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月照鐵骸萬竅風_重生之鹹魚升職記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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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月照鐵骸萬竅風(1 / 2)

砰!砰砰!砰!

木頭門板跟快散架的肋骨架子似的,每挨一下擂門,都從門縫裡往下撲簌簌掉木頭渣子和陳年老漆皮,好像下一秒就要徹底碎成柴火。整棟小屋都在跟著哆嗦,震得靠牆那幾個空玻璃罐頭瓶嗡嗡直響。

門外那主兒砸門的動靜又沉又狠,跟掄著鐵錘鑿棺材板沒什麼兩樣,壓根不在乎暴不暴露,那架勢根本就不是要進,就是打算把門帶人一塊兒砸爛在門框子裡!

“操!”老板那低吼像是從後槽牙裡擠出來的,帶著股被逼急了的血腥味。他攥著那根還帶著焦糊氣的短鐵棍子,手背上的青筋像幾條盤著的鐵線蟲一樣暴凸出來。棍子頭兒上那點慘白火星子早就滅了,就剩下漆黑一溜兒,杵在黢黑的店裡,像個啞了火的燒火棍。

旁邊老板娘的身影在濃得化不開的黑暗裡繃得如同上了弦的弓弦。剛才她推我那手勁兒似乎還沒完全撤,手指頭蜷著,像準備隨時再狠叨叨地補上一把。但外頭那要命的擂門聲一起,她整個人就定在那兒了,連她衣服上那股子劣質消毒水味兒都給這暴烈的動靜激得像是要炸開。

我後背死死抵著那扇快要散架的門板,木頭板子傳過來的震動咚咚地砸進後脊梁骨裡,震得半邊身子都麻酥酥的。門後頭那砸門鬼的喘氣聲粗得跟拉風箱似的,混著一種黏糊糊的、像是血沫子攪合著唾液湧上喉嚨口的聲響,隔著薄木板子往耳朵裡鑽——門板那口子剛被捅進來的刀尖子還在那兒戳著,沒拔呢!寒浸浸的鐵腥味就從那個破洞眼兒裡颼颼往外冒!

哢嗤!

一聲刺耳朵的怪響!

門板邊緣,靠近門合頁那老地方,連著木框的膩子粉皮跟豆腐渣似的爆開一片!好幾根又長又粗、三棱刮刀似的大號金屬撬杠頭子,如同怪獸的獠牙,帶著惡狠狠的寒光,硬生生從門框和牆壁的縫子裡擠穿進來!猛力往上一掀!

“咯嘣——哢嚓!!!”

木頭撕裂的聲音聽得人牙根子發酸!

一股子帶著雨腥土腥味的冷風猛地灌進了小店!半扇老木門直接就被那三四根撬杠硬生生彆斷了上頭的合頁!整塊木頭板子朝著店裡頭就砸歪了下來!

門板傾塌帶起來的冷風撲麵,外頭更濃的鐵鏽和濕泥味也嗆了進來。門口那片牆角的黑暗裡,一個龐大得如同移動肉山般的身影輪廓,踩著一地碎木屑渣子,堵在豁口的門外頭!

那家夥渾身濕漉漉的,厚實得像個黑棉包的作訓服肩膀上沾滿了泥點子,往下滴滴答答地淌著渾濁的泥漿水。一隻巨大的、套著硬橡膠厚底板勞保靴的腳掌,啪嗒一聲,重重踩進了門檻裡!水聲混合著地上沒掃乾淨的玻璃渣被碾碎的聲響,異常刺耳。

他那隻剛才攥撬杠的胳膊還沒來得及收回去,胳膊肘附近鼓鼓囊囊的作訓服袖子上,赫然裂開了幾道被強力電流直接燒穿的焦糊大口子!洞口的邊緣布料像被火燒過的蚊子翅膀,卷曲著,露出發紅腫脹的皮肉。顯然剛才門口那一下電閘爆開的“零距離接觸”,讓這位追兵大哥很不好受。

他低著頭,大半張臉被作訓服兜帽投下的陰影蓋得死死的,但那雙眼睛從陰影下抬起來,掃向店裡時,那目光狠得像兩把剛從冰窟窿裡撈出來的剔骨尖刀,紮得人腦門生疼。

“操……真你媽……麻煩……”老板這句罵娘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牙膏皮,又乾又澀。

他攥著鐵棍的手猛地一緊,棍子幾乎是貼著櫃台麵平平地掃了出去!目標根本不是門口那堵門的肉山!而是一個放在櫃台角落、沾滿咖啡漬的破搪瓷托盤!

