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在迷宮般建築群中不不斷的摸索、碰壁,以及與被扭曲的語言和奇葩規則鬥智鬥勇後。
各勢力的天才們總算是憑借各自傳承的底蘊和一點點運氣,逐漸摸到了一些門道。
他們不再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而是開始有意識地尋找規律。
星隕島這邊,星瀾終於在被乾擾得快要冒煙的星盤中,捕捉到一絲極其隱晦與魂源波動共鳴的星輝軌跡。
“找到了!魂源波動是沿著某些特定的脈絡傳遞的跟我來!”
星瀾難得地露出了一絲興奮,帶著隊伍不再走尋常路,而是專門挑那些看起來能量色彩最混亂的地方鑽。
而且居然真的越走,那魂源波動越是清晰。
沙怒部族那邊則簡單粗暴許多。
沙蠍發現,當他將沙怒戰魂的力量凝聚於雙腳,狠狠踩踏地麵時,能模糊地感知到地下深處傳來的、與魂源同頻的微弱震顫。
“都給老子使勁跺腳!哪邊震得厲害就往哪邊走!”沙蠍吼著。
於是沙怒部族的隊伍前進方式就變成了,咚咚咚!集體跺腳。
感受一下,指向一個方向,然後咚咚咚地衝過去。
雖然看起來像個拆遷隊,但方向居然大致沒錯。
青木林的木辰則依靠其對生命能量的敏銳感知。
他發現,在這片死寂的金屬建築中,某些角落會詭異地生長出一些散發著微弱魂力波動的、類似苔蘚的規則衍生物。
“這些魂苔的指向,就是魂源吸引所致!”木辰篤定道。
於是青木林隊伍就跟著那些稀稀拉拉的、發光的小苔蘚,曲折前行。
冰皓的方法最為玄乎,他幾乎不依賴任何外在標記,隻是閉目感應著空間中那極寒規則的流向。
魂源的存在,仿佛一個溫暖的太陽,在這片規則混亂之地,擾動著一切能量的平衡,包括極寒。
他隻是朝著那寒意被驅散的方向走去,路徑竟是出奇地筆直,隻是偶爾需要繞開一些實在無法穿越的實體障礙。
擎天山的石嶽,則靠著蠻力和運氣。
他認準一個方向,遇到牆,衡量一下,不太厚就試著砸一下,砸不開就繞,繞不過就換方向,居然也被他歪打正著,逼近了核心。
萬毒宗和海淵城等勢力,也各顯神通,或是追蹤空氣中稀薄的、被魂源吸引的特定能量粒子,或是感知水流般規則亂流中那唯一的向心力。
就這樣,在各顯神通、八仙過海之後,這些來自不同方向的天才隊伍,幾乎是前後腳地,抵達了一個巨大的廳堂入口。
而當他們踏入這個大廳,看到彼此的身影時,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而緊張起來。
這是一個極其廣闊的空間,穹頂高聳,隱沒在黑暗中。
大廳內一片狼藉,仿佛經曆了一場浩劫。
巨大的、造型奇特的家具東倒西歪,布滿了裂痕和腐蝕的痕跡。
一些殘缺不全的雕像或倚或倒,材質非石非金,麵容模糊扭曲。
粗大的石柱支撐著穹頂,但不少也已經斷裂。
甚至還能看到一些類似木質、但質地極其堅硬的器具碎片散落其間,與整體的金屬風格格格不入。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魂源波動,源頭似乎就在大廳的最深處,被層層疊疊的障礙物遮擋著。
然而,此刻沒有人立刻衝向深處。
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探照燈一般,掃視著其他剛剛進入大廳的競爭對手。
“哼!星隕島的,你們倒是會鑽縫隙!”沙蠍抱著膀子,率先開炮,語氣不善。
星瀾冷哼一聲,優雅地撣了撣袍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總比某些人像地鼠一樣,隻會到處亂跺腳要來得優雅。”
木辰眉頭微蹙,試圖維持風度。
“各位,既然都已抵達此地,魂源想必就在前方,當務之急是商議如何分配,或者各憑本事也行。”
“但如此嘴鬥,實屬不智。”
他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但握著劍柄的手卻微微收緊。
冰皓隻是淡淡地掃了眾人一眼,吐出一個字。
“吵。”
石嶽大大咧咧的走過來說道。
“俺覺得木辰兄弟說得有道理,打打殺殺多不好,要不咱們猜拳決定誰先上?”
這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