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當的流星錘已經纏上最近的炮艇錨鏈。
鐵鏈繃緊的瞬間,他突然低罵一聲——錨鏈上的倒刺纏著一片玄甲碎片,甲片內側的玄鳥紋缺了右翼,正是三個月前失蹤的玄甲衛斥候的製式裝備。
“這群狗娘養的,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雷烈將戰尊骨護在懷裡,玄甲上的龍形金光突然暴漲。
他注意到漁村的茅草屋頂紛紛升起竹竿,竿頂的破布在夜風中展開,竟是用漁網線繡的玄甲衛戰旗,旗麵的玄鳥左眼處都縫著顆珍珠,與蘇清依銀鏈上的玉佩光澤相同。
“是爺爺的暗線。”
蘇清依突然將青銅羅盤扔進旁邊的篝火。
羅盤爆裂的火星在夜空中凝成巨大的戰旗虛影,海麵上的漁船紛紛響應,三百六十麵漁網上的珍珠同時亮起,在浪尖織成道璀璨的光網,將海沙盟的艦艇困在中央。
敖廣的旗艦突然開火。
電磁炮的藍光撕裂夜空,卻在觸及光網的刹那潰散,化作漫天星火。
雷烈趁機躍上最近的漁船,“破陣”的刀光在甲板上劃出弧線,七名海沙盟海盜的頭顱齊齊滾落,血珠滴在漁網的珍珠上,竟讓光網的金光愈發熾烈。
“開炮!給我把漁村炸平!”
敖廣的機械臂重重砸在指揮台,十二艘炮艇同時調轉炮口。
但他們的炮管剛抬起,船底突然傳來劇烈的震動——那些被當作誘餌的黑鰭鯊瘋了一般撞擊船底,鯊鰭上的創口在月光下泛出銀光,顯然是被某種力量操控著。
蘇清依的銀鏈在此時纏上戰尊骨。
七枚玉佩與骨殖產生共鳴,發出的啼哭聲突然拔高,海麵上的鯊魚群齊齊轉向,尾鰭拍打的浪花裡,浮現出無數玄甲衛的虛影,手中的長槍組成密集的槍陣,將海沙盟的艦艇圍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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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烈的“破陣”刺穿敖廣咽喉的瞬間,戰尊骨的金光突然衝天而起。
他看見骨殖內部浮現出玄甲衛總營的布防圖,標注的十二處隱秘據點中,有三處就在這漁鎮的地窖裡。
石敢當的流星錘砸碎最後一門電磁炮時,他突然明白——戰尊當年埋下的,不僅是骨殖,更是遍布四海的忠魂。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海麵上的光網漸漸消散。
雷烈站在旗艦的殘骸上,戰尊骨在晨光中泛著溫潤的光澤,護臂上的龍形紋路裡,滲出點點金輝,滲入他的血脈。
蘇清依的銀鏈纏著一塊從鯊腹掏出的玉符,符上“海晏河清”四個字,正是戰尊親書的玄甲衛最高指令。
老漁民阿福捧著酒葫蘆走來,葫蘆上的記錄已改成“三十六尾”。
他的掌心攤著一枚玄甲衛的製式紐扣,紐扣背麵的刻痕在陽光下顯出“潛龍”二字——與雷烈潛龍符上的標記分毫不差。
“俺爹當年是戰尊的漁師。”
阿福的酒葫蘆突然傾斜,酒液在甲板上彙成道溪流,“他說總有一天,會有一個帶龍紋的將軍,用鯊魚肚裡的骨頭,喚醒海裡的千軍萬馬。”
雷烈望著遠處歸航的漁船,戰尊骨的共鳴聲漸漸化作低沉的龍吟。
他知道這不是結束——海沙盟的殘部還在南海遊蕩,九商盟的餘孽仍在暗處窺伺,但當晨光灑在漁鎮的戰旗上時,他突然確信,那些沉睡的忠魂,終將隨著戰尊骨的鳴響,重歸玄甲衛的陣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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