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用溫和的先天真氣包裹住根係,模擬其原生環境的能量波動進行安撫。
但毫無用處!
植物的顫抖愈發劇烈,葉片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卷曲、發黃,表麵的綠色迅速褪去,變得灰敗!
“它在自我了結?”
顧默瞳孔微縮。
他感知到,這株植物正在以一種決絕的方式,抗拒著被強行移植的命運。
它的生命本源正在主動崩解!
他立刻停止了所有動作,將玉鏟收回,並撤去了包裹的真氣。
然而,植物的衰敗過程並未停止,隻是速度稍緩。
它依舊在顫抖,葉片枯黃,果實乾癟,仿佛一個寧折不屈的戰士,寧願選擇毀滅也絕不屈服。
顧默眉頭緊鎖,看著這株迅速走向死亡的奇特植物,心中惋惜之餘,也充滿了驚訝。
他沒想到,一種看似隻有低級本能的規則植物,竟然擁有如此強烈的自由意誌。
強行移植,隻會得到一具毫無價值的枯骸。
就在他思索著是否還有其他方法,或者隻能放棄,任由其在此地自生自滅時。
眼角的餘光瞥見了被拴在風行駒旁的罵街葵。
一個有些荒誕,卻又並非完全不可能的念頭,劃過顧默的腦海。
這植物對物理接觸和能量安撫都極度抗拒。
那對於純粹的精神層麵,或者說,對於某種極具特色的靈魂波動,又會有什麼反應?
罵街葵的規則性辱罵,可是能引動古老雕像產生應激反應的存在。
其本質,或許就是一種高度特化的靈魂攻擊或乾擾。
用它來對付這株寧死不屈的植物,會不會有奇效?
死馬當活馬醫吧!
顧默站起身,走到罵街葵旁邊,取下禁言頭盔。
“你乾嘛?又想打什麼壞主意?”
“喂喂喂!顧默你個混賬小子!拉葵爺我去哪兒?”
“告訴你,威逼利誘對葵爺我都沒用!”罵街葵一邊被拖著走,一邊不安分地叫嚷。
顧默沒有理會,直接將罵街葵安置在那株植物前方約一米五的地方。
“¥&!這又是什麼醜玩意兒?”
“蔫了吧唧的,快死了吧?”
罵街葵的花盤轉向那株開始萎靡的植物,立刻開始了它的本職工作。
“瞧你那倒黴催的樣子,綠不拉幾的,還會吐口水?呸!低級!下流!上不得台麵!”
萎靡的植物毫無反應,依舊在緩慢枯萎。
罵街葵見被無視,仿佛受到了侮辱,罵得更起勁了,它對植物外形、能力、乃至植生意義的全方位否定和嘲諷。
顧默緊盯著規則乾涉儀的屏幕,同時靈覺全力感知著兩株植物之間的能量交互。
起初,屏幕上的讀數依舊顯示這株的生命能量在持續流失。
但漸漸地,當罵街葵的辱罵持續了約莫十幾息後,一絲極其微弱的、不同於之前抗拒衰敗的能量漣漪,從植物的核心處蕩漾開來!
它那原本完全卷曲的葉片,邊緣似乎極其輕微地動彈了一下!
頂端的乾癟果實,也微不可查地閃爍了一絲綠光!
這種反應不是攻擊意圖。
也不是順從,更像是一種被吵得受不了的煩躁?
或者說,是被某種極其吵鬨的靈魂波動強行喚醒了一絲本能?
有效!
顧默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罵街葵感受到那植物有反應,罵得更加賣力了,汙言穢語如同疾風驟雨,各種創造性的植身攻擊層出不窮。
仿佛要將這株不識抬舉的鄰居,用唾沫星子活活淹死。
在這持續的精神噪音轟炸下,那株植物的枯萎進程,竟然真的停止了!
它雖然沒有恢複生機,但也不再繼續惡化,像是進入了一種被罵懵了的停滯狀態。
顧默抓住這個機會,再次拿起銀鏟和培養罐,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開始移植工作。
這一次,至於雖然還是傳遞出微弱的抗拒意念,葉片微微顫抖,卻再也沒有出現之前那種激烈的自毀行為!
它仿佛被罵街葵的魔音,暫時壓製了那股寧折不屈的剛烈。
顧默將其完整根係連同原土一起移入了特製的培養罐中,並立刻激活了罐體內的穩定符文和營養液循環係統。
當移植完成,培養罐密封的那一刻,顧默明顯感覺到罐中的植物傳來一股如釋重負般的微弱波動。
隨後便陷入了沉寂,開始緩慢吸收營養液中的能量,頂端的果實也重新開始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凝聚一絲綠意。
成功了!
這荒野之中的規則,當真是無奇不有。
一物降一物,有時解決問題的方法,或許就藏在這些看似荒誕不經的組合之中。
他將培養罐背起,牽著意猶未儘的罵街葵回到風行駒旁。
整理好一切後,他跨上座駕,引擎再次咆哮起來,載著這意外的收獲,向著暗部據點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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