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你們…相信我的運氣嗎?”
眾人:“???”
不等他們反應,林小凡已然轉身,麵向那殺機四伏的光影回廊。他閉上眼睛,努力驅散腦海中所有關於陣法、推演、危險的念頭,心中反複默念著童年時跳房子最簡單的那首童謠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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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六七,馬蘭開花二十一…”
他調整呼吸,將身心放鬆到極致,完全依靠係統臨時提升的那股對空間方位和能量流動的模糊直覺。
然後,在四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林小凡動了!
他沒有施展任何高深的身法,而是如同一個真正的孩童般,單腳起跳,朝著回廊內一塊剛剛亮起的、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光斑落去!他的動作甚至有些笨拙,完全不符合一個元嬰修士的身份!
“林師弟!”陳硯驚得差點喊出聲,蘇沐晴也下意識地握緊了劍柄。
然而,奇跡發生了!
林小凡的腳準確無誤地落在了那塊光斑上,預想中的攻擊並未出現!光斑在他落足的瞬間,亮度似乎柔和了一絲。
林小凡心中一定,信心大增。他不再猶豫,完全憑借著那股直覺和童謠的節奏,在明暗閃爍、飛速移動的光斑之間,時而單腳跳,時而雙腳落,動作幼稚得令人發笑,軌跡更是毫無規律可言,如同一個喝醉了酒的孩童在胡亂蹦跳。
但就是這看似胡鬨的“舞蹈”,卻讓他每一次落點都恰到好處地踩在了能量流轉的間歇點或者說“安全點”上!他險之又險地避開一道道驟然亮起的死亡光束,在錯綜複雜的迷陣中,蹣跚卻又堅定地向前跳躍。
張鐵牛張大了嘴巴,足以塞進一個雞蛋。陳硯眼鏡後的眼睛瞪得溜圓,手中的羽扇忘了搖。李小魚更是看得傻了眼。唯有蘇沐晴,清冷的眸子中先是驚愕,隨即漸漸化為一種深邃的思索,她似乎從林小凡那看似荒誕的步伐中,捕捉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契合某種自然韻律的“道韻”。
短短百丈的回廊,林小凡跳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當他終於有驚無險地抵達回廊另一端,腳踏實地,回頭望來時,後背已被冷汗浸濕。整個過程,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快!按照我走過的路線和節奏過來!”林小凡連忙對還在發呆的四人喊道。
四人如夢初醒,不敢怠慢,連忙仔細觀察記憶林小凡剛才的落點順序和跳躍節奏。雖然無法完全複製他那玄妙的直覺,但有了明確的路徑指引,以他們的修為,小心跟隨並非難事。
很快,蘇沐晴、張鐵牛、陳硯和李小魚也依次安全地通過了骸骨回廊。當他們踏上回廊另一端堅實的土地時,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回廊內的光影迷陣在他們全部通過後,漸漸黯淡下去,恢複了之前的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林…林師弟…”陳硯看著林小凡,眼神複雜,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由衷的敬佩,“你這…你這破陣之法…真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老夫…服了!”
張鐵牛重重拍了下林小凡的肩膀,哈哈笑道:“俺就知道!跟著林師弟,啥龍潭虎穴都能闖!”
李小魚更是滿眼小星星,已經把林小凡奉若神明。
蘇沐晴走到林小凡身邊,輕聲問道:“你方才…可是感應到了此地法則的某種…‘韻律’?”
林小凡擦了擦額頭的汗,苦笑一下,半真半假地道:“算是吧,就是一種…很簡單的感覺,覺得那麼跳應該沒事。”他沒法解釋係統,隻能含糊其辭。
蘇沐晴若有所思,沒有再追問。但她心中已然確定,林小凡的道,與她所知的任何流派都截然不同,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野路子”,卻往往能直指核心,化不可能為可能。
五人稍作休整,平複激蕩的心緒。看向回廊深處,那裡依舊幽暗,但經過這次成功破陣,眾人心中更多了幾分信心。
這幽骸古域,固然危險重重,但似乎也並非全無“規律”可循。而他們的隊長,恰好最擅長發現並利用這些非常規的“規律”。
短暫的休息後,林小凡根據星鑰的指引,帶領隊伍,繼續向著古域更深處進發。前方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古老的秘密,還是更加致命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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