“當啷啷——!!”

托盤被他棍頭子掃到地上,發出刺耳的金屬刮地噪音!上麵幾個臟兮兮的舊咖啡杯子稀裡嘩啦全摔成了碎片!

那門口堵著的龐大身影果然被這刺耳的噪音猛地吸引了注意力,動作頓了一下!

就在他微一偏頭的電光石火之間!

一直僵在黑暗裡的老板娘猛地動了!

不是撲向門口!也不是撲向老板或者我!

她整個人如同被一根看不見的鋼線猛拽著,動作又快又詭異!直接朝著我這邊——剛才被撞得靠在門板上的位置——撲了過來!

這動作完全違背常理,簡直像是黑暗中精準鎖定獵物的毒蛇!冰冷的手掌不是推搡,而是帶著一股刁鑽的蠻力,五指摳住了我後背衣服側腰位置!

“進去!”她的聲音又低又快又厲,像是一把冰錐子鑿向耳朵,手上的力道根本不容分說!

整個人被她那一下猛地一扯,後背硬生生撞開了老板娘剛才掀開了一半的油膩藍布碎花門簾!

眼前先是被那股子嗆死人的消毒水味兒灌了個滿鼻滿嘴!緊接著腳下一空!身體根本沒機會調整平衡,整個人像是被強塞進了滾筒洗衣機!順著一條又陡又窄、踩上去黏糊糊滑膩膩的鐵皮樓梯,嘰裡咕嚕地往下滾了下去!

“嘩啦!噗通!哐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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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天旋地轉,手肘膝蓋不知道在冰冷又油膩的鐵梯上磕了多少下!肺裡的空氣都被這粗暴的連滾帶摔給強行擠壓了出去!隻能聽見自己胸腔裡發出破風箱似的乾噎!

好不容易滾到底!後腦勺和背脊骨重重砸在底下冰冷的水泥地上!眼前金星亂冒,耳朵裡嗡嗡作響,好像塞了一窩被火燒了的馬蜂!

那股要命的消毒水味倒是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帶著黴味和濃重機油味的涼氣。視野裡全是旋轉的模糊黑影,隻能勉強感覺這是個小空間,頂上好像有個不大的燈泡口,但沒亮。

頭頂那條窄梯口方向傳來上麵小店裡的混亂聲:

“姓王的!我日你先人!!”老板娘那劈柴火似的怒吼帶著破音的瘋狂!

緊跟著就是“咚!”一聲悶響,像是有人肉沙包被狠狠撞在牆上!還帶著一聲明顯是老板發出的、被強行壓回胸腔裡的痛哼!

然後就是巨大笨重的腳步帶著滿身水氣踐踏地麵的轟隆聲,瘋狂的打砸聲!桌子掀翻、玻璃杯粉碎、不知道什麼東西撞進櫃台木頭裡哢吧脆響!那小破店樓上聽著像有兩頭被關了千年的瘋牛在打架拆家!

嗡——

一聲極其輕微,但卻清晰無比的震動!猛地從頭頂天花板的某個位置傳遞下來!好像有個鑽頭正在頭頂瘋狂地打洞!牆灰簌簌地往下落!灰塵都飄進了鼻子裡!

追兵那大腳靴子踩樓梯的動靜已經砸到梯子口!

完了!那鋼板肉塔也順著樓梯追下來了!

顧不得渾身骨頭像是剛被重型卡車碾過一遍的劇痛,手在冰冷濕滑的地上一撐,想翻身起來——指尖卻噗地一下按進了一灘黏糊糊、帶著鐵鏽腥味的泥濘油汙裡!

這底下……好像真是個黑漆漆、被油汙浸透的檢修層或者老管道間?一股地底獨有的陰濕混著陳年重機油的刺鼻氣味直衝天靈蓋!

還沒等摸清東南西北,一絲微不可查、但絕對熟悉的嘶嘶聲……貼著地麵鑽了過來!如同惡鬼在冰冷地板上拖著沾滿冰碴子的鎖鏈爬行!目標直撲腳下!

就是咖啡店門外那差點剁了腳後跟的“毒蛇吐信”!它又來了!

身體在地上強行扭曲著往側麵滾開!這根本談不上什麼動作美感,完全是摔暈了的活物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胡亂掙紮!

