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業被他這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胡鬨!簡直是胡鬨!”
“陳九,賭場之事豈能沾染?何況是押我們自己贏?萬一!我是說萬一有個閃失,那一千兩黃金就打水漂了!”
“就是啊,九哥,”李婷婷也擔憂道。
“而且金額這麼大,黑蛇幫到時候會不會賴賬?他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賴賬?”陳九眼睛一瞪,“他們敢!風浪越大魚越貴!不敢下重注,哪來的潑天富貴?”
他轉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顧默,語氣帶著一股江湖人的狠勁與熱切。
“顧哥!你常說做事要講數據,講邏輯。”
“咱們這幾天的測試,數據都在這裡!”
“那鬼宅子的底細,咱們是不是已經摸得七七八八了?那二十丈的界限,是不是實打實的?那紅衣小女鬼的規則,是不是已經清楚了?”
“咱們自己心裡有底,知道這事兒能成!那這送上門來的銀子,憑什麼不賺?”
他環視眾人,聲音斬釘截鐵。
“我相信顧哥!這單買賣,咱們肯定能拿下!”
“這一賠五,就是老天爺賞給咱們鎮邪館的第一桶大金!不拿,都對不起外麵那幫瞎了眼的混蛋!”
陳九這番“風浪越大魚越貴”的論調,帶著草莽的豪氣和絕對的信任,讓廳內一時寂靜。
李承業張了張嘴,想反駁,卻又覺得陳九的話糙理不糙。
是啊,如果顧隊長真有十足把握,這確實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李婷婷看著陳九,又看看顧默,眼神中的擔憂漸漸被一種期待取代。
夜梟抱臂而立,金屬麵罩下的目光看向顧默,等待著他的最終決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顧默身上。
顧默腦海中飛速閃過這三日來的所有數據。
能量峰值的規律、木化進程的恒定時間、二十丈的安全邊界、五個奴隸拚死帶回的主觀描述。
所有的線索,最終在他腦中彙聚、碰撞、勾連,形成了一個完整、清晰,且具備可操作性的破解模型。
風險?存在,但已被量化至最低。
收益?巨大,足以讓鎮邪館初期發展提速數倍。
信心?基於詳實的數據和嚴謹的推理,他擁有絕對的信心。
他抬起頭。
“陳九。”
“在!顧哥!”陳九一個激靈,挺直了腰板。
“你去賬上支取一千兩金票。”顧默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就用我們鎮邪館的名義,押我們自己,十日內,成功解決一二三,木頭人。”
議事廳內,落針可聞。
隨即,陳九爆發出巨大的歡呼:“得令!顧哥!你就瞧好吧!我這就去!看黑蛇幫那幫孫子敢不敢接!”
李承業倒吸一口涼氣,但看著顧默那深邃而自信的眼神,最終將勸誡的話咽了回去,化作一聲長歎,隨即又隱隱有些激動。
李婷婷捂住了嘴,眼睛亮晶晶的。
夜梟微微頷首,顯然也認同了這個決定。
顧默起身,目光掃過核心成員。
“賭注已下,再無退路。”
“諸位,全力以赴,十日後,我等不僅要拿下這五千兩黃金,更要讓鎮邪館之名,響徹三封城!”
“是!”眾人轟然應諾,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漲。
很快,“鎮邪館狂擲一千兩黃金,押自己十日內破解木頭人!”的消息,如同最猛烈的風暴,席卷全城!
所有人都被這瘋狂的下注驚呆了!
“瘋了!真是瘋了!”
“他們哪來的自信?”
“這是自知必敗,最後撈一筆跑路嗎?可押自己輸才是一賠一點一啊!”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黑蛇幫總堂,獨眼蛇聽到手下彙報,獨眼裡先是不敢置信,隨即化為狂喜!
“一千兩黃金?哈哈哈…!好一個送財童子,給老子接,有多少接多少,這錢,老子賺定了。”
他仿佛已經看到十日後,鎮邪館人財兩空,而那一千兩黃金落入自己囊中的美妙場景。
北漠狼庭,狼克祭祀嗤笑一聲:“垂死掙紮,徒增笑耳!”
西部百族盟,赤哲大師聽聞後,沉默良久,最終隻是輕輕搖頭,眼中卻閃過一絲更深的疑惑與探究。
整個三封城的目光,都被這史無前例的豪賭所吸引,聚焦於永寧街那棟鬼宅,聚焦於立下十日之約的鎮邪館。
風暴的中心,顧默卻異常平靜。
他召集所有核心成員,在鋪滿了數據和圖紙的議事廳內,開始部署最終的行動方案。
“數據已齊,模型已建,接下來,便是執行。”
他目光看向圖紙上標注的宅院核心古井。
“規則的核心,在於那個紅衣女孩的‘遊戲’。我們要做的,不是暴力摧毀,而是在其規則之內,贏下這場遊戲。”
所有人的心神都被吸引,仔細聆聽著顧默那冷靜而清晰的講解。
一場針對無解邪祟的最終破解行動,即將在這漫天質疑與驚天賭注的背景下,悄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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