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剛才一直踩著他?!
巨大的羞赧如同海嘯般瞬間淹沒了她。
臉頰、耳朵、甚至脖頸都在一瞬間燒得通紅,從未與異性有過如此親密接觸的她,
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心臟狂跳得幾乎要掙脫胸腔。
就在這時,淩默適時地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歉意,仿佛剛剛發現這個“意外”:
“不好意思,好像……踩到你了?”
他這句話,如同一個精心設計的台階。
沈清歌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早就發現了她的“冒犯”,卻用這種看似是他“不小心”的方式,既提醒了她,
又完美地保全了她的矜持和顏麵。
這種體貼入微的解圍,讓她在極度害羞之餘,心底又悄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和感激。
然而,除了羞赧和感激,還有一種更加陌生而微妙的情愫在悄然滋生。
那隻被他雙腳輕輕夾住的玉足,被一種堅實而溫熱的力度包圍著,
那感覺並不令人討厭,反而……
帶來一種奇異的、被嗬護般的安心感,以及一絲絲令人心跳加速的悸動。
她飛快地、幾乎是觸電般地將自己的腳抽了回來,
蜷縮到椅子下方,頭垂得低低的,聲音細若蚊蚋,帶著明顯的慌亂:
“沒、沒關係……
是我不小心才對……”
她不敢再看淩默,手指緊張地絞著裙擺,
剛才關於“地球往事”的滔滔不絕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插曲擊得粉碎,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曖昧與羞澀。
淩默看著她連耳根都紅透了的可愛模樣,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雖然方式大膽了些,
但終究是打破了那單方麵持續的尷尬。
隻是,腳背上似乎還殘留著那柔膩的觸感,
而主動覆蓋上去的那隻腳,也仿佛記住了她足背光滑的曲線。
為了轉移話題,也或許是想分享此刻的心情,她忽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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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最近學校詩歌大賽,有一首匿名發表的《當你老了》,你聽說了嗎?
寫得很美,我很喜歡。”
淩默當然知道,那就是他的手筆。他點點頭:“嗯,看過。”
“那首詩描繪的感情,平靜卻深刻,真的很動人。”
沈清歌感慨道,眼神有些向往。
淩默放下酒杯,看向一旁的鋼琴,忽然道:
“其實,那首詩……也是一首歌。”
“一首歌?”
沈清歌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嗯。”
淩默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其他的話,然後站起身,
走到鋼琴前坐下,這裡隔音好,沈清歌找人專門做了隔音設施,所以晚上彈鋼琴也不會吵到彆人
淩默的話音剛落,沈清歌的心跳便猛地漏了一拍,一股強烈的期待感攫住了她。
她原本因微醺和方才的尷尬而略顯迷離的眼神,瞬間變得清亮而專注,一眨不眨地凝視著那個走向鋼琴的身影。
她不自覺地調整了坐姿,身體微微前傾,雙手輕輕交握放在膝上,像一個等待珍貴禮物被揭曉的孩子。
當淩默修長的手指按下第一個琴鍵,那段溫柔而深沉的前奏如同靜謐的月光般流淌出來時,
沈清歌的呼吸不自覺地放輕了。
與《月畔絮語》的繁複精巧不同,這旋律簡單、質樸,卻仿佛直接叩擊在心房上,
營造出一種適合傾訴的、私密而溫暖的氛圍。
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更深的期待,
仿佛預感到即將聽到的,會是某種直擊靈魂的聲音。
淩默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如同最上好的天鵝絨,輕輕包裹住她的聽覺。
“當你老了,
頭發白了,
睡意昏沉……”
僅僅第一句,沈清歌就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
她原本微啟的唇瓣輕輕抿住,眼神逐漸失去了焦點,仿佛隨著歌聲進入了歌詞所描繪的那個爐火搖曳、時光緩慢的畫麵。
他唱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溫度,熨帖著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當唱到“爐火旁打盹,回憶青春”時,
她的眼前似乎真的浮現出兩個白發蒼蒼的身影,依偎在溫暖的爐火旁,空氣中彌漫著回憶的芬芳。
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一絲極淡、卻無比溫柔的弧度,那是對這種平凡而深刻幸福的向往。
當淩默唱到副歌部分,
“多少人曾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
假意或真心……”
沈清歌的心被深深觸動。
這詩句她早已讀過,但配上旋律由他唱出,力量卻放大了十倍。
那種對浮華愛慕的洞悉,與後半句
“隻有一個人還愛你虔誠的靈魂,
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
所形成的強烈對比,像一把溫柔的鑰匙,精準地打開了她的心扉。
一種混合著感動、共鳴、以及難以言表的酸楚與慰藉的情緒,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所追求和珍視的,不正是這樣一種超越皮相、直抵內核的深情嗎?
