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展示一件獨屬於他們兩人的、珍貴的秘密信物。
隨即,她像是想起了當初的“委屈”,微微撅起了紅唇,
帶著一絲嬌嗔,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戳了戳淩默的手臂,語氣又甜又怨:
“你還好意思提!
當初你那麼高冷!
那麼傲嬌!
哼!
我好心送你,你都不領情,還說什麼不熟……
丟下這麼一句詩就走了,害我回去想了半天,又覺得好美,又覺得你好可惡!”
她嘴上說著“可惡”,但那眉眼彎彎、笑意盈盈的樣子,以及身體不自覺更靠近淩默的依賴姿態,
無不表明,當初那份因被拒絕而產生的些許失落,早已在時光和此刻的擁有中,發酵成了甜蜜的回憶佐料。
淩默看著她這副嬌憨鮮活的姿態,聽著她清晰地念出那句詩,
再對比一年前那個夜晚,她坐在跑車裡強撐的堅持與此刻毫無保留的嬌嗔,
心中也不由得生出幾分恍然與奇妙的感觸。
當初那句帶著疏離與婉拒的“人生若隻如初見”,此刻從她口中帶著愛意與嬌嗔說出,
仿佛為他們的故事寫下了一個充滿戲劇性的轉折。
當初的“高冷”與“傲嬌”,在如今看來,似乎也成了她口中帶著親昵意味的“抱怨”。
他沒有解釋當初的心境,隻是看著她明亮動人的眼眸,
唇角那抹極淡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些許,化作了一個清淺卻真實的微笑。
這個笑容,勝過千言萬語,讓李安冉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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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所有的等待和“委屈”,在此時此刻,都變得無比值得。
接著,李安冉聽到淩默低沉而肯定的聲音
——“這不是一句詩,而是一首完整的詩”時,
她整個人仿佛被一道無形的電流擊中,先是微微一怔,
隨即,
那雙本就明亮的杏眼驟然迸發出難以置信的璀璨光華,
如同夜空中最絢爛的煙花驟然綻放,將整個書房都映亮了。
“真的嗎?是一整首詩?”
她的聲音因激動而帶著一絲細微的顫音,如同琴弦被輕輕撥動,
“我就知道!
這麼美、這麼讓人心弦顫動的句子,怎麼可能隻是孤零零的一句!
它一定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故事!”
她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渴望,像一隻翩躚的蝴蝶般貼近淩默,
柔軟的手臂自然地環住他的一隻胳膊,輕輕搖晃著,
仰起那張精致無暇的小臉,眼神裡混合著哀求、期待和一種近乎神聖的向往:
“淩默,寫給我看好不好?
求求你了~我想看完整的!
我想走進這首詩的世界裡去!
我想知道,初見之後,是怎樣的風景?”
為了增加說服力,她踮起腳尖,如同蜻蜓點水般,
迅速卻又無比清晰地在淩默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個溫軟濕潤、帶著她特有清甜氣息的香吻。
一觸即分後,她白皙的臉頰飛起紅霞,
卻依舊勇敢地用水汪汪、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凝望著他,那眼神純淨而熾熱,足以融化任何堅冰。
麵對她如此純粹而熱烈的懇求,淩默心中那絲因回憶而產生的複雜心緒,
仿佛被春風吹拂的湖麵,漾開溫柔的漣漪。
他深邃的眼眸中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柔和,微微頷首,嗓音低沉:
“好。”
“太好了!”
