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蘇清依掌心流轉的血光,突然狂笑起來:蘇家的守陣人,果然藏著這種肮臟的秘術!
他的身影在笑聲中膨脹,金色的瞳孔裡湧出粘稠的黑霧,瞬間吞噬了周圍十二片碎鏡,凝成頭猙獰的霧龍。
這不是秘術。
蘇清依的聲音帶著決絕,她將剩下的七張黃符疊成紙鶴,指尖的血在鶴喙處點出朱紅,是血脈的羈絆。
紙鶴撲棱棱飛起的瞬間,她突然扯開貂皮大衣,露出貼身穿著的月白肚兜,上麵繡著的鎮魂圖正與空中的光網產生共鳴。
雷烈的脊柱突然傳來龍吟般的嗡鳴。
他看著霧龍吞吐的黑霧裡,無數玄甲衛的虛影正在掙紮,其中一個穿醫療兵製服的女子,左臉有顆與蘇清依相同的朱砂痣。
那是...
他的瞳孔驟縮,突然想起張老兵臨終前的囈語:戰尊的血脈,需要守陣人的心頭血來溫養。
在此時突然爆發出藍光。
雷烈迎著霧龍衝去的刹那,左瞳的金色與軍刀的寒芒融為一體,刀身劃過的軌跡上,浮現出曆代玄甲衛戰尊的虛影。
他們的刀勢層層疊加,最終化作道貫穿天地的光柱,將霧龍劈成兩半。
鏡中人在光華中發出不甘的嘶吼,金色的瞳孔漸漸黯淡。
當他的身影快要消散時,突然用儘最後的力氣喊道:你以為贏了嗎?凍土下的東西,很快就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絕望!
最後片鏡塊在此時炸裂,濺起的碎屑中,枚鴿血紅寶石滾到雷烈腳邊。
寶石裡還殘留著鏡中人的半張臉,金色的瞳孔死死盯著他,像是在發出詛咒。
蘇清依的紙鶴突然集體轉向山穀深處,紙鶴翅膀的震顫頻率,與雷烈左瞳的金光完全同步。
石敢當撿起一塊還在發燙的鏡片,上麵的龍形彈頭印記正在淡化。
這鏡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的鐵鏈突然纏上一片懸浮的鏡屑,那東西竟像活物般掙紮,最終化作縷青煙鑽進鐵鏈的縫隙。
雷烈摸著左肩的傷口,金色的血珠已經凝固成鱗片狀。
他望著蘇清依指尖殘留的血光,突然想起父親日記裡被蟲蛀的那句話:戰尊與守陣人,本就是一枚硬幣的兩麵。
當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左瞳時,發現金色的流光裡,竟映出蘇清依肚兜上的鎮魂圖。
殘陽徹底沉入西山時,凍土下傳來陣沉悶的震動。
雷烈將那一枚鴿血紅寶石塞進內兜,指尖觸到寶石冰涼的表麵,突然明白鏡中人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臥龍關的凍土之下,還藏著比鏡影更恐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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