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佛道盛行:偶遇高僧or道長_山歌行之時空浪遊記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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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佛道盛行:偶遇高僧or道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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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的晨霧總帶著三分水汽與七分禪意。馬驥揣著貨棧老板給的月錢,踩著青石板路上的露水往蜀岡走去時,衣角還沾著東關街胡餅鋪的麥香。前幾日幫節度使府的漕船清點貨物時受了些累,老板特批他今日休假,他便想著去傳聞中香火鼎盛的大明寺走走——都說這寺裡藏著高僧,能解世人煩憂,他倒想問問,自己這穿越萬裡的漂泊,何時是個頭。

蜀岡的石階被歲月磨得發亮,兩側的鬆柏遮天蔽日,晨霧像揉碎的棉絮纏在枝椏間。越往上走,空氣中的檀香越濃鬱,混著鬆針的清香,讓人不自覺放慢腳步。轉過一道彎,大明寺的山門豁然開朗:紅牆如霞,黛瓦似墨,飛簷下懸掛的銅鈴被風拂動,發出“叮鈴”的輕響,像在吟誦無字的經文。山門前的石獅子曆經百年風雨,鬃毛依舊清晰,眼神威嚴卻溫和,仿佛在審視每一位來訪者的誠心。

“果然是千年古刹的氣派。”馬驥暗自感歎,跟著香客們緩步邁入山門。大雄寶殿前的香爐裡插滿了香燭,青煙嫋嫋升起,順著飛簷飄向天際。殿內供奉著三世佛,金身璀璨,法相莊嚴,十幾位僧人穿著灰布僧袍,手持木魚,正在誦經。經文的韻律低沉悠揚,像山澗的清泉流過心田,原本浮躁的心瞬間沉靜下來。

香客們或跪或立,雙手合十,嘴裡念念有詞。有白發蒼蒼的老嫗,祈求子孫平安;有衣著華麗的婦人,禱告生意興隆;還有背著書箱的學子,許願金榜題名。馬驥不敢打擾,沿著回廊往西側走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歇歇腳。

回廊儘頭的石凳上,坐著一位老僧。他須發皆白,用一根素色的布條束著,臉上布滿了溝壑般的皺紋,卻紅光滿麵,眼神清澈得像山澗的泉水。他手裡撚著一串油光發亮的佛珠,每顆珠子都溫潤如玉,顯然已被摩挲了無數個日夜。陽光透過銀杏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竟讓人生出幾分不敢直視的敬畏。

馬驥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在老僧旁邊的空位坐下,大氣都不敢出。老僧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存在,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落在他身上,沒有審視,隻有溫和的笑意:“施主,可是心中有惑?”

馬驥一愣,隨即窘迫地笑了笑:“大師,我就是來逛逛,沒想到打擾您清修了。”

老僧擺了擺手,聲音像陳年的檀香,醇厚而溫和:“無妨。佛曰‘眾生皆有佛性’,施主既踏入此寺,便是與佛有緣。坐吧,陪老衲說說話。”

馬驥受寵若驚,趕緊坐直身體:“大師,我叫馬驥,從很遠的地方來揚州。我看這寺裡香客如雲,連街頭的小販都能說幾句佛經,大唐的人都這麼信佛嗎?”

老僧撚動佛珠的手指頓了頓,目光望向大雄寶殿的方向,輕聲道:“大唐盛世,萬國來朝,佛法亦隨之興盛。太宗皇帝曾命玄奘法師西行取經,武後更是敕建白馬寺,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但佛法能深入人心,終究是因它能解世人之苦。亂世之中,百姓流離失所,佛講‘因果輪回’‘慈悲為懷’,能給人心靈的寄托;太平年間,世人追名逐利,佛說‘放下執念’‘明心見性’,能讓人守住本心。”

馬驥點點頭,想起自己在運河上見到的纖夫,他們一輩子拉纖,生活艱辛,或許正是佛法讓他們在苦難中找到慰藉。他忍不住追問:“大師,您說因果輪回,是不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那如果一個人做了壞事,下輩子真的會遭報應嗎?”

