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蛇皮離開房間,阿斌走進裡麵的盥洗室,對著鏡子一瞧,隻見自己的臉腫脹得厲害,還紅通通的,不禁暗自嘀咕著:“這個叫紅姐的女人,聽著像是以前幻夜都的人,還是小心謹慎點兒為好,哎喲喲,可真疼啊。”
就在這時,劉昭遠瞅準阿斌低頭的瞬間,迅速收起了法境,緊接著一個掌劈下去,精準地落在阿斌的後頸處。阿斌連哼都沒哼一聲,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如今的劉昭遠,即便不修仙,單就這體質而言,那也比尋常人要強上許多。剛剛這一掌下去,他還真擔心會把阿斌給劈死了,趕忙伸手探了探鼻息,還好,還有呼吸。於是,他將阿斌挪到一旁,讓其靠在馬桶蓋上。
隨後,劉昭遠又快步跑進臥室內,從衣櫥裡翻找出一身衣服,利落地換上,隨即將換下的衣服收進了“靈犀納戒”之中。接著,他取出“陰陽幻麵”緩緩貼在臉上,心裡一邊回想著阿斌那張腫得像豬頭似的臉,一邊調整著麵部的貼合度。眨眼間,劉昭遠就搖身一變,成了阿斌的模樣。
劉昭遠站在鏡子前,上下打量著鏡中的自己。這衣服套在身上,高矮胖瘦倒是和阿斌相差無幾,隻是阿斌略微有些弓背,劉昭遠便試著弓起後背,又稍稍調整了下姿勢。他又捂著那腫脹的臉,哼哼唧唧地叫喚起來,如此一來,正好也能掩蓋住自己原本的聲音。做完這一係列的準備工作,他又將白老大打賞的那些錢收起了來,這才不慌不忙地走出了房門。
門口站著的兩個小弟瞧見劉昭遠走了出來,趕忙站直了身子。劉昭遠呢,還特意在他們跟前停了片刻,哼哼唧唧地裝模作樣了幾句,也沒見那兩個小弟識破自己。這時,蛇皮也拎著一個袋東西回來了,袋子裡塞得滿滿的都是些吃喝的東西。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那部電梯,耐心地等著電梯緩緩下降。在電梯裡,蛇皮瞅見劉昭遠那腫脹得厲害的臉,好幾次都想開口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可話剛到嘴邊,就被劉昭遠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又給憋了回去。劉昭遠突然想起停在地下二層的小車,便對蛇皮說道:“蛇皮,車鑰匙呢,給我。”
蛇皮聽了,沒有絲毫遲疑,伸手就把鑰匙掏了出來遞給劉昭遠。也就在這當口,電梯猛地震了一下,裡麵的燈光也跟著閃爍了好幾下。蛇皮皺著眉頭抱怨道:“這電梯也該修修了,剛剛都已經莫名其妙地開了幾次門,還自己運行呢。”劉昭遠心裡明白,估計是自己先前乘坐的時候,保安見到電梯裡沒人,所以認為是出了故障。看來這幻夜都對整個大樓的安防措施做得還挺細致的,要是沒有仙遁徑,尋常人根本就彆想偷偷摸進來。
不多會兒,電梯來到了地下三層。劉昭遠故意放慢腳步,落在了後麵,還時不時捂著自己那張腫臉哼哼著。蛇皮則徑直走到了關押那個女孩的房間前,伸手在牆邊摸索了一下,輕輕一按,門就“吱呀”一聲打開了。
走進房內,女孩躺瞧見兩人進來,扭動得更為厲害,臉上也一下子布滿了驚恐之色。
蛇皮把手中的餐袋往旁邊一放,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然後俯下身子,鼻子湊到女孩臉上開始聞,一路從臉聞到脖子,還伸出一根手指在女孩的臉上輕輕刮著,一臉猥瑣地笑嘻嘻說道:“小姑娘,你可真香啊,快讓哥哥好好親親你。”說著,便要把嘴往女孩臉上湊過去。
女孩見狀,拚命地搖晃著腦袋,極力想要躲開蛇皮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行了,蛇皮。先讓她吃飯,吃完飯還有正經事要辦呢。”劉昭遠在一旁解圍道。
蛇皮聽了,這才罷手,打開餐盒,舀了一勺飯送到女孩嘴邊,嘴裡還哄著:“來來來,小姑娘,哥哥喂你吃飯喲。”哪知道女孩突然用力一甩頭,一下子就把蛇皮手中的勺子給碰飛了。
蛇皮不僅沒惱,反而更se眯眯地說道:“喲嗬,這小姑娘性子還挺烈的嘛,哥哥我就喜歡這樣的。”
劉昭遠心裡清楚,如果不讓這女孩配合一下,等會兒就算是想救她,恐怕也得費不少周折。於是,他走到床前,壓著嗓子對著女孩說道:“小妮子,你也彆想著能好好地從這兒出去,進了這裡,要麼就乖乖成為幻夜都的人,要麼就隻有死路一條。要不是你老媽來了,你這輩子都彆想踏出這個地方一步。”說完,又扭頭對蛇皮說道:“也不知道她媽以前在幻夜都是乾啥的,居然要白老大親自出麵接待呢。”
