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淩晨,我們在醫學院轉移最後三個噬心彈受害者...”
石敢當的喉結滾動著,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憤怒,“突然來了七個戴青銅麵具的人,說要請林溪去議會‘做客’,林醫生不從,就被他們...”
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縫間滲出的血滴在地上,正好落在北鬥七星的天璣位。
蘇清依突然按住石敢當的手腕,油燈的光暈裡,她看見石敢當雨衣內襯繡著一個極小的玄鳥圖騰,左翼的軍刺圖案缺了一個角——這是玄甲衛舊部的暗號,意味著遭遇的是議會直屬的“影衛”。
“他們留了話。”
石敢當從懷裡掏出一塊染血的布條,上麵用朱砂寫著幾行字:“欲見林溪,三月初三,天樞堂前,孤身來換。
議會缺供奉,雷先生當是最佳人選。”
字跡張揚跋扈,與九商盟趙寒山的筆跡有七分相似。
雷烈將布條湊到油燈前,火光中浮現出淡淡的星紋,與請柬上的印記完全重合。
他突然想起老鄭臨終前的囈語,那個左臉帶疤的男人每周三都會來,而三月初三,正是下一個周三。
“他們知道我不會讓林溪出事。”
雷烈的指尖在布條上輕輕點動,每觸碰一個字,脊柱的彈頭就震顫一下,“天樞堂想引我自投羅網,議會七老,三真四假,看來有三個是九商盟的人。”
蘇清依突然從手劄裡抽出張泛黃的照片,是二十年前玄甲衛議會的合影。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七個穿著戰尊製服的老人端坐前排,其中三人的領口彆著與九商盟相同的狼頭徽章,隻是被合影的光暈巧妙地掩蓋了。
“中間那個戴玉扳指的,是趙寒山的父親。”
蘇清依的指尖點在照片右側,“他當年負責玄甲衛的軍械采購,與崔家來往密切。”
照片邊緣的日期顯示為“戊寅年驚蟄”,正是林溪失蹤的那一年。
石敢當的流星錘突然砸在地上,鐵鏈震落的水珠在照片周圍彙成圈水痕。
“雷隊,不能去!這明擺著是陷阱!”
他數著第九道閃電劈下的瞬間,突然看見雷烈後心的襯衫又鼓起了一個猙獰的輪廓,彈頭在皮肉下遊走的軌跡,與照片上七老的座次完全一致。
雷烈將請柬折成方塊塞進內兜,玄鐵的冰涼透過布料傳來,與脊柱的灼熱形成奇異的對比。
“不去,林溪會死。”
他的聲音裡沒有絲毫猶豫,掌心的潛龍符突然發出急促的蜂鳴,符牌表麵浮現出一行新的密文:“議會地牢,丙字七號,噬心彈母巢。”
蘇清依的銀鏈突然纏上雷烈的手腕,七枚玉佩在他掌心組成北鬥陣圖。
“我跟你去。”
她的眼神裡帶著決絕,指尖的血珠滴在玉佩上,暈開的紅痕與雷烈掌心的血跡融在一起,“爺爺的手劄說,天樞堂的地基下有玄甲衛的密道,用戰尊血脈能打開。”
暴雨還在持續,堂屋的油燈突然爆出了一朵燈花。
雷烈望著石敢當雨衣上未乾的血跡,又看了看蘇清依腕間發亮的銀鏈,突然想起臥龍關花名冊上林溪的笑臉。
他知道,這場鴻門宴,自己必須去赴,不僅為了林溪,更為了查清戰尊議會背後的真相。
潛龍符在此時徹底亮起,青銅色的光芒中,“天樞堂”三個字漸漸隱去,露出下麵刻著的極小的“龍”字。
雷烈將符牌握在掌心,感受著脊柱彈頭與符牌的共鳴,突然明白這不僅僅是一場邀請,更是一場宿命的對決。
喜歡卸甲姑爺踏江城請大家收藏:()卸甲姑爺踏江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