老僧微微一笑,從地上撿起一片剛落下的銀杏葉,遞給馬驥:“施主看這片葉子,春生夏長,秋收冬落,是自然規律;人之一生,生老病死,悲歡離合,亦是因果循環。‘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是世人對因果的淺解,實則‘業’才是輪回的根本。人之所思所想、所作所為,皆為‘業’,‘業’如種子,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並非隻在來世,今生便可見端倪。”

馬驥摩挲著手裡的銀杏葉,葉子的脈絡清晰可見,忽然想起現代的“蝴蝶效應”:“大師,我倒覺得這‘業’有點像我們那兒說的‘蝴蝶效應’——一個小小的舉動,可能引發一連串的後果,影響未來的生活。您說的‘今生可見端倪’,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老僧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朗聲笑了:“施主此喻新奇,卻也切中要害。萬物相連,牽一發而動全身,便是因果的真諦。就像這運河的流水,看似隨意流淌,實則每一滴水珠的去向,都影響著下遊的波瀾。”他頓了頓,又道,“但佛更重‘當下’。與其糾結來世的報應,不如珍惜今生的時光,多行善事,少造惡業,方能心安。”

馬驥想起自己穿越以來的經曆:在秦朝誤闖軍營,在魏晉學翻青眼鬨了笑話,在大唐幫纖夫遞水、給貨棧記賬,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舉動,或許都是“業”的種子。他望著遠處正在打掃庭院的僧人,他們動作輕柔,神情專注,仿佛掃地也是一種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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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我總是遇到很多麻煩,有時候覺得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走。”馬驥說出了藏在心裡許久的困惑,“我就像一片落葉,被風吹來吹去,身不由己。”

老僧將銀杏葉放回地上,指了指旁邊的鬆樹:“施主看這鬆樹,紮根岩縫,風吹不倒,雨打不彎,何也?因其根紮得深,心定如山。人亦如此,遇到麻煩是常態,迷茫也是常態,但隻要守住本心,做好當下之事,便不會迷失方向。你幫纖夫遞水,是善舉;幫貨棧記賬,是儘責,這些都是在紮自己的‘根’。”

馬驥看著那棵鬆樹,枝乾挺拔,針葉翠綠,即使在晨霧中也透著堅韌。他忽然明白,自己雖然漂泊,卻從未放棄努力,這便是自己的“本心”。他站起身,對著老僧深深鞠躬:“多謝大師指點,晚輩茅塞頓開!”

老僧點點頭,閉目繼續撚動佛珠:“施主有緣,日後可常來寺中,與老衲一同品茗論道。”

馬驥告彆老僧,心裡輕鬆了許多。他走到庭院裡,見幾個僧人正在給佛像獻花,便主動上前幫忙。他捧著一束新鮮的菊花,走到佛像前,學著香客的樣子雙手合十,心裡默念:“願陳老爹的肩膀早日康複,願老周的貨棧能渡過難關,願自己能在漂泊中找到歸宿。”雖然他不信佛,但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離開大明寺時已近正午,陽光穿透晨霧,灑在蜀岡的石階上。馬驥肚子餓得咕咕叫,便在山腳下找了個小吃攤,點了一碗揚州炒飯。米飯顆粒分明,配上蝦仁、火腿、雞蛋,香氣撲鼻,他狼吞虎咽地吃著,覺得這是來大唐後吃得最香的一頓飯。

吃飽喝足,馬驥沿著蜀岡繼續往上走,想看看更多的風景。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一處道觀,與大明寺的紅牆黛瓦不同,這道觀的牆壁是青灰色的,瓦是黑色的,門口沒有石獅子,隻有兩棵高大的柏樹,枝乾虯勁,透著一股清幽寧靜的氣息。門楣上掛著“三清觀”的匾額,字跡飄逸,像是用劍刻上去的。

“道教?正好看看佛道有什麼不一樣!”馬驥好奇心起,推開虛掩的木門走了進去。

道觀裡很安靜,沒有寺廟的香煙繚繞,隻有淡淡的草藥香。院子裡開辟了幾畦藥田,種著柴胡、當歸、薄荷等草藥,綠油油的葉子上還沾著水珠。幾個道士穿著青色道袍,有的在藥田邊除草,有的在石桌上整理草藥,還有一個年輕道士正在練劍,長劍劃過空氣,發出“嗖嗖”的輕響。

那道士約莫三十歲,麵容俊朗,眼神銳利如鷹,腰間係著一塊玉佩,隨著劍法的起落輕輕晃動。他的劍法時而剛勁有力,如猛虎下山;時而輕柔飄逸,似流雲拂水,每一個動作都與呼吸完美契合,看得馬驥眼花繚亂。

“好劍法!”馬驥忍不住拍手叫好。

道士聞聲收劍,長劍“唰”地入鞘,轉過身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施主過獎了,不過是閒來無事,練練劍法強身健體罷了。”

“道長,我叫馬驥,從外地來揚州。”馬驥自我介紹道,“我剛從大明寺過來,聽高僧講了佛法,覺得很有道理,沒想到這裡還有道觀,就進來看看。道教是不是講究煉丹修仙,長生不老啊?”

