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村莊的詭異傳言_刑偵檔案:情迷真相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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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村莊的詭異傳言(1 / 2)

蘇然的越野車碾過最後一段坑窪的土路時,儀表盤的指針剛好指向下午三點。車窗外的天色明明亮得晃眼,可當車輪真正駛入清竹村地界的那一刻,空氣裡的光線仿佛被什麼東西吸走了大半,驟然沉了下來。

這地方……比資料裡寫的還偏。副駕上的林悅收起地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文件夾邊緣——那裡麵是三起失蹤案的全部卷宗。最早的失蹤者是去年秋天的護林員老周,接著是今年開春的村醫兒子,上周剛失蹤的是村裡的年輕媳婦王秀。三個人,毫無關聯的身份,卻都在失蹤前去過村子北邊的黑鬆嶺,最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車停在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樹下時,幾個蹲在樹下抽煙的村民齊刷刷抬起頭。那眼神算不上敵意,卻像一層密不透風的網,帶著審視和警惕,把蘇然和林悅裹得發悶。林悅推開車門,剛想拿出證件表明身份,為首的一個穿藍布衫的老漢就先開了口,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木頭:城裡來的?找誰家?大爺,我們是市局刑偵隊的,來了解一下村裡失蹤案的情況。蘇然走過去,語氣儘量放緩,可話音剛落,樹下的幾個村民就像被燙到似的,猛地站起身。有人悄悄把煙蒂踩滅在土裡,有人轉身就往村裡走,腳步匆匆,像是在躲避什麼。

失蹤案?啥失蹤案?老漢皺著眉,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團,眼神卻飄向遠處的黑鬆嶺,村裡好好的,沒人失蹤。林悅愣了一下,剛要把卷宗裡的照片拿出來,就被蘇然用眼神製止了。他看得出來,這老漢不是真的不知道,是不想說。清竹村三麵環山,隻有一條土路與外界相通,典型的深山村落,閉塞、排外,更信奉祖輩傳下來的規矩——而這些規矩裡,顯然藏著他們不願讓外人觸碰的東西。

那可能是我們記錯了。蘇然順著老漢的話往下接,目光掃過村口的石碑,碑上刻著清竹村三個字,邊角已經被風雨磨得模糊,我們就是來做個常規走訪,順便問問,最近村裡有沒有人去過黑鬆嶺?黑鬆嶺?老漢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那地方不能去!是山神爺的地盤,誰敢去觸黴頭?山神?林悅抓住關鍵詞,追問了一句,大爺,您說的山神,是指……

彆瞎問!老漢猛地打斷她,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山神爺護著咱們村,可也記仇。那些不守規矩的,都是被山神爺帶走了,是活該!他說完,不等蘇然再開口,就背著手往村裡走,走了兩步又回頭撂下一句:你們城裡警察彆在這兒瞎攪和,惹惱了山神,整個村子都要遭殃!看著老漢的背影消失在錯落的土坯房之間,林悅壓低聲音:蘇隊,這村民的反應也太反常了。三起失蹤案,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可全都在裝糊塗,還把責任推給什麼山神……

意料之中。蘇然的目光落在黑鬆嶺的方向,那片山林鬱鬱蔥蔥,可在午後的陽光下,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冷,越是閉塞的地方,越容易被迷信裹挾。他們不是裝糊塗,是真的信——信失蹤者是被山神帶走的,也怕自己多說一句話,會被山神盯上。

兩人沿著村口的土路往裡走,村裡靜得出奇。土坯房連成一片,屋簷下掛著風乾的玉米和紅辣椒,看著是尋常村落的模樣,可走了半天,除了剛才那幾個村民,竟沒再見到一個人影。家家戶戶的院門要麼虛掩著,要麼從裡麵插死,偶爾能聽到院裡傳來幾聲狗吠,卻沒人出來開門。這地方也太壓抑了。林悅攏了攏外套,跟個空城似的,可又處處透著有人的痕跡。

蘇然剛要說話,就見前麵的拐角處閃過一個身影。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背著個竹筐,筐裡裝著半筐草藥,正低著頭往這邊走。看到蘇然和林悅,少年腳步一頓,眼神裡滿是驚慌,轉身就要跑。等等!蘇然快步上前,攔住了他,彆害怕,我們不是壞人,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少年攥著竹筐的帶子,指尖發白,眼神躲閃著不敢看他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要回家了。

我們就問一句,你知道王秀阿姨嗎?她上周失蹤了,你見過她嗎?林悅蹲下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和。王秀是最新的失蹤者,二十多歲,嫁到村裡才一年,按理說在村裡的熟人不少,或許能從年輕人嘴裡問出點東西。可一聽到王秀兩個字,少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彆、彆提她……她是被山神爺帶走的,是她自己要去黑鬆嶺的,怪不得彆人……

她為什麼要去黑鬆嶺?蘇然追問。我不知道!少年猛地後退一步,竹筐裡的草藥掉了好幾株,我娘說,提失蹤的人會招晦氣,你們彆問了!說完,他拔腿就跑,跌跌撞撞地衝進了旁邊一扇虛掩的院門,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林悅看著緊閉的院門,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根本沒法調查啊,一個個跟驚弓之鳥似的,連話都不敢說。

