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闊被他們吵的頭疼,很是嫌棄地一句話否了徒弟們的少年熱情。
“一個兩個刀耍的還不如杳杳,充什麼大尾巴狼?都給我留下看家!”
林星杳試探了一句,“師傅,那我能去嗎?”
梁闊板著張臉拒絕了,“不許,你帶著師兄們留下看家。”
不過他許是覺得自己語氣重了,緩和了下語氣找補了一句,“土匪奸詐狡猾,可能會想辦法混進鎮上,你們近日出門帶上兵器,守著武館,順便照看下街坊四鄰,不能讓百姓被匪徒欺負了去。”
林星杳知道所求無望,倒也沒有過分掙紮,“都聽師傅的,我和師兄們會照顧好周邊鄰居的。”
梁闊滿意點頭,“杳杳乖,近日也不要出鎮上山了,你雖有武藝傍身,但雙拳難敵四手,要顧好自己的安危。”
林星杳小臉一皺,明顯不太樂意,但也明白現在不是強嘴的時候,到底還是點頭答應了。
希望官府能儘快剿匪吧,小虎獨自在山上太過孤獨,她於心不忍。
噩耗來的比想象中更快。
半夜,鎮上居民大部分沉浸在夢鄉裡的時候,有幾個鬼祟的人影以詭異莫測的方式出現在了鎮內,專挑幼童多的地方下手。
鎮上有家專門收容孤兒寡老的濟慈院,一夜之間所有孩童全部消失,年紀大的老人全部悄無聲息地離世,沒有驚動其他居民。
第二日一早,送菜人上門喊不開門才發現了這件事,嚇得驚聲尖叫,附近的居民駭然,差役們臉色難看,院內的情況明顯十分嚇人。
其實縣衙已經安排了差役晚上巡邏,晚上鎮門也是緊閉著安排好人值守,但是不知道這群匪徒是如何突然出現的,鎮上頓時人心惶惶。
梁闊一起來得知了這件事,臉色不太好,立馬去了縣衙商量此事,遲遲未歸。
林星杳聽師兄們說起此事的時候,心裡難受不忍,但也起了一分疑心。
土匪打劫基本是為糧為財,強擄婦女回寨也是為了發泄獸欲或者延續香火,為何此次卻專挑幼童下手?
師兄們腦子還不如她好使,自然無法為她解答。
師傅師母不讓他們出門,大家隻好認真練武,等師傅歸來。
林星杳昨晚就試了下木刀的硬度,與房間內一直放著的真正鋼鐵長刀相撞,竟無半分損毀,甚至還有精鐵相撞的動靜。
她沉吟片刻,果斷把木頭長刀收了起來,並且決定儘量少在人前暴露此事。
此物不凡,懷璧其罪,無法解釋來源的東西,還是儘可能掩藏一二。
梁闊回來的時候,沈若雲已經帶著徒弟們吃完了午飯,一群人在後院或坐或站,還在議論著土匪進鎮的事情。
本該是秋高氣爽的好時節,武館內氣氛卻有點壓抑,大家心裡都很不安。
“師傅回來啦,用過飯了嗎?”
“師傅,縣衙那邊怎麼說,可有什麼線索?”
“慈濟院那事兒有眉目嗎?”
見到梁闊的身影,少年們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問起了外麵的情況。
梁闊心情沉重,被自家夫人拉著到石桌邊坐下,又喝了口最是貼心懂事的小徒弟送上的茶水,才跟人說起了縣衙查探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