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當的流星錘已經砸爛了三名黑袍人的頭顱,腦漿混著雨水在地上漫延。
最後那名倭寇黑袍人剛要掏槍,鐵鏈已纏住他的脖頸,石敢當獰笑著發力,清脆的骨裂聲蓋過了雷聲:“爺爺的仇,今天先收點利息!”
雷煞看著同伴的屍身,臉上沒有絲毫波瀾,隻是指節輕輕敲擊著青銅戒指:“你們殺再多小嘍囉也沒用。”
他突然扯開黑袍前襟,露出胸膛上的鱗片狀疤痕,“玄甲衛早就開始人體實驗了,這些鎮魂鐵彈頭,本就是為我們雷家血脈量身定做的容器。”
蘇清依的玉佩突然齊齊指向溶洞深處,那裡傳來岩石碎裂的聲響。
十二具龍骸的眼眶同時轉向那個方向,彈頭表麵的螺旋紋飛速轉動,在地上投射出複雜的紋路——竟是雷家老宅的地基圖,其中一間密室被朱砂重點標注。
“你爹藏的那半塊龍形玉佩,就在那裡吧?”
雷煞的笑容裡帶著殘忍的期待,“有了它,就能激活所有龍骸,讓玄甲衛重現當年的榮光。”
他的指尖突然彈出三寸長的骨刃,泛著與彈頭相同的幽藍光澤,“可惜他寧願死,也不肯交出鑰匙。”
雷烈的“破陣”突然插入龍骸之間的地麵,刀身沒入三寸深。
十二具骨架同時彎腰,將眼眶裡的彈頭彈出,在空中組成了一道血色龍影。
他想起父親輪椅扶手暗格中的銅匙,此刻正在懷中發燙,與龍影產生強烈的共鳴。
“玄甲衛的榮光,不該用弟兄的屍骨堆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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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烈的聲音在雷聲中格外清晰,後心的彈頭突然爆發出刺目的光,與空中的龍影融為一體,“我爹偷換彈頭,不是為了給你們培養容器,是要讓這些戰士,能有選擇自己命運的權利!”
雷煞的骨刃突然停在半空,臉上第一次露出驚愕。
他胸前的鱗片狀疤痕開始滲血,金線龍紋的光澤迅速黯淡:“不可能……你怎麼能同時駕馭十二枚彈頭?”
他的黑袍突然裂開,露出裡麵密密麻麻的金屬接口,“戰尊的計劃裡,你本該是最完美的傀儡!”
蘇清依的玉佩突然組成道光網,將雷煞罩在中央。
她從發髻上拔下金簪,蘸著地上的龍骸血,在光網邊緣畫出鎮魂圖的最後一道符紋:“他不是傀儡,是所有彈頭的主人。”
簪尖刺破掌心的刹那,光網突然收縮,將雷煞的黑袍絞成碎片。
雷烈的“破陣”在此時完成最後一次回旋,刀身帶著十二道彈頭的力量,從雷煞的肩胛直劈至腰腹。
龍影在刀光中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將所有機械義肢的碎片吞噬殆儘。
他看著對方難以置信的眼神,突然想起父親藏在輪椅坐墊下的信:“當心你大伯,他是戰尊安插的最深的釘子。”
石敢當一腳將雷煞的頭顱踢向龍骸,十二具骨架同時低下頭,用牙齒撕扯著血肉。
蘇清依的玉佩重新串成銀鏈,她撿起地上的青銅戒指,內側刻著一行極小的字:“七月初七,血祭龍骸。”
距離此刻正好還有七日。
溶洞頂部突然落下七塊岩石,封住了通往外界的路。
雷烈望著跳動的龍影,後心的彈頭漸漸平息,留下淡淡的溫熱。
他知道這不是結束,戰尊的真正勢力還隱藏在玄甲衛深處,而那間藏著玉佩的密室,恐怕才是最終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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