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而又殘酷的廝殺直到傍晚都沒有停息,周衛國的一團和粟山太郎的二十一聯隊在易水河岸的戰況仍舊焦灼。
儘管二十一聯隊已經被周衛國分割包圍,但包圍圈內的鬼子仍舊拚死頑抗,他們用儘所有的手段來殺死眼前的夏國士兵,而夏國士兵也在同樣用儘所有的手段來殺死眼前這些惡貫滿盈的侵略者。
無數騰空而起的照明彈將昏暗的戰場照得雪白,曳光彈宛如節日的煙火在漆黑的夜空中飛舞,炮彈爆炸發出的震天巨響,宛如重錘狠狠地敲在戰場上所有人的心頭,讓靈魂都足以發出恐懼的震顫。
滿身沾滿泥濘和鮮血的士兵雙眼通紅表情猙獰,他們抓起各種武器向著眼前出現的所有敵人射擊,往日的道德的枷鎖此刻在他們身上已經被徹底砸開,憑借著基因裡最原始的本能想要奪走彼此的生命。
“噗嗤!”
一名鬼子軍官舉起刺刀,狠狠地捅進了一個跳進彈坑的夏國士兵的腹部。
沒等他發出獰笑,被捅傷的夏國士兵強忍住腹部的劇痛,在軍官驚恐的目光中用力舉起了上好刺刀的步槍,狠狠地捅進了他的麵部,拚儘全身的力量瘋狂攪動著。
感受著刺刀幾乎將自己臉部的血肉和骨頭都給攪碎,劇痛之下的鬼子軍官發出了絕望而又痛苦的嗥叫。
但這名勇敢的夏國士兵動作絲毫沒有停頓,直至用刺刀徹底將對方的臉部捅穿直至氣絕身亡後,這才癱軟在了戰壕裡砸在了鬼子軍官的屍體上,抽搐著身體蜷縮著逐漸停止了呼吸.....
一名瘋狂的鬼子在拉響了全身上下捆滿的手榴彈後跳出掩體,向著撲來的一群夏國士兵狠狠撞了上去。
為首的班長眼見距離如此之近已經來不及開槍,索性直接挺起上好刺刀的步槍衝上去,狠狠地捅進了這名鬼子的心窩,看著鬼子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扭曲的麵龐,班長直接飛起一腳,在拔出刺刀的同時將這名試圖自爆的鬼子狠狠的踹進了彈坑裡。
伴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爆炸,這名鬼子當場被炸的血肉橫飛屍骨無存。
而此時,剛才滿臉猙獰懷著必死決心突擊的粟山太郎抓著已經斷了半截的指揮刀,雙目無神的看著周圍炮火紛飛的戰場呆愣在原地。
而之前跟隨著他衝出指揮部參加戰鬥的人已經死的七七八八,他的副官也在剛才的炮擊中被削掉了腦袋。
就連他的無頭屍體也在炮火的轟擊下被炸得粉碎,隻剩下滿臉是血的參謀長還抓著手槍指揮著幾名士兵堅持戰鬥。
一發一百零五毫米炮彈擊中了一輛九四式卡車,這輛卡車就像是頑劣的孩童手中把玩的玩具一般被撕扯的粉碎。
爆炸迸濺的碎片四散飛舞,卡車上的一扇車門被爆炸掀飛,如同鋒利的刀片將臨近的幾個鬼子士兵當場攔腰斬斷,腸胃臟器伴隨著噴濺的血水稀裡嘩啦的撒的滿地都是,被斬斷身體的鬼子士兵沒有立即死去,而是在地上痛苦地爬行著發出一聲聲不似人類的哀嚎。
一輛九四式輕型坦克還在瞄準四麵八方湧來的夏國士兵拚命開火,一發五十七毫米無後坐力炮彈精準的命中了它的履帶使其當場癱瘓成為了活靶子。
隨後幾發無後坐力炮彈接踵而至,打在了這輛九四式坦克的車身迸發出了耀眼的金屬火花,強有力的金屬射流在洞穿裝甲後輕而易舉的殺死了車裡所有的成員並引爆了其隨身攜帶的彈藥。
“轟!”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整輛九四式坦克由裡向外忽然噴出無數的煙霧和火舌,炮塔也被彈藥殉爆引發的爆炸掀到了天上,隨後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宣告了這輛裝甲怪獸的徹底死亡。
一道橘紅色的火焰從漆黑的夜空中亮起,吞噬掉了還在射擊的鬼子陣地,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無數身上著火的鬼子如同火炬般從掩體中跳出來瘋狂的來回奔跑。
實在忍受不了疼痛的他們撲倒在地上打滾,然而火勢越來越旺,最後他們的慘叫聲逐漸微弱,被燒焦的身體蜷縮成為了嬰兒的形狀......
“這是地獄嗎?”
粟山太郎的思緒有些恍惚了。
“我們還剩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