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唱片店的門鈴“叮鈴”一響,陳默推開門,黴味混著鬆木香撲麵而來。周雨薇跟在他身後,指尖蹭過貨架上的老唱片,突然停在一盒泛黃的磁帶前:“這盒‘98年蜂巢實驗室內部錄音’,老板說要五千塊。”
“五千?”陳默挑眉,“上回那盒‘97年代碼備份’才要三千。”他蹲下來翻磁帶盒,背麵貼著張便簽:“贈小周,1998.3.17”——是他前世字跡。
“小周?”老板從裡屋探出頭,是個戴圓框眼鏡的老頭,“這磁帶是我孫子從廢品站撿的,說裡麵有‘能換錢的秘密’。”他衝周雨薇擠眼,“姑娘,你手腕上那根紅繩,跟磁帶盒上係的一樣。”
周雨薇下意識摸了摸腕間紅繩——前世陳默送的,說“係著它,我就能找到你”。她突然拽住陳默袖口:“老板,能聽聽嗎?”
老頭的唱機“哢嗒”響起來。磁帶轉動的瞬間,電流雜音裡蹦出段熟悉的女聲:“陳默,你說蜂巢的代碼像蜘蛛網,可我覺得…它更像咱們倆的紅線。”是前世的周雨薇,聲音甜得發顫,“昨天你修服務器到淩晨,我煮了酒釀圓子,放在你鍵盤底下…”
“小周!”陳默喉結滾動,那是他前世求而不得的回應。
“陳老師~”周雨薇踮腳貼到他耳邊,模仿前世的語氣,“要是你肯陪我去吃火鍋,我就把這盤磁帶送給你。”她指尖輕輕劃過他手背,“反正…我總得找個理由,讓你多看我兩眼。”
“哢——”磁帶突然卡住。老頭的唱機冒起青煙,他手忙腳亂拔插頭:“邪門了!這磁帶我存了十年,頭回出岔子!”
“老板,能修嗎?”周雨薇盯著磁帶,“我加錢。”
“修啥修!”老頭突然把磁帶搶過去,“這磁帶邪性!上回有個小夥子來聽,說聽見他前女友的聲音,結果…結果他女朋友今早來砸我店!”他瞪圓眼睛,“你們倆趕緊走,我可不賣晦氣!”
周雨薇的指甲掐進陳默手心。她突然拽起他往外跑,磁帶在老頭手裡“嘩啦”作響:“陳默,那聲音…是我前世錄給你的!”
“我知道。”陳默反手扣住她手腕,“但磁帶裡還有彆的。”他摸出手機翻照片——昨兒老周頭發的消息:【舊唱片店磁帶,內有‘蜂巢’病毒原始代碼】。
兩人剛跑到巷口,身後傳來輪胎摩擦聲。穿黑夾克的男人從麵包車裡鑽出來,手裡舉著微型攝像頭:“陳先生,好雅興啊。”他晃了晃手機,“剛才那段錄音,影鴉出價十萬買。”
周雨薇的包“啪”地砸過去!男人躲開時,她已經拽著陳默鑽進旁邊的五金店。老板舉著扳手喊:“小兩口又鬨?”
“鬨啥!”周雨薇抄起扳手砸向窗戶,“救命啊!有人搶東西!”
黑夾克男人頓住腳。陳默趁機拽著她跑上二樓,撞開堆滿電線的水泥房。周雨薇的紅繩在混亂裡散開,她突然停住,轉身勾住陳默脖子:“陳老師,剛才那段錄音…你聽出弦外之音沒?”
“什麼?”陳默低頭吻她,扳手“哐當”掉在地上。
“她說‘紅線’。”周雨薇指尖撫過他後頸,“前世你說,咱倆的緣分像代碼裡的死循環。”她突然咬他耳垂,“可死循環…也能改寫結局。”
樓下傳來砸門聲。陳默扯過電線捆住窗欞,轉頭看見周雨薇正翻他的背包——她摸出那個裝芯片的鋁飯盒,指尖蹭過盒底的刻字:“給小周,2023.11.15”。
“這是…”
“前世我死的前三天,塞給老周頭的。”陳默喉結滾動,“裡麵裝著蜂巢的解藥數據。”
周雨薇的手突然抖了。她想起前世停屍間,法醫說“死者胃裡有未消化的圓子”,想起他最後攥著的鋁飯盒,想起自己在廢墟裡翻了三天才找到的磁帶…
“陳默。”她捧住他臉,“我們…是不是被困在循環裡?”
“不是。”陳默捧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在循環裡等你,等了整整三年。”
樓下傳來玻璃碎裂聲。黑夾克男人踹開門:“找到你們了!”
陳默把周雨薇推進貨架後,抄起扳手迎上去:“跑!”
周雨薇沒跑。她摸出磁帶塞進唱機,按下播放鍵。電流雜音裡,前世的她又在說:“陳默,不管多少次循環,我都要在第一萬零一次,親口對你說——”
“我喜歡你。”
唱機突然發出刺耳鳴叫。黑夾克男人捂著耳朵後退,陳默趁機撲過去,扳手砸在他手腕上!磁帶“唰”地飛出來,裹著紅繩纏上男人脖子。
“跑!”陳默拽起周雨薇衝下樓。老唱片店的門被撞開,老頭舉著掃帚喊:“小兔崽子!磁帶我給你們留著!”
兩人跑到巷口,周雨薇突然停住。她摸出磁帶,紅繩上沾著陳默的血:“陳默,剛才那段錄音…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陳默吻她發頂,“但比錄音更重要的是…”他捧起她的臉,“現在,我能親口對你說——”
“我也喜歡你。”
巷口的梧桐葉簌簌落下。周雨薇的紅繩在風裡飄,纏住陳默的手指。前世循環裡的遺憾,終於在這一世,被揉成了最甜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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