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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我指著一行記錄，“有人在查我們之前的解密行為。不隻是通緝，是在追溯。”
“所以這通緝令不是警告。”她眯眼，“是掩護。他們真正想乾的，是順著代碼鏈挖出我們所有動作。”
趙日天撓頭：“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得藏更深？”
“藏不如騙。”我說，“我們造一堆假日誌，偽裝成普通漏洞掃描，把真實操作藏起來。”
我敲下：ode=rando_scan,interva=5s)`
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串無意義的掃描記錄，全是些“檢測到靈氣波動異常”“發現低階符咒冗餘”之類的廢話。
“完美。”我說，“現在我們看起來就像兩個普通bug獵人，順便帶了個路癡。”
“喂！”趙日天抗議。
“事實如此。”蘇曉曉補刀。
“等等。”我忽然想到什麼，“既然他們要通緝我們……我們能不能，先通緝他們？”
“你瘋了？”蘇曉曉看我。
“不瘋。”我笑，“蘇曉曉，你會做海報嗎？”
“你想乾嘛？”
“反向通緝。”我說，“標題我都想好了——‘天道客服私吞功德值，強製好評涉嫌腐敗’。”
趙日天眼睛亮了：“我可以配圖！就畫她數錢，背後堆滿五星好評牌！”
“還有。”蘇曉曉也來了勁，“加一條：‘疑似與係統管理員存在利益輸送，建議啟動內部審計’。”
“太狠了。”我點頭，“等會兒匿名推送到靈網，讓全修仙界一起審她。”
“我覺得還能更狠。”趙日天舉起小本子，“比如這張——客服深夜潛入功德池洗澡，畫麵模糊但極具想象空間。”
“打碼！”我和蘇曉曉同時喊。
“我知道。”他嘿嘿笑，“留懸念才火。”
我們正商量著，天際突然一閃。
那個藍裙少女的投影又出現了。
還在跳。
但這次，她手裡多了塊牌子，上麵寫著：
【係統公告：檢測到非法操作】
【來源：bug001團隊】
【請給五星好評哦~】
“我屏蔽了廣播！”我皺眉，“這不可能！”
“不是廣播。”蘇曉曉盯著投影，“是視覺植入。它繞過音頻，直接往所有人眼裡塞圖像。”
“靠。”我迅速排查，“說明它開了新通道，底層協議被更新了。”
“那現在怎麼辦？”趙日天問。
“不能讓它一直跳。”我說，“太顯眼。萬一有修士拍下來傳靈網，咱們基地位置就暴露了。”
“那就讓它跳得更瘋一點。”蘇曉曉壞笑，“我給舞蹈模式加個加速包。”
她輸入：ode=3x)`
下一秒，天道客服的投影開始鬼畜。
扭hips變成抽搐，轉圈變成陀螺，每一幀都像ppt快進。配上那僵硬的笑臉和斷續的“五星好評”，活脫脫一場賽博邪典。
“這下沒人敢截圖了。”趙日天笑趴，“一看就眼暈。”
我卻沒放鬆。我注意到，每次投影閃現，回收站周圍的靈氣都有輕微波動。
“它在試探。”我說，“每一次出現，都在校準我們的位置。”
“那就讓它找錯地方。”我說，“我做個假信號源，把紅點挪走。”
我敲下：
`spoof_ocation(at=114.3,ng=51.7,radius=500)`
三秒後，通緝令上的紅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青雲宗後山一處荒坡，那裡瞬間聚集了十幾道神識掃視。
“成了。”我說，“現在他們去挖墳了。”
蘇曉曉靠在我邊上，輕聲問：“接下來呢？”
“等。”我說，“老王不會隻派個客服來。這隻是開胃菜。”
“那我們呢？”
“我們。”我看向她，又掃了眼還在畫畫的趙日天，“繼續當最討厭的用戶。”
她笑了。
就在這時，天際最後一絲舞動殘影消散。
夜風掠過鐵皮屋頂，吹得殘破燈牌嘩啦作響。
趙日天低頭塗完最後一筆，舉起畫板：
畫麵裡，天道客服穿著高跟鞋跳廣場舞，背景是功德池，頭頂飄著一行大字——
“五星好評，不然我哭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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