蘇然沒說話,目光落在少年掉在地上的草藥上。那是幾株常見的柴胡,沒什麼特彆,可在柴胡的根部,沾著一點深褐色的泥土——不是村口土路的黃土,也不是村裡院子裡的黑土,倒像是某種腐葉下的濕土。他彎腰撿起來,指尖撚了撚那泥土,抬頭看向黑鬆嶺的方向:黑鬆嶺那邊的土,大概就是這個顏色。你的意思是,那孩子剛從黑鬆嶺回來?林悅眼睛一亮,可他剛才還說沒人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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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是他在撒謊,要麼是有什麼事,讓他不得不去。蘇然把草藥放回原處,先去村委會看看,不管怎麼樣,得先找到村裡的負責人。村委會在村子的最東邊,是一棟兩層的磚房,比周圍的土坯房氣派不少。可推開門進去,裡麵卻空蕩蕩的,隻有一張落滿灰塵的辦公桌,牆角堆著幾袋化肥,顯然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

這村委會怎麼跟廢棄了似的?林悅四處打量著,忽然看到辦公桌的抽屜沒關嚴,露出一角紅色的紙。她走過去拉開抽屜,裡麵放著一疊皺巴巴的紅紙錢,還有幾個褪色的香包,香包上繡著模糊的山神圖案。看來這村裡的乾部,也信山神那套。蘇然拿起一個香包,聞到裡麵有淡淡的檀香和艾草的味道,失蹤案發生後,他們不僅沒上報,反而可能還組織過祭祀,祈求山神息怒。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粗重的喘息。兩人回頭,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口,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夾克,臉上滿是汗珠,像是剛跑了很遠的路。你們是……警察?男人的目光落在蘇然身上,帶著一絲猶豫。是,我叫蘇然,市局刑偵隊的。你是?

我是村支書,叫趙建國。男人走進來,搓了搓手,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剛才在村西頭辦事,聽說城裡來了警察,就趕緊過來了。蘇然看他的反應,比之前的村民平和不少,心裡稍微鬆了口氣:趙支書,我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村裡三起失蹤案。老周、村醫兒子,還有上周失蹤的王秀,這三個人的情況,你應該清楚吧?

趙建國的臉色暗了暗,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桌上的搪瓷杯倒了杯水,卻沒喝,隻是盯著杯子裡的水麵發呆:清楚……怎麼能不清楚。可這事兒,不是警察能管的。為什麼不能管?林悅追問,三個人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是刑事案件,我們必須查清楚。

查?怎麼查?趙建國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絲疲憊,還有一絲無奈,都是被山神爺帶走的。老周去年秋天去黑鬆嶺砍樹,那片鬆樹林是山神爺的禁地,他偏要去;村醫兒子是開春去山裡采藥,踩壞了山神廟的供桌;王秀更糊塗,上周清明,她居然在黑鬆嶺的山腳下挖野菜,那是山神爺的地盤,能容她隨便挖?趙支書,你也是村支書,是黨員,怎麼也信這些封建迷信?蘇然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嚴肅,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山神,失蹤者肯定是遇到了人為的危險。隻要村民配合我們調查,肯定能找到線索。

配合?怎麼配合?趙建國苦笑一聲,你問問村裡的人,誰敢提這事兒?前年村裡有個小夥子,就因為說了句山神是瞎扯,第二天就摔斷了腿,躺了三個月。從那以後,誰還敢質疑山神?現在大家都覺得,失蹤的人是咎由自取,要是警察非要查,就是跟山神作對,到時候再出點什麼事,誰擔得起責任?

蘇然皺起眉。他沒想到,這山神的迷信在村裡已經根深蒂固到這種地步。不僅是普通村民,連村支書都被這種觀念束縛著,甚至默認了山神帶走人的說法。這樣一來,調查確實難辦——沒有證人,沒有線索,連最基本的走訪都無法進行。

趙支書,不管你信不信,失蹤案肯定有問題。蘇然放緩語氣,你是村裡的負責人,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三個人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沒了吧?就算村民不配合,你總能給我們提供點信息。比如,這三個人失蹤前,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有沒有和誰結過仇?

趙建國沉默了半天,才緩緩開口:反常……要說反常,也確實有。老周失蹤前,總說晚上能聽到黑鬆嶺那邊有哭聲,還說看到過黑影;村醫兒子失蹤前,跟他爹吵過一架,說要去城裡打工,不想待在村裡;王秀……王秀失蹤前,好像跟她婆家鬨了點矛盾,她婆婆說她整天魂不守舍的,總往黑鬆嶺那邊看。

鬨矛盾?具體是什麼矛盾?林悅立刻追問,這或許是突破口。還能是什麼矛盾?趙建國歎了口氣,王秀嫁過來一年多,一直沒懷上孩子,她婆婆整天給她臉色看。前陣子不知道聽誰說,黑鬆嶺山腳下有塊送子石,摸一摸就能懷孕,王秀大概是急糊塗了,就真的去了。結果……

他沒再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王秀的失蹤,在村民眼裡,就是因為她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觸怒了山神。那黑鬆嶺上,真的有山神廟?蘇然問。

有,在半山腰,破得不成樣子了,也就逢年過節有人去燒柱香。趙建國說,不過自從老周失蹤後,就沒人敢去了。蘇然站起身,目光堅定:不管怎麼樣,黑鬆嶺我們必須去看看。趙支書,麻煩你給我們指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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