李安冉瞬間雀躍起來,臉上綻放的笑容比窗外投入的陽光還要明媚耀眼。
她立刻轉身,步履輕快地走到那張紅木書桌前,動作小心翼翼,帶著一種近乎儀式感的鄭重。
她挽起睡袍那略顯寬大的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手腕。
先是往那方歙硯中注入少許清水,水滴聲在安靜的書房裡格外清晰。
然後,她拿起那枚她或許還不甚懂得如何運用腕力、卻特意為他準備的上等鬆煙墨錠,開始認真地、一下一下地研磨起來。
她的動作帶著些許生澀,不如行家那般流暢圓融,
但那份全神貫注的用心,那微微蹙起的秀眉,
那因為用力而微微抿起的紅唇,以及時不時抬起眼瞼,
用那雙盛滿星光與愛慕的眸子悄悄看他一眼的小動作,
都讓這簡單的研墨過程,充滿了無聲的溫情與動人的韻律。
細微的沙沙聲,仿佛是愛意在心弦上摩擦的低語。
濃鬱的墨香漸漸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與書房內原有的淡雅花香、以及之前親密時留下的曖昧氣息交織融合,
形成了一種獨特而迷人的氛圍,仿佛將風雅與深情巧妙地編織在了一起。
淩默緩步走到書桌前,身姿挺拔如鬆。
他親手鋪開一張質地上乘的宣紙,用白玉鎮紙仔細壓好。
李安冉見狀,連忙將手中那支已然飽蘸濃墨、筆鋒凝聚的狼毫筆,小心翼翼地、如同呈上寶物般遞到淩默手中。
隨後,她向後退開一小步,卻又舍不得離得太遠,
雙手不自覺地交疊在胸前,屏住了呼吸,一雙美眸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淩默和他手中的筆。
她那專注而虔誠的神情,仿佛不是在等待書寫,
而是在等待一場神聖的祭典,或是一次通往未知美景的時空之門開啟。
淩默凝神靜氣,當他執筆立於紙前時,周身那股內斂而磅礴的創作氣場便自然而然地彌漫開來,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沉靜而肅穆。
他眼神專注,手腕懸停,下一刻,筆尖如龍蛇般落於紙上!
人生若隻如初見,
何事秋風悲畫扇。
鐵畫銀鉤,筆走龍蛇!
那字體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灑脫與力量感,瞬間抓住了李安冉的全部心神!
等閒變卻故人心,
卻道故人心易變。
詩句如泣如訴,帶著穿透時光的哀婉與洞察世事的蒼涼,透過那力透紙背的筆墨,狠狠地撞擊在李安冉的心上。
她的呼吸驟然一緊,胸口微微起伏,仿佛能感受到詩句中那“故人心變”的無奈與悲涼。
驪山語罷清宵半,
淚雨零鈴終不怨。
筆鋒流轉,情感愈發深沉纏綿。李安冉仿佛看到了那夜半無人的驪山,聽到了那夜雨霖鈴之聲,感受到了那份即使被辜負也“終不怨”的癡情與絕望。
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濕潤了,為這詩中女子的深情與堅韌而感動。
何如薄幸錦衣郎,
比翼連枝當日願。
最後一句,如同一聲悠長而決絕的歎息,
筆勢收攏,卻餘韻悠長,
將那份對“當日願”的追憶與對“薄幸郎”的詰問交織在一起,形成了強烈的情感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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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淩默輕輕放下筆,緩緩籲出一口氣時,李安冉還怔怔地站在原地,
仿佛靈魂都被那幅墨跡未乾、仿佛蘊含著無儘情感與故事的詩篇吸了進去。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隨即又被洶湧澎湃的情感浪潮徹底淹沒!
【太美了……太震撼了……】
她內心在瘋狂地呐喊。
這不僅僅是文字的堆砌,這是情感的洪流,是靈魂的叩問!
那書法,每一個字都仿佛擁有生命,在紙上舞蹈,在訴說,
其筆鋒的轉折、墨色的濃淡,都帶著一種直擊靈魂的美感與力量!
而那詩詞本身,其意境的深遠、情感的纏綿悱惻與決絕清醒,更是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驚濤駭浪!
她從未想過,一句“人生若隻如初見”的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一個完整而動人的、關於誓言、背叛與懷念的哀婉故事!
然而,在這極致的藝術衝擊與心靈震撼之餘,一股無法言喻的、巨大的甜蜜感如同溫暖的泉水,
從心底最深處咕嘟咕嘟地冒了出來,迅速流遍她的四肢百骸!
【這是他寫給我的……隻寫給我一個人的……】
這個認知讓她幸福得幾乎要暈厥。
他不僅記住了當初那句詩,此刻更是將完整的、如此珍貴的詩篇,
用他獨一無二的書法,親手為她書寫下來!
這比任何鑽石珠寶、任何甜言蜜語都來得更加珍貴,更加動人心魄!
