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這簡直就是個狂妄至極、目中無人的軍閥!”
山城老人聽到韓冰如此直白且毫不留情的話語,頓時感到一股怒火直衝腦門,氣得他渾身不由自主地開始劇烈顫抖。
他自己都記不清了,究竟已經過去了多少個年頭,沒有再聽到過如此充滿威脅和挑釁意味的話語了!
那種久違的憤怒和屈辱感,瞬間湧上心頭,讓他幾乎無法自持。
“我,我絕不能容忍這種狂悖之徒!我要立即撤了他的職,
不僅如此,我還要將他送上軍事法庭,讓他接受最嚴厲的審判,我要槍斃他!”
山城老人憤怒至極,聲音都有些嘶啞,但他依然毫不掩飾地表達著自己的憤怒。
此時,已經被氣得站起身來的山城老人,拄著那根陪伴他多年的拐杖,在辦公室裡焦躁地來回兜圈子,每一步都似乎帶著無儘的怒意。
而站在一旁的陳辭休,見狀連忙退到牆邊,儘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顯眼,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山城老人將心中的怒火徹底發泄完畢。
整個辦公室裡,充斥著山城老人憤怒的腳步聲,低俗的辱罵聲和粗重的喘息聲,氣氛緊張得幾乎讓人窒息。
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山城老人那因憤怒而激動的情緒終於漸漸平息下來,他氣喘籲籲地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眼見著對方的怒火已經發泄得差不多了,陳辭休見狀連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將山城老人攙扶回到柔軟的沙發上,
隨後,又體貼地遞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溫水。
山城老人接過水杯,輕輕抿了兩口,隨後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已經沒事了。
他的目光轉向一旁的陳辭休,語氣中帶著一絲詢問:
“辭休,對於剛才的事情,你怎麼看?”
他轉過頭來,眼神中透露出對陳辭休意見的期待。
陳辭休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
“統領,依我之見,這個時候我們實在不宜再觸怒韓冰了。”
“我們與韓冰之間的衝突雖然事小,但問題的關鍵在於,如果我們不小心觸怒了那些暗中資助韓冰的強大勢力,恐怕後果將不堪設想……”
接下來的話,陳辭休沒有再說下去,但其中的深意已經不言而喻。
“而且,”
陳辭休繼續分析道,
“即便我們能夠強行將韓冰的航空隊劃歸到空軍的麾下,那隨之而來的問題又該如何解決?
彈藥、油料以及飛機所需更換的零部件,這些都需要大量的資金和資源來支撐。
就算韓冰願意將他的飛機拱手相讓,以我們山城目前的經濟實力,是否真的能夠負擔得起如此龐大的一支空軍力量呢?”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山城老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良久,一聲沉重的歎息從山城老人的口中發出,他的臉上寫滿了無奈與憂慮:
“唉!可是,如果真的讓韓冰站到了桂係那一邊,對於我們來說,無疑是一個極為不利的消息啊!”
聽到這話,陳辭休的眉頭也緊緊鎖在了一起,顯然也在為這個問題而感到頭疼。
突然,一個大膽的主意在陳辭休的腦海中閃現出來,
他眼神一亮,說道:
“既然韓冰羽翼已成,無法為我們所用,而他長期與桂係混在一起又很容易對我們構成威脅……
不如,我們考慮將他和他所率領的部隊調離第五戰區?”
陳辭休的念頭實際上相當直白,他的考慮是,既然韓冰這個人既不能為我們所利用,更不能讓他成為其他勢力的助力,
再加上韓冰背後所依靠的力量實在是堅如磐石,難以撼動,那麼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將他遠遠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