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熙瑤立刻攥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往肚皮上剛才凸起的地方放，“就這兒！剛才就在這兒動的，你等等……說不定還會再來一下！”
可顧北澤的掌心落下去時，肚皮已經平平整整的，半點動靜也沒有。
薑熙瑤忍不住輕輕拍了拍肚子，聲音放得又軟又輕：“寶寶乖，跟爸爸打個招呼好不好？再踢一下，輕輕的就好～”
話音剛落，顧北澤就感覺到掌心下鼓起來一小塊，軟乎乎的，像是小腳丫在試探著頂他。
薑熙瑤立馬笑出了聲，指尖蹭了蹭那處凸起：“哎呀我的好寶寶，也太聽話了吧！是誰這麼乖，知道爸爸在等呀？”
這話還沒說完，肚皮上又接連傳來兩下輕踢，比剛才更清晰些，像是小家夥在認真回應。
薑熙瑤轉頭看向顧北澤，眼裡亮閃閃的：“你看，還連踢兩下呢！就是不知道是哥哥姐姐還是弟弟妹妹，這麼活潑。”
顧北澤喉結動了動，聲音裡滿是抑製不住的激動，他俯身將臉輕輕貼在薑熙瑤的肚皮上，聲音放得格外溫柔：“寶寶們，我是爸爸呀。”
下一秒，臉頰就被輕輕撞了一下，力道不大，卻像電流似的竄進心裡。
顧北澤猛地抬頭，眼裡閃著光，語氣裡滿是雀躍，連話都有些顛：“他們回應我了！熙熙，他們剛才踢我臉了，回應我了！”
薑熙瑤看著他眼底的光亮，笑著點點頭，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顧北澤就抬頭看向她，語氣裡滿是認真：“媳婦，你看小兩個小寶寶都開始跟咱們互動了，是不是該好好琢磨取啥名了？”
薑熙瑤聞言，伸手覆上他的手背，笑著問：“那你先說說，你這陣子琢磨出什麼想法沒？”
顧北澤皺了皺眉，指尖輕輕撓了撓眉心，語氣裡帶了點懊惱：“我想了好些天，寫了半張紙的名字，可怎麼看都不滿意。總覺得要麼少了點心意，要麼不夠順口，明明滿腦子都想給他們取最好的，偏偏選不出來。”
薑熙瑤忍不住歎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我也是這樣，翻了好幾本詩詞集，越看越亂。不過小名我倒想了兩個，你聽聽合不合心意？”
顧北澤立刻坐直了些，眼裡滿是期待：“你說你說，我仔細聽著。”
“一個叫柚柚，西柚的柚。軟乎乎的也可愛。”
薑熙瑤指尖在肚皮上輕輕點了點，“要是男孩，可以用保佑的佑。另一個叫橙橙，橙子的橙，不管是男寶還是女寶都能用，希望他們往後都能心想事成、健健康康長大。”
顧北澤聽完，眼睛一下子亮了，握著薑熙瑤的手緊了緊。“嗯，不錯不錯！這兩個名字又順口又貼心，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合適，比我想的那些強多了！就先定這兩個小名，往後跟寶寶說話，就叫他們柚柚和橙橙！”
說著，他又俯身貼在薑熙瑤的肚皮上，聲音放得軟軟的：“柚柚、橙橙，我是爸爸呀，往後咱們就這麼叫你們啦，你們喜歡不？喜歡就踢爸爸一下～”
沒一會兒，肚皮上就傳來一下輕輕的踢動，像是小家夥的回應。
薑熙瑤看著顧北澤雀躍的模樣，眼底滿是笑意。
顧北澤掌心貼著薑熙瑤的肚皮，輕輕地撫摸著。
“那我明天再回趟大隊吧，娘不是正忙著做百福被嘛，剛好跟她說，把柚子和橙子的圖案分彆繡在兩床被子上，往後也能分清柚柚和橙橙的，你看怎麼樣？”
薑熙瑤指尖搭在他手背上，輕輕蹭了蹭，“也可以啊，這樣既應了兩個寶寶的小名，又能清楚區分。”
話音剛落，顧北澤又想起什麼，語氣沉了沉，多了幾分認真：“對了，今天我給娘送東西的時候，她特意叮囑我。
說生雙胎容易早產，等你到了孕晚期，可不能一次吃太多，得改成少食多餐，也得稍微控製下飲食。
就怕往後寶寶長得太大，到時候生起來遭罪。”
薑熙瑤聞言，忍不住癟了癟嘴，語氣裡帶了點委屈：“好像還真是這麼個道理，可我現在太容易餓了，有時候剛吃完沒多久，肚子就又空了。”
“餓了就吃點，但彆吃撐，夠墊肚子就行。”
顧北澤伸手揉了揉她的臉頰，語氣溫柔又堅定，“娘還說，除了控製飲食，你也得多走動走動，每天慢些散散步、活動活動，對往後生產也有好處，能少受點苦。”
薑熙瑤心裡咯噔一下，默默想起這年代還沒有剖腹產，往後要生兩個寶寶，隻能靠順產。
她攥了攥顧北澤的手，壓下心底那點不安，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還是少吃點、多活動活動更安全，隻能這樣子嘍。”
顧北澤見她應下，又俯身貼在她肚皮上，軟著聲音哄：“柚柚、橙橙，你們也乖乖的，讓媽媽少受點罪好不好？”
話落時，掌心下剛好傳來一下輕踢，像是寶寶們的回應，惹得兩人都忍不住彎了眼。
暖黃的燈光下，兩個即將初為人父人母的人，圍著一方鼓鼓的肚皮，因為這幾下細碎的胎動，笑得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滿室都是藏不住的溫柔與歡喜。
肚皮裡的小家夥們鬨了會兒，像是耗儘了力氣，任憑薑熙瑤用指尖輕輕撓著肚皮哄，或是顧北澤湊在旁邊輕聲喊，都再沒給出半點兒回應。
薑熙瑤率指尖蹭了蹭平坦下來的肚皮，“看來是累壞了，咱們不逗啦，讓他們好好歇著。”
寶寶們：已經很配合啦！也不能一直玩吧，寶寶需要休息了。
顧北澤應聲“好”，輕輕地給薑熙瑤拉好衣服。
起身將剛才放茶幾上的碗、果盤收拾妥當。
又順手拿了個靠枕墊在薑熙瑤腰後，才重新坐回她身邊，手臂自然地環住她的肩，讓她整個人靠在自己懷裡。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寶寶出生後的瑣事，從尿布備多少聊到空間裡的奶粉選哪一種。
滿眼都是對這兩個小寶寶出生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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