藝術帶來的震撼與愛情贈予的甜蜜,如同冰與火在她心中交織、碰撞,讓她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她隻能抬起那雙已然水光瀲灩、充滿了極致感動與濃得化不開的愛意的眸子,
癡癡地望著淩默,仿佛他是這世間唯一的光源,是她全部信仰的歸宿。
她終於明白,她愛上的,不僅僅是他的容顏,他的才華,
更是他這深不可測的靈魂,以及他此刻賦予她的、這份獨一無二的、足以銘記一生的浪漫與珍視。
這幅詩篇,將永遠是她最珍貴的寶藏,
見證著這個下午,她如何更深地走進了他的世界,
也讓他以這樣一種無比深刻的方式,駐進了她的生命裡。
李安冉怔怔地凝視著那幅墨香氤氳的詩篇,
字裡行間那“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的蒼涼與無奈,
像一根細細的針,輕輕刺痛了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忽然,她像是被什麼念頭擊中,猛地抬起頭,目光從詩篇急切地轉向淩默。
那雙還蒙著一層水霧的眸子,此刻充滿了無比認真的神色,甚至帶著一種近乎宣誓般的虔誠。
她用力搖了搖頭,仿佛要甩掉詩中那令人不安的陰影,
然後上前一步,伸出雙手緊緊抓住淩默的手臂,
仰著小臉,語氣又急又切,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淩默!我不會的!
我才不會像詩裡寫的那樣變卻故人心呢!”
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在安靜的書房裡回蕩,
帶著一種少女特有的、未經世事打磨的純粹和執拗。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她又急忙補充道,眼神灼灼,仿佛要將自己的心意刻進他的心裡:
“我李安冉認定的人,一輩子都不會變!
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不管遇到誰,我的心意永遠都不會變!
永遠都像初見你時那樣!
不……比初見時還要喜歡!
一天比一天更喜歡!”
她說這話時,那張明媚的小臉上,表情既可愛得讓人心頭發軟
——帶著點生怕他不信的著急,和急於表露真心的笨拙;
又虔誠得如同在神前起誓
——眼神清澈見底,沒有絲毫雜質,隻有全然的真摯與篤定;
更充滿了沉浸在愛河中的、幾乎要溢出來的甜蜜
——仿佛光是說出這樣的誓言,她自己就先被這份堅定的愛意給甜醉了。
這一刻,她隻是一個在傾慕的人麵前,毫無保留地捧出一顆滾燙真心的簡單女孩。
她用最直接、最熱烈的方式,回應了詩中那份對“人心易變”的慨歎,
也仿佛是在對一年前那個夜晚,電台樓下那個被她認為“高冷傲嬌”的淩默,做出跨越時空的承諾。
看著她這副急於表忠心、又甜又憨的模樣,再對比詩中那深沉婉轉的哀怨,
淩默沉寂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一顆溫暖的石子,漾開圈圈漣漪。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冰冷的堅冰似乎融化了一角,
掠過一絲極淡、卻真實存在的暖意與動容。
他抬起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動作帶著一種無聲的接納與難以言喻的溫柔。
這個簡單的動作,讓李安冉瞬間心花怒放,所有的不安和急切都化為了巨大的滿足和甜蜜。
她知道,他懂了。
她像隻被順了毛的小貓,滿足地眯起眼睛,順勢靠進他懷裡,臉頰貼著他的胸膛,
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了幸福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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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默攬著懷中溫軟的李安冉,鼻尖縈繞著她發絲的清香,感受著她全心全意的依賴。
一年前那個夜晚的種種,與此刻懷中的真實觸感重疊,讓他心中生出一種奇妙的宿命感。
他忽然想起那個曾試圖橫亙在他們之間的身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詢,低聲在她耳邊打趣道:
“說起來……那個李振偉,後來怎麼樣了?”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懷裡的李安冉身體微微一頓。
隨即,她抬起頭,方才還柔情似水的眼眸裡,
極快地掠過一絲與她平日天真形象不符的冷冽,但轉瞬即逝,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她重新撅起紅唇,臉上露出混合著厭惡和嬌嗔的神情。
“哼!提那個討厭鬼乾什麼?”
她的聲音帶著不滿,卻依舊軟糯,
“他活該!”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裡閃過一絲小狐狸般的狡黠和快意,
湊近淩默耳邊,用一種帶著點小得意、又仿佛在分享秘密的語氣低聲說:
“他後來還不死心,在網上偷偷摸摸找人散播你的黑料,想抹黑你!被我發現了!”