“你說的是那個女人啊!”蛇皮聽了,先是一愣,接著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伸手指了指劉昭遠的臉頰,說道:“這個也是……”
“廢話,你以為我對她那麼客氣是為啥呀,哎喲喲,疼死我了。”劉昭遠捂著腫臉,一臉痛苦地說道。
“媽的,原來是個燙手山芋啊。”蛇皮一聽,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滿臉懊惱,仿佛意識到自己惹上了大麻煩,急忙對劉昭遠說道:“斌哥,那我……”
“行了行了,白老大吩咐了,讓咱們好好招待她。”劉昭遠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從兜裡估摸了一下那一遝子錢的數量,然後從中抽出厚厚一疊遞給蛇皮,說道:“這是白老大給的獎勵。”
“謝謝白老大,哦,還有斌哥。”蛇皮接過錢,頓時眉開眼笑,美滋滋地說道。
“小姑娘,我剛才說的話,你也都聽到了。要是你乖乖聽話配合,我就把你手上和腳上的手銬腳銬都解開,讓你好好吃頓飯,不然的話,你就這麼躺著,我讓蛇皮繼續喂你。你要是聽得懂我的話,就給我眨眨眼。”劉昭遠盯著女孩說道。
女孩聽了,猶豫了一下,隨後輕輕眨了眨眼。
蛇皮啊,把小妮子一邊的束縛解開吧。”劉昭遠又捂著自己的臉,故意大聲喊著疼,“哎喲喲,哎喲喲……讓她自己吃飯。”
看著蛇皮動手解開束縛,劉昭遠不動聲色地仔細看清了解鎖按鈕的具體位置。
女孩有一邊的手腳可以活動了,她拿掉塞在嘴裡的破布,看樣子是真的餓壞了,也沒再和兩人作對,默默地端起飯盒吃了起來。
房間裡的燈光忽明忽暗的,兩個大男人在一個閨房裡看著一個上了手銬腳鐐的女孩吃飯,這場景怎麼看都有一些古怪。
過了好一會兒,女孩總算把飯吃完了。蛇皮見狀,立刻走過去,一把抓住女孩那隻沒有被束縛住的手,說道:“小姑娘,雖說你媽來了,可白老大還沒說要放你呢,你還得委屈委屈,給我乖乖躺著。”說完,用力一拽,就想把女孩壓在床上,好給她重新戴上束縛。
蛇皮走過去,抓住女孩沒有束縛住的手:“小姑娘,雖然你媽來了,但白老大還沒說放你,你還得委屈下給我躺著。”說完用力拽過女孩,想把她壓在床上,給她繼續上束縛。
女孩被蛇皮壓在身下奮力地掙紮著,情急之下,還張嘴狠狠地咬了蛇皮的手一口。
“斌哥,快來幫忙啊,我一個人搞不定了,這小妮子吃了飯,力氣都變大了。啊……”蛇皮被女孩咬得慘叫一聲,手背上都被咬出了血印子。
“來了來了,蛇皮,你按住她,我來給她上手銬。”劉昭遠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到蛇皮的身後,接著猛地用力在他後頸來了一下,蛇皮就像一攤爛泥似的,軟軟地癱倒在了地上。
被壓在蛇皮在身下的女孩,此刻正睜大眼睛,一臉詫異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彆說話,我是來救你的。”劉昭遠一邊輕聲說著,一邊迅速打開了束縛另一側的機關。
女孩趕緊站起身來,劉昭遠忙告訴她,這裡到處都有監控盯著呢,剛剛發生的這一切肯定已經被人發現了,馬上就會有人趕到這裡來,有什麼話等離開這裡再說。
帶著的女孩,兩人匆匆地穿過走廊,隨後乘坐電梯徑直來到了地下二層。來時所乘坐的那輛小車,依舊停在電梯口。兩人二話不說,迅速坐上車,劉昭遠熟練地發動起汽車。
當汽車經過地下第二層崗哨的時候,值班的安保人員看著副駕駛座上的一臉驚魂未定的女孩還不忘打趣道:“斌哥,這都這麼晚了,還帶著馬子出去兜風啊。”
劉昭遠笑嘻嘻地把臉伸到女孩的臉旁,在他耳旁說了句:“鎮靜點。”接著又從兜裡掏出幾張鈔票遞給保安,說道:“給兄弟們的茶水費。”就在這時,車後突然傳來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劉昭遠猛地一踩油門,汽車便如離弦之箭一般駛了出去。
這一路駛去,整個地下車庫仿佛被攪動的湖水一般,漸漸喧鬨起來。車前方逐漸擁上來許多安保人員,看樣子應該是都已經得到了消息,要全力攔下劉昭遠所駕駛的這輛車。劉昭遠眼神一凜,絲毫沒有鬆開加速,前方那一群安保人員見勢不妙,紛紛驚慌失措地往兩旁避讓。
汽車在地下車庫裡又快速地盤旋了一圈,緊接著,前麵便出現了地下一層的崗哨。隻見放下的欄杆旁,一群安保正手持棍子嚴陣以待湧了上來。伴隨著一陣劇烈的撞擊聲,汽車瞬間撞飛了好幾個人,那堅固的欄杆也被硬生生地撞成了兩截。終於,汽車衝破阻礙,開上大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