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開口詢問戰況,卻隻能發出嘶啞的聲,劇烈的麵部疼痛讓他連一個完整的詞語都說不清楚。
請您暫時不要說話,
隊伍中資曆最老的隊員立即勸阻道。
您的傷勢很嚴重。我們現在正在趕往臨汾的路上,請您再堅持一下,很快就能得到妥善的治療。
山本一木的眼皮微微顫動了幾下,最終隻能無奈地閉上眼睛,用微弱的點頭表示理解。
這幾日在臨汾的經曆就像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恍惚間,山本一木甚至希望這一切都隻是幻覺。
但眼前這支支離破碎的隊伍,幸存者們臉上那麻木而絕望的表情,都在無情地提醒著他: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慘敗。
特彆是當他想起那些永遠留在戰場上的精銳部下時,內心更是湧起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
八路軍,三百師......山本一木在心底咬牙切齒地默念著這兩個名字。
一股混合著憤怒、仇恨與不甘的毒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殆儘。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
等著瞧吧!
待他養精蓄銳、重整旗鼓之時,必定要讓這些敵人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百倍代價!
今日所受的屈辱,來日必將加倍奉還!
不知過了多久,當鬼子特戰隊小心翼翼地行進至一處險峻山路的急轉彎處時,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山間的寂靜。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長空,走在隊伍最前方負責探路的一名鬼子特戰隊員,胸口突然綻開一朵刺目的血花。
他甚至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就像斷了線的木偶般重重栽倒在地。
敵襲——
隊伍後方的鬼子剛想發出警報,卻為時已晚。
刹那間,山路兩側高地上的槍聲如同爆豆般密集響起,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
被困在這條狹窄山路上的鬼子特戰隊,瞬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絕境。
他們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獵物,無處可逃地承受著這場致命的子彈風暴。
幾個反應較快的鬼子特戰隊員剛想舉槍還擊,身上就接連爆開一團團駭人的血霧。
他們痛苦地抽搐著,眼中充滿絕望與不甘,最終無力地倒在血泊中,永遠停止了呼吸。
停火!
隨著一聲命令下達,震耳欲聾的槍聲驟然停止。
幾十名全副武裝的三百師軍情處特工掀開精心布置的偽裝,從埋伏的高地上迅速起身。45衝鋒槍,動作敏捷地向著山坡下那條布滿鬼子屍體的山路包抄過去。
咳咳......
在一片死寂中,一名重傷未死的鬼子特戰隊員突然發出微弱的咳嗽聲。
他艱難地轉動頭顱,用渙散的目光看著四周逐漸逼近的軍情處特工。
在生命即將終結之際,他使出最後的力氣,顫抖著將手伸向腰間的手槍。
一聲乾脆利落的槍響過後,子彈精準地穿透了鋼盔。
這名垂死掙紮的鬼子特戰隊員腦袋猛地後仰,紅白相間的腦漿四濺而出。
他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最終徹底靜止,成為這條死亡山路上又一具冰冷的屍體。
軍情處特工們紛紛舉起衝鋒槍,對準地上的屍體開始補槍。
隨後,他們開始仔細的蹲下身,掏出照片,開始檢查地上的鬼子特戰隊員屍體,
“沒有發現鬼子特戰隊指揮官的屍體!”
“你們那邊呢?”
“沒有!”
“沒有!”
“我這邊也沒有!”
負責這次行動的軍情處指揮官,頓時皺起了眉頭。
“鬼子特戰隊的指揮官,會不會在昨晚的戰鬥中喪生了?”
一名手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這種可能,但是彆放鬆警惕!”
指揮官搖了搖頭說道。
這種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才是最麻煩的。
“搜索範圍再擴大一點,確保沒有殘餘的鬼子特戰隊溜走!”
“是!”
另一邊,被一名特戰隊員背著的山本一木,聽著遠處急促而短暫的槍聲平息下來後,隻是默默的揮了揮手,示意周圍僅剩的幾名隊員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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