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指尖撫過二字時,紙頁突然泛起金光,在地麵投射出幅立體沙盤,青銅鼎的虛影正懸浮在庫房中央。
這是戰尊親繪的地圖。
趙猛的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激動,他突然扯開襯衫,左胸的疤痕組成奇異的陣圖,我們七個冒死從總營檔案室偷出來時,發現所有標注都與雷隊體內的彈頭共鳴。
石敢當突然將流星錘重重砸在地上。
鐵鏈震顫的頻率讓三盞馬燈同時明暗不定:那還等什麼?今晚就端了九商盟的老巢!
他的目光掃過弟兄們磨得發亮的槍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讓那幫雜碎看看,玄甲衛的骨頭有多硬!
雷烈卻望著沙盤裡的青銅鼎出神。後心的凸起突然發燙,像是有一團火在骨縫裡燃燒,那些遊走的青筋漸漸彙聚成鎖鏈形狀,將彈頭牢牢鎖在第三腰椎的位置。
他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軍械庫的地下三層,藏著能鎮住龍骸的東西。
清依。
雷烈抓住蘇清依懸在半空的手,她掌心的血晶正與羊皮紙產生共鳴,你爺爺的手劄裡,有沒有提過鎮魂釘
蘇清依的瞳孔驟然收縮。
她迅速從隨身的錦袋裡翻出三頁泛黃的紙,其中記載的玄甲衛秘辛在馬燈下格外清晰:戰尊以龍骨鑄七釘,可封天下邪物,唯蘇家血脈能催動。
字跡旁的小圖裡,七枚菱形釘子組成的陣圖,與趙猛胸前的疤痕分毫不差。
趙猛突然按住腰間的配刀:總營的密探追來了!
遠處的楊樹林裡傳來樹枝斷裂的脆響,十二道黑影正借著月色快速逼近,玄甲上的狼頭紋在樹影中若隱若現。
雷烈的軍刀不知何時已出鞘。
漆黑的刀身在青光映照下泛著冷芒,他突然將刀尖指向右側窯爐:石敢當帶三人守通風口,趙猛隨我進地下工事。
話音未落,後心的凸起突然爆發出龍吟般的嗡鳴,整座磚窯廠的地麵都在微微震顫。
蘇清依將血晶按在羊皮紙中央的青銅鼎虛影上。
紙頁突然自行翻卷,露出背麵用朱砂寫的一首七言詩:
七釘鎮骨龍抬頭,
蘇家血引破九州。
玄甲衛戍三千裡,
不教胡馬度幽州。
字跡力透紙背,竟與雷烈父親日記裡的筆跡有七分相似。
當第一枚弩箭穿透馬燈時,雷烈已拽著蘇清依鑽進通風口。
石敢當的流星錘在身後炸開漫天鐵雨,趙猛帶著弟兄們組成的人牆突然亮起玄甲光盾,將追兵的箭雨儘數擋在窯廠之外。
黑暗中,雷烈感覺後心的彈頭正在與地下深處的某種東西對話,每一次搏動都像在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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