他微微頷首。
侍者上好茶後便悄然退下,並關緊了包廂門。馮勁鬆親自為張夜斟茶,動作略顯急促。寒暄了幾句關於天氣和近況的客套話後,氣氛便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馮勁鬆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溫熱的茶杯邊緣,幾次欲言又止。
張夜沒有催促,隻是慢條斯理地品著茶,等待對方開口。
終於,馮勁鬆似乎下定了決心,他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向張夜,語氣帶著試探:“張先生,恕我冒昧……這次遇到的麻煩,實在……非常規。我思前想後,身邊能想到的能人,似乎隻有您……可能有些特彆的手段。隻是,不知您……”
他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他想求助,但不確定張夜到底有多大本事,值不值得他托付如此身家性命的危機。
張夜放下茶杯,目光直視馮勁鬆,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馮董,既然您找了我,又開了這個口,想必已是彆無他法。與其試探,不如直接把問題擺出來。能不能辦,怎麼辦,聽了才知道。”
這番話直截了當,反而讓馮勁鬆愣了一下。
他看著張夜那雙深邃平靜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猶豫和恐懼。他深吸一口氣,像是終於卸下了最後一絲僥幸,重重地歎了口氣,臉上露出破釜沉舟的神情。
“好!張先生快人快語,那我也不兜圈子了!”馮勁鬆壓低了聲音,語氣沉重,“是我兒子,天宇,他……他攤上人命官司了!”
他快速地將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他唯一的兒子馮天宇,在一次高端私人派對上,一名年輕女孩,戲劇學院的大學生,叫李瑤瑤,被發現死在了他房間的床上,而他當時正好與這名女孩在一起。女孩死於明顯的暴力侵害,而馮天宇是最大且幾乎是唯一的嫌疑人。
報警指證馮天宇的,是一名他新認識不久的美籍華裔女孩。更可怕的是,事後有人在他車前蓋上留下了帶有威脅意味的紙條——“服從或滅亡”,並附上一個電話號碼。
“……天宇他……他整個人都崩潰了,拚命說不是他乾的,他什麼都不記得了!”馮勁鬆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那是屬於一個父親的絕望,“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屍檢、現場……人贓並獲!對方這是要做死局啊!”
說著,他從西裝內袋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透明的證物袋,裡麵裝著一張普通的打印紙條,上麵正是那行觸目驚心的字和電話號碼。“我查過了,這紙條乾淨得詭異,連最細微的指紋、皮屑都沒有。”
張夜接過證物袋,仔細看了看紙條,內容與馮勁鬆描述一致。
……
紙條上的內容很簡潔:
obeyorperish.服從或滅亡)
75255561298
expressriithinaeek.一周之內,表達你的意願)
……
這種乾淨利落的威脅方式,透著一種專業且冷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