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咋想的，”李秀菊語氣無奈，“不就是還喜歡許知青嘛，結果人家沒看上他，打那以後，就再也不願意相看了。”
“你看，當初我就說你多慮了，”林秀花搖搖頭，“人家壓根沒往心裡去，強扭的瓜不甜，你再急也沒用。”
“話是這麼說，可他轉眼都二十好幾了，總不能一直不結婚吧？”
李秀菊愁得慌，“隻能慢慢再給他相幾個，盼著能有合眼緣的。”
“也是，緣分這東西說不準，”林秀花勸道，“說不定哪天緣分來了，分分鐘就把婚結了。”
“但願如此吧。”李秀菊歎了口氣，剛要低頭縫被子，就看見顧北澤走了進來。
“咦，老三怎麼又回來了？”林秀花驚訝地抬頭。
顧北澤走到三人麵前，開門見山：“回來是說百福被的事。瑤瑤給兩個孩子取了小名，一個叫柚柚，一個叫橙橙，想麻煩娘，在被子上各繡個柚子和橙子。”
“柚柚、橙橙，這名字多可愛啊！”林秀花眼睛一亮，立刻應下。
李秀菊笑著打趣道：“咋不叫狗蛋呢？老話都說賤名好養活，你家還是兩個，更該圖個順遂。”
顧北澤雙手插兜，語氣帶著幾分調侃：“等顧青山有了孩子，大娘讓他叫狗蛋就行。”
“我這不是開玩笑嘛！”李秀菊嗔了他一句，“不過俗話確實是這麼說的，賤名養人。”
“那大娘要是覺得好，以後你孫子就叫狗蛋。”顧北澤依舊沒鬆口。
“你這孩子，還開不起玩笑了！”李秀菊假裝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成了成了，彆鬨了。”
林秀花阻止兩人鬥嘴，拿起身邊快縫好的百福被晃了晃，“我這被子也差不多了，回頭就把柚子和橙子繡上，保準好看！”
馬大娘湊到顧北澤跟前，絮絮叨叨地說：“哎呀，熙瑤可有日子沒回大隊嘍，你啥時候抽空帶她回來看看？
我這老婆子，天天盼著能跟她嘮嘮嗑，怪想她的。”
顧北澤笑著回應：“快了，等她生完孩子就回。現在在城裡，不管乾嘛都方便，等在醫院生完，把身子養利索點，再一起回大隊坐月子。”
馬大娘擔憂道：“在醫院生啊？哎，那得花不少錢吧？這錢省下來給孩子買東西多好。”
顧北澤認真說：“去醫院才放心，安全第一嘛。”
林秀花也跟著點頭附和，語氣裡滿是感慨：“現在是真比不上從前嘍！我們那時候生孩子，都在家找個接生婆就成了，如今倒好，都提倡去醫院生，說那樣更保險。
對了，還有個說法叫啥來著——哦！是無菌環境！”
這話一出，林秀菊和馬大娘都犯了懵，倆人湊上前異口同聲問：“啥是無菌啊？聽著怪玄乎的。”
顧北澤耐著性子解釋，語氣淺顯易懂：“無菌就是沒細菌、沒病毒，環境老乾淨了，能少遭不少罪。”
倆人似懂非懂地點著頭，嘴裡不停應著“哦哦，原來是這樣子。”
一旁的林秀花卻樂嗬嗬的，她在城裡陪薑熙瑤住了些日子，跟著她見識了不少世麵。
這會兒見倆人疑惑，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透著股“我懂行”的底氣。
後來幾人又拉著話茬，說起年輕時生孩子、乾農活的往事，絮絮叨叨沒個完。
顧北澤看了看天色，打算回城裡了，便起身打招呼：“娘，大娘們，我先回去了，瑤瑤一個人在城裡，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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