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快得像風,每一次揮刀都帶著種奇異的韻律,仿佛不是在廝殺,而是在跳一支死亡之舞。
“破陣”的刀身在燈光下忽明忽暗,映出他臉上那些縱橫的傷疤,此刻卻顯得無比猙獰而威嚴。
她突然想起今早雷烈在廚房說的話:“玄甲衛的刀,從來不是用來切菜的。”
當時她隻當是玩笑,此刻才明白,那不是玩笑,是警告,是宣言。
趙寒山的兩名貼身保鏢撲了上來,手裡的短銃冒著青煙。
雷烈的反應快如本能,左腳猛地踹向旁邊的石桌,沉重的梨花木桌竟被他踹得騰空而起,擋住了兩顆子彈。
子彈打在桌麵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木屑飛濺中,雷烈已如獵豹般撲到保鏢麵前,“破陣”從兩人的咽喉同時穿過,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不可能!”趙寒山退到亭邊,後背抵住冰冷的石柱,金牙咬得咯咯作響,“你明明被彈頭傷了脊柱,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強的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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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烈沒有回答,隻是緩緩抽出“破陣”,刀身上的血珠順著七道血槽滴落,在青石板上彙成小小的溪流。
他的目光落在趙寒山那隻露出玄鳥刺青的手腕上,脊柱裡的彈頭跳得更厲害了,仿佛在呼應著什麼。
“你忘了?”
雷烈的聲音裡帶著種冰冷的嘲弄,“玄甲衛的兵,就算隻剩一口氣,也能拉著敵人陪葬。”
石敢當的聲音越來越近,夾雜著兵刃碰撞的脆響和慘叫聲:“雷隊,東邊搞定!”
“南邊還有五個,快來幫忙!”
“他娘的,這弩箭上的藥真毒!”
趙寒山的臉色變得慘白,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踢到的不是塊普通的石頭,而是頭沉睡的雄獅。
他突然從懷裡摸出個黑色的哨子,塞進嘴裡用力吹響,尖銳的哨聲刺破夜空,仿佛在召喚什麼。
雷烈的瞳孔微微收縮。那是玄甲衛召集死士的信號,三短一長,代表“不計代價,格殺勿論”。
看來趙寒山在玄甲衛的地位,比他想象的還要高。
“想叫人?”
雷烈突然笑了,笑聲裡帶著股狠勁,“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釜底抽薪。”
他的指節再次叩擊亭柱,這次用的是玄甲衛召集空中支援的密碼。
沒過多久,湖麵上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不是一架,而是三架,機身上的玄甲衛徽記在夜空中格外醒目。
趙寒山徹底傻眼了,手裡的哨子“啪”地掉在地上。
他看著雷烈身後那道越來越清晰的直升機光柱,終於明白自己惹到了什麼樣的存在。
雷烈走到他麵前,“破陣”的刀尖抵住他的咽喉。
“還記得臥龍關那七個新兵嗎?”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隻有兩人能聽見,“他們的家人,托我向你要個說法。”
趙寒山的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有兩顆金牙在燈光下閃著絕望的光。
雷烈的目光掠過亭外的湖麵,石敢當正帶著弟兄們清理殘餘的死士,水花濺起的聲音像在為這場勝利鼓掌。
脊柱裡的彈頭還在跳動,但這次不再是灼痛,而是一種酣暢淋漓的快意,像久旱逢甘霖,像冰封的河流終於解凍。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那些被遺忘的名字,那些被掩蓋的真相,都將隨著這場湖心亭的廝殺,重新回到陽光之下。
而他,雷烈,玄甲衛曾經的梟將,該讓某些人記起他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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