嗤!

一道銳物狠狠紮進地麵油汙的聲響!就在剛才摔倒後背正貼地的位置!

身體滾動的瞬間,眼睛借著頂上梯口那點微乎其微、斜著灑下來的來自上麵小店的亂晃光影上麵的燈好像被撞滅了幾盞?光線晃動厲害),終於看清了那個剛才被踹下來的地方!

一個小破房間!中央赫然立著個黑乎乎的巨大金屬玩意兒!是那個炸豆子用的老式咖啡爆豆機!剛才滾下來正好是砸在這機器旁邊的空地上!

而就在那金屬爆豆機圓滾滾肚子的陰影底下!緊貼著油膩水泥地的地方!有個東西幾乎貼著地麵竄了過去!

那東西……黑乎乎的一小段?像是根用粗鐵絲擰成的粗糙叉子?或者半截改裝過的鐵蒺藜尖?速度快得根本看不真切!紮進地裡那一下又狠又毒,但此刻卻詭異地一點也沒露頭!

更驚悚的是——

順著那東西縮回去的方向,視線猛地釘在了房間深處靠牆的位置!

那裡堆滿了各種沾滿油汙黑漿的、不知道閒置了多少年的廢棄機器零件!最底下是個敞著蓋的破舊大工具箱!蓋子已經變形半敞著,露出裡麵橫七豎八的工具和一些纏成一團的廢棄電線。

就在那堆破銅爛鐵的上頭!

一隻穿著紅色高跟細帶涼鞋的腳!足尖繃得溜直,點著地。鞋麵亮紅色的漆皮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一點點詭異的微光。

再往上看,是一條被緊身黑色皮褲裹住、弧度驚人的小腿線條,向上連接著……人影上半身完全沉沒在濃鬱的黑暗裡!

一個女人?!

一個穿著紅高跟鞋、黑皮褲,鬼一樣無聲無息蟄伏在報廢零件堆上的女人!

剛才那差點釘穿我後背的玩意兒……是她放的?!

頭皮瞬間炸開!寒毛直豎!這黑燈瞎火的鬼地方……到底還藏了多少“驚喜”?!上麵小店在砸鍋賣鐵拚命,下麵地窖裡居然還埋伏著個索命的“黑皮紅鞋”女刺客?!

“轟隆!”

巨大的身體帶著金屬樓梯不堪重負的呻吟踩踏下來!那雙沾滿泥水的勞保大皮靴重重落在一樓油汙的地麵上!激得一片油汙水花四濺!追兵那鐵塔一樣的身形瞬間占據了狹窄地下室的入口!把梯口那邊漏進來的一點可憐光線擋了個嚴嚴實實!

沉重的腳步落地震起的油汙水點子,有幾滴都濺到了臉上,冰涼油膩!但更大的寒意卻在後脊梁骨亂竄!前後夾擊!上麵掉下來個閻王爺,廢鐵堆上還蹲著個拎著叉子的活菩薩!

眼角死盯住廢鐵堆上那片濃得化不開的陰影——那隻踩著亮紅色高跟涼鞋的腳,似乎紋絲不動。隻有那鞋尖點著油汙地麵的細微角度……好像極其輕微地偏轉了一絲?她整個身形像是凝固在暗處的雕像,連呼吸聲都察覺不到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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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塔壯漢粗重濕黏的喘息已經在狹窄空間裡炸開,如同破風箱猛抽。他顯然也一眼掃中了廢鐵堆上那個詭異人影,龐大軀體在入口處猛地一頓,兜帽下那股子如同實質的凶戾殺氣瞬間鎖定了廢鐵堆方位。

就這一瞬的僵持!

後背死死抵著身後那台冰冷堅硬、糊滿了陳年咖啡油垢的爆豆機。爆豆機底盤底下似乎有個空隙?剛才滾下來時手肘好像撞到過那裡!

念頭快過閃電!右手在黏滑的油汙地麵上猛地一扒拉!整個人借著這一扒的微弱反作用力,極其狼狽地朝著爆豆機底下那個烏漆嘛黑的空間硬鑽了過去!

動作幅度很大,身體幾乎是蹭著地麵滑行!激得地上一片油汙黑泥四濺!

果然!

噗!嗤!

前後兩聲幾乎貼著鞋底板擦過去的銳物紮入油汙地麵的聲響!

