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會兒……”
話是這麼說，動作卻沒變緩半分。
不知過了多久，薑熙瑤渾身都軟得像沒了骨頭，眼尾泛著紅，連抬手推他的力氣都快沒了，聲音裡帶著點哭腔。
“真的……不行了……”
一晚上薑熙瑤都像一條魚一樣被他翻來覆去地煎著。
顧北澤像是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地纏著她。
哪怕薑熙瑤後來累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隻敢埋在他頸窩小聲求饒，他也隻是低笑著吻吻她的發頂，動作卻依舊是帶著不容抗拒的。
隻在她實在撐不住時，才會緩一緩，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安撫。
薑熙瑤沒力氣說話，隻往他懷裡縮了縮，把臉埋在他頸窩，連睜眼的勁兒都沒有。
可剛歇了沒片刻，就感覺腰上又被他輕輕捏了捏，她瞬間繃緊了身子，帶著哭腔推他：“你還來？！”
顧北澤低笑出聲，吻了吻她的發頂，語氣卻帶著點耍賴的意味：“最後一次，天亮了就真的歇了。”
說著，不等她反駁，就帶著溫熱的氣息覆了上來。
隻剩被子裡不斷升溫的空氣，直到窗外的天光徹底亮透，才終於歇了下來。
薑熙瑤裹著被子睡得香甜。
中午的時候，顧北澤準備出去洗漱。
俯身親了一下她的臉頰，這動作給薑熙瑤整應激反應了。
她帶著濃重鼻音的夢囈輕輕飄出來：“不……不要了……”
顧北澤彎了彎唇，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輕聲說：“不動你，放心睡吧。”
薑熙瑤這才沒了動靜。
院子裡，日頭都升老高了，林秀花在灶房門口掃了好幾遍院子，老三那屋的門還是紋絲不動，連點聲響都沒有。
她放下掃帚，轉頭朝坐在屋簷下編竹筐的顧建黨念叨：“咋回事啊？這都一早上了，北澤和熙瑤是回小院住了？咋一點動靜都聽不見？”
顧建黨放下手裡的木頭，側耳聽了聽，搖搖頭：“沒吧，都沒聽見開門的動靜，估摸著還在屋裡。”
話音剛落，顧北澤的房門開了，他揉著脖子走出來，衣領還歪著點。
林秀花立馬迎上去，伸手拍了拍他胳膊：“你咋睡到這時候才醒？太陽都曬屁股了！”
顧北澤摸了摸鼻子，眼神有點飄，含糊道：“昨晚沒睡好，不小心睡過頭了。”
“那瑤瑤呢？”
林秀花探頭往屋裡瞅了瞅，顧建黨也停下手裡的活，朝這邊看過來。
顧北澤連忙擋住門口，語氣放輕：“她有點不舒服，讓她多睡會兒，彆去吵她。”
林秀花眼神立馬變得狐疑，上下打量著他，壓低聲音問：“是不是你昨晚沒輕沒重，給人家姑娘弄傷了？”
顧北澤臉上泛起點笑意，帶著點痞氣：“娘，房內的事您就彆操心了，她真沒事，就是累著了，多歇會兒就好。”
林秀花沒好氣地拍了他後背一下，力道卻輕得很：“你這臭小子！跟你說多少回了，瑤瑤是姑娘家，你可得悠著點，彆光顧著自己痛快！”
顧北澤點點頭，“我知道的，我有分寸。”
這話要是讓薑熙瑤聽見，非扒了她的皮。
一晚上不停歇，這叫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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