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
石敢當的巨掌突然按在他肩上,五指如鐵鉗般陷進昂貴的西裝麵料。
他剛從307高地趕來,軍靴底還沾著新鮮的泥土,混著不知是誰的血漬,在光潔的地板上印出個模糊的掌印。
你爹當年親手埋的人,現在該你償命了。
他的聲音像碾過碎石的壓路機,震得崔厲耳膜嗡嗡作響。
雷烈走上主席台,將一張泛黃的合影拍在趙寒山麵前。
照片上周都護與趙寒山正握手,背景裡的培養艙泛著綠光,艙體編號與屍檢報告裡的骸骨編號能對應上七組。
勾結外敵,倒賣軍資。
雷烈的軍靴碾過趙寒山的手指,翡翠扳指在重壓下裂開細紋,這就是你們捧的財神爺?
趙寒山突然掀翻桌子,紅木桌麵撞在幕布上,露出後麵藏著的金屬裝置。
四台微型攝像頭正對著會場的四個角落,鏡頭閃爍的紅光在混亂中像毒蛇的眼睛。
是周都護讓裝的!
他突然癱坐在地,昂貴的絲綢褲管濕了片,他說要掌握各位的把柄...
話音未落,一張楠木椅子突然從斜刺裡飛來,帶著呼嘯的風聲砸向雷烈後腦。
那是綽號王老虎的股東扔的,這人早年靠走私軍火發家,據說與玄甲衛的叛徒往來密切。
雷烈的反應快如閃電。
他不閃不避,左臂突然向後彎折,手肘精準地磕在椅腿內側的榫卯處。
隻聽聲脆響,堅固的楠木椅竟從接縫處崩裂,碎片飛濺中,他右手已握住飛來的椅麵,順勢擲向會場中央的吊燈。
水晶燈轟然墜落,碎片在地上彈起,映出股東們驚慌逃竄的身影。
崔厲趁機掙脫石敢當的鉗製,跌跌撞撞地衝向消防通道,卻在門口被具突然倒下的展櫃攔住——櫃裡陳列的九商盟發展史資料散落滿地,其中本泛黃的賬冊翻開著,1943年的記錄頁上,臥龍關戰俘轉運的字樣被紅筆圈出,簽名處是趙寒山父親的名字。
雷烈踩著碎玻璃走到攝像頭前,軍刀突然出鞘,刀光在鏡頭前劃過道銀弧。
周都護,他對著隱藏的拾音器冷笑,你的好戲該收場了。
刀身映出的會場一片狼藉,股東們互相踩踏的慘叫聲、文件燃燒的劈啪聲、崔厲絕望的嘶吼聲,在破碎的水晶燈下交織成曲末日挽歌。
石敢當的怒吼突然從後門傳來,緊接著是骨骼碎裂的悶響。
雷烈知道,那是他在教訓想從緊急出口溜走的叛徒。
幕布上還循環播放著屍檢報告,骸骨的眼眶對著混亂的人群,像是在無聲地嘲笑著這場遲來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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