眼眶不受控製地發熱、濕潤,視線開始模糊。
她怔怔地望著淩默專注的側影,一滴晶瑩的淚珠毫無預兆地掙脫了睫毛的束縛,順著光滑的臉頰悄然滑落,留下一道微涼的濕痕。
她完全沉浸在這份情感共鳴裡,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哭了。
最後一個音符在空氣中緩緩消散,房間裡陷入一片靜謐,
隻有窗外細微的夜風和彼此幾不可聞的呼吸聲。
沈清歌仍然沉浸在歌聲營造的意境中,久久無法回神。
直到淩默的手指完全離開琴鍵,她才仿佛從一場深邃的夢中蘇醒過來。
臉頰上未乾的淚痕帶來了冰涼的觸感,她驀地一驚,下意識地抬手,用指尖有些慌亂地揩去那抹濕意,仿佛想要擦掉自己失態的證據。
雙頰迅速飛起兩抹紅暈,比之前喝酒時更甚,這次是源於被音樂直擊靈魂後的羞赧和動容。
她抬起眼簾,再次望向已經轉過身來的淩默,眼神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複雜情緒:
有震撼,有了然,有難以平息的感動,還有一絲豁然開朗的明悟。
她終於將一切串聯起來——
那首匿名卻驚豔的詩,那首獨一無二的《月畔絮語》,以及此刻這首深情款款的歌。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同一個答案:
眼前這個化名“曾阿牛”、看似平凡普通的旁聽生,其內在隱藏著一個如此豐富、深邃而溫柔的才華與靈魂。
這種認知,讓她心中對“曾阿牛”的印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種混合著崇拜、好奇、以及某種悄然滋生的、更深層次的情感,在她心中深深紮根。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任何語言在此刻都顯得蒼白,
最終隻是化作一個帶著水光的、極其動人的眼神,無聲地傳遞著她內心的波濤洶湧。
眼前的“曾阿牛”,就是那個匿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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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認知讓她心中的驚歎達到了頂點。
但她看著他那平靜收回手的模樣,忽然理解了那份低調。
她沒有問出口,隻是將這份震撼和了然埋在心裡,看向他的目光裡,充滿了更加濃厚的欣賞與探究。
他就像一個寶藏,每一次挖掘,都能帶來難以置信的驚喜。
“這首歌……就是我想象中的愛情。”
沈清歌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後的沙啞,格外動人。
兩人重新回到餐桌邊,繼續吃著宵夜,聊著音樂,聊著對古典文學的理解。
紅酒讓沈清歌白皙的臉頰染上了一層動人的紅暈,如同白玉染霞,清冷的眸子也氤氳著水光,顯得柔和而嫵媚,比平時更添了幾分誘人的氣息。
有一瞬間,當淩默講述某個音樂典故時,她抬頭望去,正好撞上他含笑的目光。四目相對,空氣仿佛凝固了。
沈清歌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咚、咚、咚,撞擊著胸腔,一股熱流從臉頰蔓延到耳根,她甚至感覺有些呼吸困難。
她慌忙低下頭,假裝去夾菜,手指卻微微顫抖,內心慌亂得無以複加。
那種陌生的、令人心悸的感覺再次席卷了她。
宵夜終於在一種微妙而曖昧的氣氛中結束。
淩默起身告辭。
沈清歌送他到門口,心中竟生出一絲不舍。
今晚的時光,因為他的存在,因為音樂和酒精,變得格外寧靜和舒心,驅散了她所有的煩惱。
“今天……謝謝你的曲子和歌。”
她輕聲道。
“不客氣,沈老師。
謝謝你的宵夜和酒。”
就在淩默轉身欲走時,沈清鬼使神差地開口:
“今天這頓不算……都是外賣。
