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那頭打聽薑河消息的事兒,像撒網捕魚,網是撒出去了,可啥時候能撈著點啥,誰也說不準。我這心裡惦記歸惦記,但公司裡一攤子事等著,也不能乾等著。新接的兩個項目得盯著,甲方那個“祖宗項目”的後續維護和預測模塊的細化方案也得按期交付,忙得我是腳打後腦勺,連我媽催我回家喝湯的電話都給忙忘了。
這天下午,我正跟老張、小陳他們開會,討論一個新項目裡遇到的數據接口兼容性問題,吵得我腦仁疼。手機在桌上震了起來,我看是個陌生號碼,本不想接,但鬼使神差地還是按了接聽鍵,捂著話筒走到窗邊。
“喂,哪位?”我語氣有點衝,還沒從剛才的技術爭論裡緩過勁兒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有點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透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勁兒:“是沉舟科技的陸沉?”
我愣了一下,這誰啊?口氣這麼硬。“我是,您哪位?”
“我姓薑,薑河。”對方言簡意賅。
薑……薑河?!我腦子“嗡”的一聲,差點沒拿住手機!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這剛念叨完,正主兒就找上門了?老張那邊還沒信兒呢,他怎麼直接打我這兒來了?
我趕緊調整語氣,儘量顯得恭敬又不失分寸:“薑……薑老師?您好您好!久仰您大名了!沒想到您會給我打電話,真是……真是意外之喜!”我這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嗯,周亦珩那小子跟我提了提你們公司,說你們在搞實時數據處理,遇到點麻煩?”薑河說話跟他的名聲一樣,直接,不繞彎子。
“是是是,”我連忙承認,“確實遇到瓶頸了,處理效率一直上不去,我們團隊折騰了好久,進展不大。周總說您是這個領域的泰山北鬥,我們真是……特彆希望能得到您的一些指點,哪怕是一兩句,也夠我們受用無窮了!”我這話說得有點肉麻,但麵對這種級彆的大牛,姿態放低點沒壞處。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隻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生怕哪句話說錯了,把這尊大神給得罪了。
“指點談不上。”薑河終於又開口了,語氣還是那麼平淡,“我老了,也沒那麼多精力。不過,要是你們真對技術有想法,不是那種糊弄事的,我倒可以看看你們的東西。”
有門兒!我心頭一喜,趕緊表態:“薑老師您放心!我們公司雖然小,但絕對是真心想做技術的!我們的方案、代碼、遇到的問題,都可以毫無保留地給您看!隻求您能給把把脈,指出個方向!”
“光說沒用。”薑河打斷我,“把你們現在做的方案,技術架構圖,核心算法的思路,還有遇到的具體問題,整理個文檔發給我。郵箱周亦珩有。我看看再說。”
“好好好!沒問題!我們儘快整理好發給您!”我激動得差點結巴。
“彆弄那些花裡胡哨的ppt,就要乾貨。代碼片段也行,但要有注釋。”薑河補充了一句,然後不等我再說啥,直接撂了句“就這樣”,便掛了電話。
聽著手機裡的忙音,我還有點沒緩過神。這就……聯係上了?還要看我們的方案?我這心裡是又激動又忐忑。激動的是,居然真的有機會得到這種級彆大牛的親自審閱;忐忑的是,萬一我們的東西入不了他的法眼,被批得一文不值,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我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轉身回到會議室。老張他們還在爭論,看我進來,都停了下來。
“沉哥,誰的電話?看你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小陳好奇地問。
我看著老張,一字一頓地說:“老張,不用打聽了。”
“啊?為啥?”老張一臉懵。
“薑河,薑老師,剛給我打電話了。”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會議室裡瞬間安靜了,落針可聞。幾秒鐘後,老張“噌”地站起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誰?!薑河?!他……他怎麼會……”
我把通話內容簡單說了一下。聽完,老張激動得直搓手:“太好了!這可是天大的機會!要是能得到薑老師指點,咱們這技術難題肯定能迎刃而解!”
小陳和其他幾個技術骨乾也興奮起來,七嘴八舌地議論。
“都彆高興太早!”我給他們潑了盆冷水,“薑老師說了,要看咱們的乾貨。要是咱們的東西太糙,思路不對,說不定直接被pass掉,那可就真是丟人現眼了。”
這話一出,大家頓時冷靜了不少。老張表情嚴肅起來:“老陸說得對。薑老師眼光毒辣,咱們必須拿出最好的東西,不能有半點含糊!”
“對!”我拍板,“現在,手頭所有不那麼緊急的工作全部暫停!集中所有技術力量,把咱們目前關於實時數據處理的最核心方案、架構、算法思路,還有遇到的卡點,全部梳理出來,形成一份最詳實、最乾貨的技術文檔!老張,你親自牽頭,小陳,你們幾個骨乾全力配合!要代碼有代碼,要注釋有注釋,要數據有數據!務必在兩天內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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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老張領命,立刻開始分配任務,整個技術部瞬間進入戰時狀態。
接下來的兩天,公司裡燈火通明。老張帶著一幫人幾乎是住在了公司,反複討論、修改、優化那份要遞給薑河的技術文檔。我雖然不懂具體技術,但也陪著熬,負責端茶倒水訂外賣,順便把握一下文檔的整體邏輯和表述是否清晰。大家都憋著一股勁,要把公司最好的一麵展現給這位技術泰鬥。
終於,在第二天深夜,一份凝聚了全公司技術心血、厚達幾十頁的技術文檔附帶了關鍵代碼片段)完成了。老張眼睛裡布滿血絲,但神情亢奮:“老陸,能做的都做了,就看薑老師怎麼評判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兄弟們!儘人事,聽天命吧!”
我親自將文檔發到了周亦珩提供的那個郵箱地址,發完之後,感覺像完成了什麼重大使命,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郵件發出去後,就是漫長的等待。一天,兩天,三天……郵箱毫無動靜。我這心裡跟貓抓似的,坐立不安。一會兒擔心郵件是不是沒送到,一會兒又擔心我們的東西太爛,薑老師看了直接扔垃圾桶了,連回複都懶得回。
老張他們也時不時跑來問我:“沉哥,有回信沒?”
我隻能搖頭。這種等待的滋味,比被甲方催稿還難受。
直到第四天下午,我正在強迫自己看一份市場分析報告,郵箱提示音終於響了!我幾乎是撲過去點開郵件。
發件人正是薑河那個郵箱。郵件內容極其簡短,隻有兩行字:
“方案看了。思路有可取之處,但優化空間很大。周末下午三點,地址發你,帶核心的人過來聊聊。”
沒有評價,沒有批評,也沒有表揚。但這寥寥數語,卻讓我心跳驟然加速!
他願意見麵聊聊!這說明我們的方案至少沒有被他完全否定!還有機會!
我立刻把郵件轉發給老張,然後給他打電話,聲音都帶著顫音:“老張!準備一下!薑老師要見我們!周末下午!”
電話那頭傳來老張一聲壓抑的歡呼。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次,好像真的看到村子冒出的炊煙了!但我也清楚,見麵聊,才是真正的考驗。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遛遛了。這心裡,又是期待,又是緊張,跟要去參加終極麵試似的。得,趕緊跟老張他們準備準備,周末這場“技術答辯”,可不能掉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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