道士笑了笑,領著馬驥走到石桌旁坐下,給了他一杯用草藥泡的茶:“施主所言,乃世人對道教的誤解。道教真正的核心是‘無為而治’‘順應自然’,煉丹修仙隻是其中的一部分,且並非追求長生不老,而是通過煉丹領悟自然規律,修煉身心。”他指了指院子裡的藥田,“你看這些草藥,順其自然生長,方能藥效十足;若強行催長,反而會失去藥性。這便是道教的‘天人合一’。”

馬驥喝了口草藥茶,味道微苦,卻回甘悠長。他想起現代的“極簡主義”,忍不住道:“道長,您說的‘無為而治’,是不是就是不刻意強求,順應事物的本性?這跟我們那兒的‘極簡主義’有點像,不追求過多的物質,專注於內心的快樂。”

道士眼睛一亮,顯然對這個說法很感興趣:“施主此言甚是!‘無為’並非什麼都不做,而是‘不為無益之事’。就像這杯草藥茶,隻需取適量草藥,用溫水衝泡即可,無需添加糖蜜,否則反而破壞了藥效。人亦如此,強求名祿,隻會徒增煩惱;簡單生活,順應本心,方能獲得真正的快樂。”

他起身從屋裡拿出一個青銅煉丹爐,放在石桌上。煉丹爐造型古樸,上麵刻著八卦圖案,爐口冒著淡淡的青煙。道士指著煉丹爐道:“施主看這煉丹爐,煉丹講究火候、藥材配比,差一分一毫都不行,這便是‘順應規律’。但煉丹更重‘煉心’,需心無雜念,專注於爐火的變化,方能與自然相通。若心浮氣躁,即便藥材再好,也煉不出好丹。”

馬驥看著煉丹爐,腦子裡突然蹦出“化學實驗”的念頭:“道長,這煉丹是不是跟我們那兒的‘化學實驗’有點像?都是把不同的物質放在一起,通過加熱等方式產生新的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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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施主比喻新奇!確有幾分相似,但煉丹更注重‘心’與‘物’的結合。化學實驗追求的是物質的變化,而煉丹追求的是‘身心合一’——通過觀察物質的變化,領悟自身的本性。”他從藥田摘了一株薄荷,遞給馬驥,“施主可聞聞這薄荷,感受一下自然的氣息。”

馬驥接過薄荷,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清涼的香氣瞬間驅散了午後的困倦。他看著院子裡的道士們:除草的道士動作輕柔,生怕傷到草藥;整理草藥的道士神情專注,將每一種草藥分類擺放整齊;練劍的道士身姿矯健,與自然融為一體。這便是道教的“順應自然”吧,不刻意,不強求,與萬物和諧共處。

“道長,我聽說道教還有‘風水’之說,是不是看房子、墓地的位置能影響人的運氣?”馬驥想起之前在貨棧聽老周說過,有人為了選一塊“風水寶地”,花了大價錢請道士看地。

道士點點頭,語氣認真:“風水乃道教之術,講究‘藏風聚氣’,實則是對自然規律的總結。比如房子要選向陽、通風的地方,利於身體健康;墓地要選乾燥、開闊的地方,防止棺木受潮。這些都是為了讓人更好地適應自然,而非所謂的‘影響運氣’。若一味迷信風水,不努力生活,再好的‘風水寶地’也無用。”

馬驥恍然大悟,原來風水並非完全是迷信,而是古人對居住環境的經驗總結。他想起大明寺的高僧說“做好當下之事”,與道長的“順應自然”其實殊途同歸——都是讓人專注於眼前,不被虛妄的執念所困。

夕陽西下時,馬驥告彆了道士,離開三清觀。他站在蜀岡之巔,望著遠處的揚州城:運河如一條銀色的絲帶,纏繞著這座繁華的都市;畫舫在水麵上緩緩移動,絲竹之聲隱約可聞;城牆下的市井燈火漸起,炊煙嫋嫋。佛道二教,一者講究“慈悲為懷”“明心見性”,一者追求“順應自然”“身心合一”,雖然教義不同,卻都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給人們帶來心靈的慰藉。

他摸了摸胸口的掛墜,掛墜此刻傳來兩種截然不同卻又和諧交融的溫度——靠近大明寺時,是溫暖平和的,像檀香的氣息;靠近三清觀時,是清涼寧靜的,像草藥的清香。兩種溫度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能量,讓掛墜的光芒變得柔和而堅定。馬驥知道,掛墜不僅吸收了佛道的智慧,更記錄下了大唐的包容與多元——正是這種包容,讓不同的文化在此共存,讓盛世更加鮮活。

“原來大唐的繁華,不僅在於漕船的帆影、胡商的珠寶,更在於人心的豐盈與文化的包容。”馬驥心裡想,他轉身往山下走,腳步輕快,心裡對這個時代的熱愛又多了幾分。他不知道下一站會去哪裡,但他知道,這段在揚州的經曆,這段與佛道相遇的緣分,會像掛墜的光芒一樣,永遠照亮他的漂泊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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