下次……下次我親手做一頓,正式感謝你。”
說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會提出這樣的邀請。
淩默也有些意外,隨即笑了笑:“好啊,那我期待著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沈清歌關上門,背靠著門板,緩緩吐出一口氣。
心跳依舊很快。
她走到鋼琴前,手指輕輕拂過琴鍵,然後坐下,閉上眼睛,憑著記憶和感覺,再次彈奏起那首《月畔絮語》卡農)。
優美的旋律再次充盈著房間,每一個音符都仿佛帶著今晚的月光、紅酒的溫度、他低沉的歌聲,以及那令人心慌意亂的四目相對。
她一遍又一遍地彈奏著,試圖用音樂來梳理和安撫自己那顆徹底不再平靜的心。
淩默回到自己的小屋,關上門,隔絕了外界沉靜的夜色。
然而,屋內並未隨之沉寂,某種無形的波瀾仍在空氣中微微蕩漾。
他靠在門板上,耳邊似乎還回響著剛才自己彈唱的旋律,以及沈清歌那雙含著水光、寫滿震撼與了然的眼眸。
她指尖慌忙拭淚的模樣,那因動容而泛紅的雙頰,還有最後那個無聲卻勝過千言萬語的眼神……
這些畫麵不受控製地在他腦海中反複浮現。
他原本以為隻是隨意彈唱一首應景的歌,卻沒想到在她那裡激起了如此深刻而真摯的共鳴。
一種奇異的、久違的暖流夾雜著些許紛亂,在他素來平靜的心湖裡攪動著。
他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冷水,一飲而儘,冰涼的液體劃過喉嚨,卻未能完全壓下心頭那抹陌生的燥熱。
他需要做點什麼來平複這種情緒,需要回到那個自己能完全掌控的、由文字構建的世界裡去。
他打開電腦,屏幕的冷光映亮了他輪廓分明的臉。
熟練地登錄了“地球往事”的作者後台,評論區立刻被讀者的熱情留言所淹沒。
無數催更《紅樓夢》的留言跳動著,其中不乏像“沈清歌”那樣真摯的期待和猜測。
他的目光在那些id上短暫停留,指尖在觸摸板上無意識地滑動。
若是平日,他或許會帶著一絲創作者獨有的疏離感瀏覽這些評論,但今晚,沈清歌談論起“地球大大”時那雙發亮的眼睛,和她對劉姥姥後續故事的殷切期盼,變得異常清晰。
這種奇妙的連接感——
他知曉她是他最忠實的讀者之一,
而她卻在對著另一個“身份”的他表達著毫無保留的崇拜——
讓他心底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微妙滋味。
有隱秘的成就感,有一絲惡作劇般的趣味,但更多的,是一種被真誠理解和期待所觸動的責任感。
他關掉了評論區的窗口,創建了一個新的文檔。空白的頁麵像一片等待開墾的雪地。
他微微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將腦海中關於沈清歌的影像暫時封存。
指尖落在鍵盤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此刻,他不是旁聽生“曾阿牛”,也不是剛剛彈唱完情歌的男子,他是“地球往事”,是那個要將一個古老時代的風華與悲歡娓娓道來的敘述者。
他的眼神重新變得專注而深邃,仿佛穿透了時空。
腦海中浮現出榮國府的亭台樓閣,市井街巷的煙火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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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姥姥那帶著鄉土智慧的樸實麵孔,賈府中形形色色的人物……他們的命運在文字的牽引下緩緩鋪陳。
字句開始流暢地湧現,帶著他特有的細膩筆觸和古典韻味。
在書寫的過程中,方才那份因沈清歌而起的波瀾,漸漸沉澱下來,轉化為一種沉靜而強大的創作力。
他知道,在網絡的另一端,有無數雙期待的眼睛,其中就包括她。
當更新發布,她讀到這些文字時,臉上會浮現出怎樣的表情?