前麵一道來自廢鐵堆方向!還是那“毒蛇吐信”!但這次似乎慢了一絲,凶狠地釘在了我剛才後背靠著的位置!隻紮爛了一片油汙!

後麵一道!更狠!更刁!就在爆豆機底盤邊緣!幾乎擦著我剛縮進機器底下的腳後跟!紮穿油泥!釘得位置極其陰險!

是那個追兵?!他也動了?!在封我躲藏的路線?!

冷汗瞬間冒了一後背!人蜷縮在爆豆機底下油膩冰冷的小空間裡,鼻子裡全是鐵鏽和咖啡渣混合的濃烈氣味。眼睛剛適應點昏暗,死死透過機器底盤幾條狹窄縫隙往兩邊窺探——

前麵!廢鐵堆上!那暗處的紅高跟女人影終於動了!如同失去了獵物的毒蛛!身影極其飄忽地一晃!已經不在零件堆上!而是出現在距離那爆豆機側麵兩三米遠的地方!依舊沉在陰影裡!速度鬼魅!

後麵!追兵壯漢那雙巨大的勞保靴踩著黏膩的油汙地麵,一步!一步!咚咚地踩了過來!方向……似乎正對著廢鐵堆那邊!好像被剛才那女人放的一“叉子”激怒了?

一股暴烈如同實質的凶氣瞬間塞滿了整個地下小空間!

要打?!

身體蜷縮在爆豆機底下,後背緊貼著冰冷油膩的機器底部,指頭死死摳進地麵的油膩。上麵小店裡的轟隆打砸聲此刻成了遙遠的背景噪音,眼下這地窖裡,三方死靜對峙的壓迫感如同絞索纏頸,隨時會斷!

那追兵龐大的身影在昏暗中一步步逼近廢鐵堆陰影區域!每一步都帶著要把濕油地麵踩穿的凶戾!他喉管裡那種血沫子翻湧的咕嚕聲更響了!

廢鐵堆那邊的陰影極其細微地顫動了一下!

咻——!

還是那極其尖銳細微的破空銳鳴!像是從鐵堆最深處某個黑漆漆的孔洞裡噴射出來!直撲追兵壯漢正麵胸口心臟要害!

追兵壯漢腳步猛地一頓,那隻沒被電糊的胳膊極其迅猛地往胸口一擋!動作快得在昏暗中幾乎拖出殘影!

嗤!

一聲極其短促、如同鐵釘紮進厚實硬橡膠輪胎表麵的悶響!

那玩意兒紮中了他胳膊上包裹著的高密度作訓服材料?被硬生生卡在了裡麵!

嘶啦!

追兵壯漢發出了一聲如同皮革被強酸腐蝕而劇烈燒灼變形的嘶鳴!是痛!是狂怒!整個巨大的身軀因那小小的“叉子”紮入帶來的劇痛猛地往後一仰!但那絕非被擊退!

借著微光!他似乎看準了毒蛇吐信的源頭!龐大的身軀如同失控的攻城錘,轟隆隆地朝著那片廢鐵堆的陰暗角落猛撞過去!鐵架子和鏽銅爛鐵零件轟然撞擊!

黑暗中響起一聲極其短促、像是被瞬間壓回喉嚨深處的悶哼!又輕又快!像是貓被踩到了尾巴尖!

幾乎同時!

爆豆機底下蜷縮著的身體如同被壓到極限的彈簧,猛地向後彈縮!

因為背後緊貼的這台冰冷金屬機器深處!

嗡——!!!

一種機械構件從極度凝滯到瞬間瘋狂運轉的可怕嗡鳴!猛地從爆豆機內部擠壓出來!震得後背緊貼的金屬外殼都在劇烈顫抖!

這破機器要炸?!

念頭還沒閃過!

頭頂轟隆一聲巨響!一片巨大的黑影裹挾著勁風和稀裡嘩啦的碎物!

剛才滾下來的那個破鐵皮樓梯整個兒塌了!無數扭曲的鋼筋鐵板如同破碎的骨頭架子從天花板口子那裡稀裡嘩啦地砸下來!

塌下來的樓梯還帶著重量,眼看就要拍在爆豆機上!

爆豆機那劇烈升溫發顫的金屬殼子挨上這麼一下重的——

完!

爆豆機底下那狹小空間根本沒法躲!人幾乎是手腳並用從那冰冷油膩的底盤下拚命往外蛄蛹!方向是側麵那個堆滿油汙抹布和空機油桶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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