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塚義男摘下眼鏡,無奈的說道。
與此同時,還在群山中四處搜尋著八路軍蹤跡的山本一木,也同樣接到了撤退的消息。
“該死的三百師,還真會挑時候!”
將手中的電報逐漸攥成一團的山本一木,臉色鐵青的說道。
偏偏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早不晚地趕上了!
帝國皇軍精心策劃的掃蕩行動正處於最關鍵階段,眼看就要大功告成。
他胸有成竹地確信,針對八路軍的包圍圈已經形成天羅地網,就像一條越收越緊的絞索,讓敵人插翅難逃。
隻要再堅持一下,再使一把勁兒,盤踞在西山地區的八路軍武裝力量必將被徹底肅清,從此成為曆史的塵埃!
然而現在,眼看就要到手的勝利果實,十有八九是要功敗垂成、前功儘棄了!
“大佐閣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旁邊同樣全副武裝的參謀,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山本一木說道。
“看來這次隻能暫時放過八路軍一馬了!”
山本一木緩緩閉上眼睛,臉上寫滿了不甘與無奈,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望著遠處逐漸撤退的掃蕩部隊,山本一木心中明白,僅憑他們這支特戰隊孤軍奮戰,實在是獨木難支。
雖然心有不甘,但眼下也隻能接受這個現實。
不過轉念一想,經過這輪殘酷的掃蕩行動,八路軍的部隊已經遭受了重創。
山本一木暗自盤算著,至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這些遊擊隊應該會消停不少,不會再給他們製造什麼麻煩了。
想到這裡,他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撤!”
一聲令下,山本一木率先向後走去。
而周圍的鬼子特戰隊員,也紛紛起身,無聲地跟隨著自己的長官離開。
很快,西山各地的八路軍遊擊隊和民兵武裝都敏銳地察覺到,那些曾經像獵犬般緊咬不放、窮追不舍的鬼子,此刻卻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開始有組織地、緩慢地向後方撤離。
當戰士們陸續從隱蔽的山洞、地窖和密林中鑽出來時,映入眼簾的是不久前還蓬勃發展、欣欣向榮的根據地,如今已是斷壁殘垣、滿目瘡痍。
許多原本沉浸在接連勝利喜悅中的戰士,此刻終於如夢初醒,認清了敵我力量懸殊的殘酷現實。
空氣中彌漫著木材燃燒後的焦糊味,夾雜著此起彼伏的啜泣聲。
有的戰士跪在廢墟前失聲痛哭,有的則緊握雙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也渾然不覺。
更多的人強忍著淚水,在殘垣斷壁間仔細搜尋著犧牲戰友的遺體。
他們小心翼翼地搬開倒塌的房梁,撥開破碎的瓦礫。
每找到一具戰友的遺骸,都會引發一陣撕心裂肺的悲痛。
這些慘痛的景象,讓戰士們對鬼子的仇恨在心底不斷滋長,如同野火般愈燃愈烈。
“老總,鬼子已經全線撤退了!”
八路軍副總參謀長神情凝重地走進指揮部,手中緊握著剛從各部隊彙總上來的戰損報告。
他緩緩將這份沉甸甸的報告放在副總指揮的辦公桌上,聲音低沉地繼續彙報:
“經過初步統計,我們各部隊的損失情況都相當嚴重,形勢比我們預想的要嚴峻得多。”
他停頓了一下,眉頭緊鎖地補充道:
“即便是那些情況稍好的部隊,傷亡比例也達到了驚人的三分之一。”
而那些損失更為慘重的部隊,傷亡人數已經過半,完全喪失了繼續作戰的能力。
最令人痛心的是,有些部隊的建製幾乎被打光,整個連隊、營隊都所剩無幾。”
副總參謀長的聲音越發沉重:
“更糟糕的是,我們新開辟的根據地也遭受了毀滅性打擊。
有些剛剛建立不久的根據地不是遭到重創,就是重新淪陷敵手。”
真可謂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深深的自責:
“這恐怕是我們八路軍自成立以來,遭遇的最慘重的一次損失了!
究其原因,我們確實是太輕敵了!”
副總指揮聽完彙報,緩緩轉過身來,麵色凝重地說道:
“自從得到三百師的武器裝備支援後,我們的戰鬥確實變得輕鬆許多。
但正是這種優勢,讓部隊上下逐漸滋生了浮躁情緒。
我們過分追求部隊數量的擴張,卻忽視了新兵素質的培養和訓練。”
走到窗前,望著遠方,仿佛看到了那裡的戰場,繼續說道:
“正是這種重數量輕質量的做法,導致很多部隊在遭遇突然襲擊時,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這才是我們這段時間辛苦取得的戰果,又被鬼子奪回的主要原因。”
副總指揮轉過身來,神情嚴肅地承認道:
“作為八路軍的副總指揮,我未能及時發現並糾正這些問題,導致部隊遭受如此重大的損失。
這個責任在我,我必須做出深刻的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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