是驚喜,是讚歎,還是如同今晚聽歌時那般感動?
這個念頭,像一絲隱秘的暖風,輕輕拂過他的心田,讓敲擊鍵盤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沉穩而富有節奏。
今夜的情感漣漪,最終化為了筆下流淌的、更為悠長深遠的敘事河流。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顯示是唐果果。
他活動了下胳膊後接起。
“喂?阿牛師兄嗎?”
電話那頭是一個略顯焦急的陌生女聲,“我是果果的室友,她發燒了,額頭好燙!
我們有點慌……
而且迷迷糊糊一直念叨你……
你是不是有車,我們能麻煩你送她去醫院嗎?
學校醫務室這個點沒人了……”
淩默的心微微一緊。
那個總是活潑俏皮、像個小太陽一樣的學妹病了。
他立刻起身:
“我馬上到
他迅速套上一件外套,帶上帽子,習慣性地壓低了帽簷,快步出門。
夜色中,淩默的車平穩而迅速地駛向唐果果的宿舍。
接到室友焦急的電話時,他確實有一瞬的意外,但更多的是一種“果然如此”的了然
——那個活潑過頭的小丫頭,確實像是會把自己折騰到生病的樣子。
驅使他前往的,首先是理所當然的責任感。
在他心裡,唐果果是那個會甜甜喊他“阿牛哥哥”、毫無保留表達崇拜的學妹,她孤身在外生病,他不能置之不理。
然而,在這份責任之下,還有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細品過的暖意。
儘管唐果果的嘰嘰喳喳有時會打破他的寧靜,但她那種純粹的快樂和旺盛的生命力,就像一道陽光,不經意間也能驅散他周身固有的清冷。
有個這樣活潑可愛的妹妹,感覺似乎……並不壞。
想到她可能正可憐兮兮地縮在床上,那份想要保護、想要讓她重新笑起來的心情,便變得格外真切。
當然,他也預料到即將麵對的,多半是唐果果帶著點“小心機”的依賴模樣,這讓他心底泛起一絲無奈的縱容,嘴角牽起一抹連自己都未察覺的弧度。
車窗外的光影流轉。
所有這些念頭——責任、暖意、縱容
——最終都沉澱為一個清晰而簡單的念頭:
得趕緊去看著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小丫頭。
他微微加深了踩油門的力度,車影融入夜色,帶著一種近乎歸家般的急切。
趕到唐果果的宿舍樓下,和宿管阿姨簡單說明情況並登記後,他得以被允許上樓。
推開宿舍門,就看到唐果果蜷縮在床上,小臉燒得通紅,平日裡靈動的眼睛此刻有些濕潤迷糊,長長的睫毛耷拉著,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一個室友正用濕毛巾敷在她額頭上
唐果果的床鋪位於宿舍靠裡麵的位置,像一個小小的、柔軟的巢穴,充滿了屬於十八歲少女的明媚與嬌憨。
床上鋪著淡粉色的珊瑚絨床單,上麵印著白色的小雲朵和打著瞌睡的卡通小貓咪圖案,柔軟又溫暖。
一隻幾乎有半人高的、毛茸茸的泰迪熊玩偶被妥帖地安置在枕頭旁邊,憨態可掬地守護著它的主人。
幾個不同大小的星星和月亮形狀的抱枕隨意散落在床頭和身側,似乎剛剛還被她摟在懷裡。
被子是同係列的鵝黃色雲朵被,蓬鬆輕盈,此刻正被她像蠶寶寶一樣裹在身上,隻露出一張燒得紅撲撲的小臉和散落在枕邊的柔軟發絲。
她身上穿著一套淺紫色的長袖純棉睡衣,睡衣上是白色的細碎小花和俏皮的小蝴蝶結圖案,款式寬鬆舒適,領口處還有一個可愛的係帶設計。
因為發燒有些燥熱,她無意識地將一隻胳膊伸出了被子外,纖細的手腕和一小截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麵,睡衣的袖口略微卷起,顯得格外嬌弱。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她似乎覺得被子裡的溫度太高,一條小腿也不安分地從雲朵被的包裹中探了出來,連帶著一隻玲瓏的腳丫也暴露在了微涼的空氣裡。
