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再次打開又合上,謝翠兒把臟衣服用背簍背過來,她把洗衣機搬院裡,又來問林知一怎麼用。
林知一教了使用方法。
讓她去屋裡提蜂窩煤爐子燒水清洗。
林知一轉身要進屋,又聽她說:“小妹有沒有要洗的衣服,收來我給你一塊兒洗了吧!”
“好。”林知一不跟她客氣。
冬天的衣服厚一些,最近大家都沒回,她臟衣服有好幾件。
“這些是可以機洗的,這些隻能手洗,機洗的要跟你們的衣服分開洗。”
又拿出一個小盒子給謝翠兒:“這是隻能手洗的特定洗衣皂,彆弄混了,水溫不要太燙。”
謝翠兒兒一一記下,林知一才又回到屋裡。
楊珍珍把餃子放好也坐下烤火。
林知一把自己的小椅子拖走,把躺椅拉近一些,躺上去,吃過東西烤著火有點犯困。
見林知一睡著,楊珍珍起身給她壓了壓她蓋著的小毯子角。
趙文菊看到,林知一的躺椅上墊了厚厚的褥子,蓋著的小毯子裡麵是兔毛的,肯定很暖和,誰家舍得拿布來做這些東西?
晚上準備吃薺菜餃子,趙文菊捱到楊珍珍要下餃子前才走。
一來要跟林家人打好關係,二來林家燒著碳盆烤著火實在暖和,在學習的過程中,不懂的還能問。
自林知一睡醒,隻要自己問問題,她就會回答,自己想破腦袋想不明白的,人點撥一下,就豁然開朗。
她那一刻很是嫉妒孫小梅,有那麼好的姻緣,又有能輔導功課的小姑子,旁人一生能得遇見一個都是撞大運了,偏她兩個都占。
接下來隻要不忙,趙文菊就會往林家跑,抄筆記,問問題,用功得讓林知一覺得,自己是個什麼了不得的體質,專吸努力上進愛學習的孩子。
這一刻,她是一點也想不起來林懷禮和林知雪的難帶。
她在帶成年人學生的時候,收到了時清的來信,寫他日常除了上班都會乾什麼,寫同事都是很好相處的人,還寫一日三餐都吃了什麼。
洋洋灑灑寫了一張紙,他說,想念那個午後上山砍柴吃的葡萄。
林知一……這人說的是正經話吧?是吧?人也是個正經人吧?
林知一沒有回信,不知道他行程什麼時候結束,怕寫過去的信收不到,這是時清出門前交代的,讓她時不時去郵政看看有沒有他的信,不必回。
這日,晚飯後,趙文菊依舊要去林家抄筆記,學習;工作日,林知一要上班,也就隻有晚上有時間。
且林知一家裡拉了電線,同樣都是掛的電燈,她家的就是比彆人家的亮。看書不費眼睛。
她剛出門,就見迎麵來找她的喬芯。
喬芯看她手裡抱著書,問:“你最近都去乾什麼了?我來找你好幾次都不見你在屋裡。”
趙文菊沒接她話,反問她:“你來找是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她要走了,林知一一天在家的時間中,她能問問題的時間最多隻有兩個小時。
林知一雷打不動的要早睡,她還想爭取明年能考個工作崗位呢,誰喜歡苦哈哈的種地?夏天出工能把人曬掉一層皮。
喬芯看著她:“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你懷裡抱的是什麼書?”說著就要伸手來拿。
被趙文菊側身避開,喬芯手落了個空。
“這是我管彆人借的,要還的,不太方便給你看。”人家林知一能大發善心把書借給她,要是給人弄臟弄壞了,她還怎麼好意思再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