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同一時刻,幾道冷冽的刃風迎麵襲來——三名關東軍士兵同時挺槍刺來!
張大彪眼神一厲,側身疾閃,三柄刺刀擦著他的胸前、肋下掠過。
他腳步不停,反而借勢猛進,如一頭暴起的獵豹,狠狠撞向其中一名正欲收刀的鬼子!
“砰!”
一記沉悶而凶狠的頭槌,結結實實地砸在那名關東軍的麵門!
對方鼻梁應聲碎裂,鮮血迸射,剛發出一聲淒厲慘叫,便被張大彪全身的衝擊力帶得向後猛倒,連人帶槍翻滾著跌下山坡!
那名關東軍士兵一路翻滾慘叫,接連撞翻了好幾個正向上衝鋒的同夥!
數公斤重的沉重鋼刀在張大彪手中竟如無物一般被揮舞得虎虎生風,刀刃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淩厲的寒芒。
眨眼之間,山坡上那些圍過來的關東軍士兵就已在他的刀鋒下倒下了七八個!
緊隨其後的近百名戰士同樣展現出了非凡的戰鬥素質,他們如同被一匹凶悍的頭狼引領的狼群,發出震天的喊殺聲撲向敵人。
麵對眼前同樣嗥叫著撲上來關東軍,他們毫無懼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入敵陣,手中刺刀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數十名關東軍士兵甚至來不及舉槍格擋,就在一陣迅猛的突刺中被乾脆利落地終結了性命!
但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七八名關東軍士兵猛然停下腳步,迅速調整陣型,齊刷刷舉起手中的步槍,對準正在衝鋒的一連戰士們發起了一波極其精準的齊射!
震耳欲聾的槍聲驟然響起,子彈如同疾風驟雨般呼嘯而來,衝在最前方的八路軍戰士頓時應聲倒下。
麵對眼前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關東軍士兵早已將所謂的武士道精神拋諸腦後。
他們的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不惜一切代價,必須拿下岔路口小山,為被困在道路上的大部隊殺出一條血路,開辟出關鍵的突圍通道!
“狗日的,這幫雜種竟然用槍!”
張大彪的雙目瞬間充血,眼珠幾乎要迸出眼眶,他怒不可遏地咆哮著,聲音中充滿了無儘的憤恨與殺意。
在激烈的肉搏戰中,他猛地揮動手中那柄沾滿鮮血的大刀,一刀狠狠劈開了一個關東軍士兵的胸腔,鮮血和內臟瞬間噴濺而出,染紅了他的手臂和臉頰。
被徹底激怒了張大彪,甚至來不及將深深嵌入那名關東軍胸膛的大刀拔出,就毫不猶豫地猛地伸手探向腰間,迅速抽出了那把二十響駁殼槍。
張大彪的手指猛然發力,死死扣住了扳機,槍聲霎時間轟鳴而起。
一發發子彈如同疾風驟雨般傾瀉而出,精準而猛烈地擊中了周圍的每一個敵人,把附近的一個個鬼子悉數射殺。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原本激烈的零距離貼臉搏殺,立刻轉變為了槍聲大作、火光四濺的零距離貼臉互射。
在這個極近的距離上,敵我雙方甚至無需刻意瞄準。
因為彼此幾乎緊貼在一起,槍口幾乎抵著對方的身體,在這已經擠成一團、混亂不堪的山坡上,士兵們隻需看似隨意地開出一槍,就能夠輕而易舉地擊中一個人,生死往往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刹那決定。
混亂,血腥,殘酷的肉搏,無時無刻不在撕扯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砰!”
一名關東軍士兵舉起步槍,準確擊中了一名正從山坡上疾衝而下的八路軍戰士。
子彈穿透胸膛的瞬間,劇痛幾乎要撕裂戰士的神經,但他咬緊牙關,硬是壓下了這撕心裂肺的痛楚。
憑借著衝下山坡時那股不可阻擋的慣性,他不僅沒有倒下,反而借著這股力量加速前衝,用儘全身最後一絲力氣,猛地一頭撞向對方。
緊接著,他手中緊握的刺刀狠狠紮進了敵人的腹部。
伴隨著關東軍士兵發出一聲淒厲而絕望的慘叫,兩人在劇烈的衝撞中失去平衡,一同翻滾著,沿陡峭的山坡摔落下去。
一名八路軍戰士在激烈的戰鬥中不幸被敵人刺中數刀,渾身染滿了鮮血,但他的雙臂如鐵鉗般死死抱住一名關東軍士兵的大腿。
儘管這名關東軍士兵拚命掙紮,試圖掙脫束縛,甚至用武器猛擊他的身體,這名八路軍戰士卻始終沒有鬆手。
直到幾名戰友迅速趕到現場,用刺刀將那名關東軍士兵捅成了一個血葫蘆,這名八路軍戰士才終於緩緩閉上了雙眼,咽下最後一口氣。
即便在生命逝去的瞬間,他那早已僵硬的雙臂依然緊緊環抱著那名早已死去的關東軍士兵的大腿。
一名關東軍士兵在與兩名八路軍戰士的搏鬥中被捅穿要害,身體已然遭受重創。
但就在這生命即將終結的瞬間,他卻爆發出了驚人的頑強與凶狠。
如同瀕死的野獸在最後一刻拚死反擊,他猛然圓睜雙眼,目光中透出前所未有的濃烈殺氣,仿佛要將眼前的敵人徹底吞噬。
他強忍著劇痛,用儘全身最後的力量,雙手死死握緊那支三八式步槍,猛地向上揮起。鋒利的刺刀在昏暗的光線下劃出一道凜冽的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割向兩名八路軍戰士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