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逸身著月白流仙裙,氣質清冷孤高,眉宇間帶著一種久居上位的疏離感。
青玉則是一身玄色勁裝,身姿矯健如獵豹,眼神銳利,透著乾練與果決。
世人都知道東域的雛龍很大可能是顧平,畢竟當初東域聖城浩浩蕩蕩雛龍選拔,因為東王府謝妙真的招親之事被擱置。
東王府的駙馬又是顧平,很多人都覺得東域的雛龍隻能是顧平。
沒有人比他的名頭更盛。
沒有人比他更合適,大家要是蘇晚棠的話,一定會選擇顧平的。
但,珍寶樓從來都沒有對外公布的雛龍的身份,一切推測都是外界修士的一廂情願而已,雖然會猜出一個大概的可能,但最終人選不對也在意料之中。
和東域修士不知道其它地域雛龍一樣,眼下顧平將雛龍的人選換了,也無可厚非。
隻是讓某些人白白期待了而已。
顧平自己也並非不出麵,而是在關鍵時候主動出擊的,他未必不想與其他地域的頂尖人物碰一碰。
顧平麵授機宜,詳細交代了任務。
讓仙逸假扮東域珍寶樓掌櫃蘇晚棠,青玉則扮演“雛龍”。
兩女與其他四域虛與委蛇,獲取情報即可,儘量避免無謂衝突,更不可暴露真實身份和與他的關係。
同時,將蘇晚棠那份殘破的人皮地圖烙印了一份在她們識海中。並告知了珍寶樓掌櫃的一些關竅。能拖就拖,仙逸若說自己是珍寶樓的蘇晚棠,也沒有人會懷疑,畢竟此地除了珍寶樓之外,也沒有誰能夠進入了。
“此行事關重大,亦是爾等證明價值的機會。”
顧平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信你們身為天逸天驕的機變與能力。若辦得漂亮,自有厚賞;若出了紕漏…”後麵的話雖未言明,但那股壓力讓二女心神一凜。
“定不負所托!”
仙逸與青玉齊聲應諾,眼中並無懼色,反而燃起屬於絕代天驕人物的氣魄。
此乃小事耳。
能被選中執行如此重要的任務,本身即是一種認可。
交代完畢,二女從此處離開,迅速趕往地圖中部的廟宇區域。
蘇晚棠看著逐漸走遠的兩個被顧平稱為“上古人傑”、“鼎爐”的女子,尤其是她們身上那股屬於頂級天驕的自信與內斂鋒芒,讓她心中對顧平“圈養”行為的不滿被壓下幾分,至少,他確實沒有糟蹋人才。
目送兩位“替身”離開,顧平與蘇晚棠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條神秘的血溪,以及它延伸向的、更深邃的地底黑暗。
“我們也該行動了。”
蘇晚棠低聲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探尋未知的興奮。
還有一種渾身重擔驟然一輕的感覺,顧平辦起事來著有些牢靠,且他身上的修行勁頭真讓人歎服。
不計代價的提升自己,這才是一位走在大世最前列的大天驕。
“走!”
顧平點頭,眼神銳利,“沿著這條溪,找到它的源頭!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能流淌出如此逆天的寶血!”
兩人再無猶豫,收斂周身氣息,將感知提升到極致,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沿著血溪深入的道路。
腳下的岩石濕滑冰冷,空氣中彌漫的靈氣越發濃鬱粘稠,幾乎要凝結成液滴。
溪水在兩側嶙峋猙獰的怪石間穿梭,水流聲在空曠的地下世界被放大,仿佛某種古老生靈的低語。
那些怪石形狀千奇百怪,在溪水散發的微弱暗紅光暈映照下,投下扭曲晃動的巨大陰影,如同蟄伏的巨獸,更添幾分陰森詭譎的氣息。
越往深處,光線越發黯淡,唯有血溪本身散發著恒定的、帶著生命韻律的微光,成為這無儘黑暗中唯一的指引。
通道時而狹窄逼仄,僅容一人側身通過;
時而豁然開朗,形成巨大的地下溶洞,洞頂垂下無數閃爍著微光的鐘乳石,滴滴答答的水珠落入血溪,濺起細小的漣漪,卻絲毫不能稀釋那溪水中的磅礴能量。
空氣中那股神聖與生機交織的氣息愈發濃烈,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吞吐著最純粹的生命本源,滋養著顧平新刻的道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