說到這裡,她那精致無暇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種與她平時活潑可愛形象截然不同的、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強勢:
“我不過就是跟我爸隨口提了一句,說他家公司好像不太規矩,總搞些歪門邪道欺負人……
沒過多久,他家公司就查出一堆問題,資金鏈也斷了,早就垮啦!
至於他本人嘛……”
李安冉輕輕哼了一聲,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一隻無關緊要的螞蟻:
“好像在國內待不下去,不知道跑到哪個角落去了吧。
反正,再也不會來煩我們了。”
她這番話說得輕鬆,但其中蘊含的信息卻足以讓人心驚。
隨口一提,便能決定一個頗具規模的公司的生死,
讓一個曾經囂張的富二代在國內無立足之地。
這才是李安冉真實背景的冰山一角
——她背後站著的,是能量巨大的家族,是常人根本無法撼動的龐然大物。
在江城,甚至更廣的範圍內,鮮少有人敢真正招惹這位李家千金,
她平日裡展現的活潑爛漫,不過是她願意示人的一麵,
或者說,是隻在極少數人麵前才會卸下防備的真實。
然而,下一刻,
她臉上那絲屬於上位者的冷冽和漫不經心便迅速消融,重新被滿滿的依賴和情意取代。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了戳淩默的胸口,眼神委屈又認真:
“所以你看,他那麼壞,還想害你!
我怎麼可能跟他有關係嘛!
我跟他從來都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
連話都不想跟他多說一句!”
她急切地再次表明心跡,仿佛剛才那個輕描淡寫間決定他人命運的女孩隻是幻影,
此刻的她,又變回了那個在淩默麵前會害羞、會撒嬌、會毫無保留表達愛意的小女人。
這種極致的反差,隻對淩默一人展現。
她的狠厲與果決,是為了掃清靠近他的障礙;
她的天真與依賴,則是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他的特權。
淩默看著她眼中毫不掩飾的、隻為他一人的柔軟,心中了然,也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收緊了手臂,將她更緊地擁在懷裡,下頜輕輕抵著她的發頂。
無需多言,他已然明白,這份看似純粹熱烈的愛意背後,藏著怎樣不容置疑的守護與力量。
書房內溫馨靜謐的氛圍持續了片刻,淩默輕輕拍了拍李安冉的肩頭,低聲道:
“好了,我真的該去排練室了。”
李安冉雖然滿心不舍,恨不得時光就停留在這一刻,
但她深知演唱會排練的重要性,絕不能因為自己的眷戀而耽誤他。
她乖巧地從他懷中抬起頭,努力壓下那點小情緒,眼神卻依舊黏在他身上,充滿了關切。
她看著淩默整理了一下並未淩亂的衣領,似乎準備就這樣出門,
不由得想起他如今的身份和影響力,眉宇間立刻染上了一層顯而易見的操心。
“你…”
她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不放心,
“你怎麼去排練室?打車嗎?”
淩默對上她那雙寫滿了擔憂的明眸,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份發自內心的、細致入微的關懷。
他神色平靜,點了點頭:
“嗯,打車方便。”
他言簡意賅,似乎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選擇。
“不行不行,打車多不方便,等車也浪費時間。”
李安冉立刻搖頭,轉身就從玄關的鑰匙架上拿下一把車鑰匙,塞到淩默手裡,
“開我的車去!”
她那輛亮眼的跑車就停在地庫。
淩默看著手心裡那個帶著她體溫和香氣的鑰匙,
又看看她一臉“快收下”的認真表情,忍不住失笑。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
“傻不傻?
我開著你這輛這麼紮眼的跑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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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天,全江城的人都該知道淩默從李安冉家裡出來了。
你想明天跟我一起上熱搜頭條嗎?”
李安冉愣了一下,顯然沒考慮到這一層,頓時有些懊惱地嘟了嘟嘴:
“對哦…
那…那怎麼辦?”
她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了絕妙的主意,
“那我馬上再給你買一輛!
買輛普通的顏色、黑色的!
就當是…就當是代步工具!
這樣彆人就不知道了!”