那隻腳,正是十八歲少女才有的模樣。
骨骼纖細,線條優美流暢,仿佛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腳踝纖細秀氣,肌膚白皙得幾乎透明,能隱約看到皮下淡青色的細微血管。
因為發燒,原本白皙的腳背透出一種淡淡的、柔嫩的粉紅色,像初春初綻的櫻花花瓣,帶著一種脆弱易碎的美感。
腳趾圓潤小巧,像一顆顆飽滿的珍珠,自然地微微蜷縮著,趾甲修剪得乾淨整齊,泛著健康的、淡淡的粉色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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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底肌膚細膩光滑,微微弓起的足弓劃出一道誘人的弧線。
這隻腳無意間的裸露,非但不顯突兀,反而為這充滿童趣和少女氣息的床鋪增添了一抹無聲的、恰到好處的嬌慵與性感,
仿佛童話裡沉睡公主不經意間顯露的細節,純真而無邪,卻足以吸引所有的目光。
她就這樣蜷縮在她柔軟可愛的“小窩”裡,長長的睫毛因為不適而微微顫動,呼吸略顯急促,
整個人像一隻生病了的小奶貓,脆弱又惹人憐愛,周遭的一切布置都在無聲地訴說著主人的天真與爛漫。
“阿牛哥哥……”
看到他進來,唐果果虛弱地喊了一聲,聲音軟糯帶著鼻音,試圖擠出一個笑容,卻更顯嬌弱,
“你來了……
我沒事,就是有點難受……
看到你好像就不那麼難受了……”
即使生病,她那股天真爛漫的勁兒還沒完全丟,話語裡帶著不自覺的依賴和嬌嗔。
淩默有些無語,都燒成這樣了還嘴硬。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溫度高得嚇人。
室友在一旁補充:
“可能是晚上貪涼踢被子著涼了,突然就燒起來了。”
“得去醫院。”
淩默當機立斷。他彎下腰,對唐果果柔聲道:
“果果,能起來嗎?我抱你下去。”
唐果果暈乎乎地點點頭。
淩默不再猶豫,一手穿過她的腿彎,另一手攬住她的後背,稍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標準的公主抱。
“呀!”
突然的失重感讓唐果果低呼一聲,下意識地伸出雙臂摟住了淩默的脖子,把小臉埋進了他的頸窩處。
他的懷抱寬闊而穩當,帶著淡淡的、清爽好聞的氣息,瞬間包裹了她。
因為發燒而畏寒的身體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溫熱,異常舒適。
她的臉頰貼著他頸側的皮膚,能感受到他平穩的脈搏跳動,自己的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臉上的紅暈似乎更深了,分不清是發燒還是害羞。
【他抱我了……阿牛哥哥抱我了……】
唐果果腦子裡暈陶陶地想著,
【原來他的懷抱是這樣的……好暖和,好有安全感……好像沒那麼難受了……】
一種巨大的滿足感和嬌羞感充斥著她的內心,讓她甚至偷偷地、更深地往他懷裡蹭了蹭,像隻找到依靠的小貓。
兩個室友趕緊拿了唐果果的手機和外套,跟著一起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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