她說得一臉認真,仿佛在說“我給你買杯奶茶”一樣自然。
淩默被她這“土豪”又單純的解決方案弄得哭笑不得,心裡卻是暖洋洋的。
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裡,緊緊抱了一下:
“行了,小富婆。
你的心意我領了,但真不用。
打車很方便,而且…我不想這樣。”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
李安冉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靠自己的力量,而不是依靠她的贈予。
她雖然有點小失望,但更多的是對他這份驕傲的理解和欣賞。
“那…好吧。”
她乖乖點頭,但還是不放心地叮囑,
“那你路上小心,到了給我發個信息。”
“好。”
淩默答應著,最後捏了捏她的手,打開門。
李安冉扒著門框,探出半個身子,一直目送著他走進電梯,
直到電梯門完全合上,才依依不舍地關上門,
背靠著門板,臉上卻洋溢著幸福又甜蜜的笑容,感覺整個房間都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房門輕輕合上,隔絕了外界,卻將滿室旖旎和淩默的氣息牢牢鎖在了這方小小的天地裡。
李安冉背靠著冰涼的門板,深吸一口氣,
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方才激情留下的、獨屬於淩默的清冽氣息與她自身甜香交融的味道,
讓她剛剛平複些許的心跳又不由自主地加速起來。
她一步步走回臥室,目光所及之處仿佛都殘留著方才瘋狂的痕跡
——略微淩亂的床鋪、滑落在地上的軟毯、甚至空氣中未散的溫熱……
每一個細節都像一把小錘,輕輕敲擊著她的心扉,帶來一陣陣令人臉熱心跳的悸動。
她撲倒在那張還殘留著兩人體溫的公主床上,
將滾燙的臉頰深深埋進淩默剛才枕過的枕頭裡,上麵似乎還留著他發間淡淡的清爽氣息。
回想起自己剛才的大膽和火熱,主動索求的模樣,
李安冉羞得用拳頭輕輕捶了幾下柔軟的被子。
“天哪……
我怎麼會那樣……”
她小聲地嗚咽著,把整個人都埋進了被窩裡,像一隻害羞至極的鴕鳥。
那些畫麵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清晰得令她腳趾都蜷縮起來。
然而,羞澀過後,湧上心頭的卻是更加洶湧澎湃的思念和一種無比踏實的歸屬感。
身體的些微不適清晰地提醒著她剛剛發生的一切是多麼真實。
她輕輕撫摸著淩默躺過的地方,眼神逐漸變得溫柔而堅定。
“默……”
她喃喃自語,聲音裡帶著一絲甜蜜的哭腔,卻又充滿了義無反顧的決心,
“我……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
這個認知讓她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幸福感,仿佛漂泊已久的心終於找到了唯一的港灣。
她的愛就是如此,一旦認定了,便是這般熱烈、直接、毫無保留。
想到淩默因為演唱會的事情不得不離開,她雖然萬分不舍,卻也能理解。
但一想到他離開時未儘的纏綿,李安冉的臉又紅了,眼底卻流轉著期待和羞澀的光芒。
“等這幾天忙完……”
她咬著下唇,偷偷地想著,臉頰緋紅如同窗外最美的晚霞,
“等這幾天結束……
一定要把他……
留下來……
把沒做完的……做完……”
這個大膽的念頭讓她自己都羞得渾身發燙,
一把拉過被子蒙住了頭,在被窩裡無聲地尖叫翻滾了幾下,
但那顆為他劇烈跳動的心,卻已然飛向了不久之後的未來,充滿了甜蜜的期待和篤定的愛意。
她的愛,就是這般純粹而熾熱,一旦點燃,便永不熄滅。
李安冉正沉浸在甜蜜的遐想與被窩的溫暖中,臉頰緋紅,
嘴角噙著傻笑,反複回味著方才與淩默的點點滴滴。
突然,一陣清晰的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她的心猛地一跳,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麵!
【是他!一定是他!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還是……舍不得我,又回來了?】
這個念頭讓她瞬間心花怒放,所有的羞澀和慵懶都被巨大的驚喜取代。
她幾乎是從床上一躍而起,連拖鞋都顧不上穿,赤著腳丫,
像一隻歡快的小鳥,踩著冰涼的地板就“噠噠噠”地衝向門口。
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燦爛無比的笑容,
她一邊伸手去開門,一邊用帶著嬌嗔和喜悅的嗓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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