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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海霧藏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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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敢當的流星錘在掌心轉了個圈,鏈環纏住旁邊的鐵柱,借勢發力,“老子把這破船拽過來,你直接砍進去!”

雷烈沒應聲,掌心的鐵鏈被拽得發燙,脊柱裡的彈頭突然傳來灼痛,像是有團火在骨縫裡燒,卻讓他的視線愈發清晰,透過“黑風丸”的甲板縫隙,看清了艙內的景象。

“破陣”軍刀突然出鞘,刀光如匹練般劃過,劈開“黑風丸”甲板的刹那,木屑紛飛中,三十六個玻璃罐映入眼簾,整齊地排在艙內兩側,泛著淡綠色的光。

每個玻璃罐裡都泡著玄甲衛的殘肢,有的是半截手臂,有的是帶甲的小腿,殘肢表麵纏著龍骸碎塊,青光順著殘肢紋路蔓延,像是在強行融合,罐壁上還貼著標簽,寫著“融合實驗第xx批”,字跡潦草卻透著殘忍。

“他們在煉不死軍。”

蘇清依的聲音帶著寒意,銀鏈從她掌心飛出,鏈墜的七枚玉佩同時纏住最前排玻璃罐的閥門。

玉佩泛著的紅光與罐內的青光碰撞,玻璃罐突然發出“哢哢”的脆響,裂痕如蛛網般蔓延,綠色藥液順著裂縫滲出,滴落在甲板上的倭寇山田身上。

山田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被藥液濺到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石化,從指尖蔓延至手臂,僵硬得像塊冰冷的石頭,他想揮手擦掉藥液,卻發現手臂已經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石化繼續擴散。

“這是龍骸的腐蝕液。”

蘇清依的銀鏈再次甩出,纏住第二個玻璃罐的閥門,“爺爺手劄裡提過,龍骸汁液若未經處理,會反噬活物,讓皮肉石化成骨。”

雷烈的龍形虛影突然從體內衝出,泛著金紅的光,卷著艙內的玄甲衛殘肢,猛地砸向“黑風丸”的彈藥庫。

殘肢撞擊鐵門的巨響中,彈藥庫的鎖芯應聲崩裂,裡麵堆放的炸藥包露出半截引線,被虛影帶起的氣流吹得微微晃動,隨時可能點燃。

就在這時,雷烈的目光突然頓住,落在“黑風丸”桅杆旁的旗手身上。

那旗手穿著倭寇的黑色製服,卻在轉身調整旗幟時,左臉露出一道月牙形疤痕,淺褐色的痕跡從眉骨延伸至下頜,與當年紅海戰役失蹤的通訊兵陳默臉上的疤痕,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雷烈的動作猛地停住,龍形虛影也跟著滯了滯,藥液腐蝕甲板的“滋滋”聲、倭寇的慘叫聲突然變得遙遠,他的視線死死盯著那道疤痕,指尖攥得發緊,連手背的青筋都隱約露了出來。

陳默像是察覺到什麼,突然抬頭望向雷烈的方向,眼神卻空洞得沒有絲毫溫度,左手握著的旗幟杆微微顫動,旗幟上的太陽旗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隻留下那道醒目的疤痕。

“是陳默?”

石敢當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鐵鏈鬆了半分,“他不是三年前在紅海失蹤了嗎?

怎麼會在倭寇的旗艦上?”

蘇清依的銀鏈突然繃緊,鏈墜指向陳默的後心,那裡藏著個極小的金屬凸起,泛著淡淡的藍光,與九商盟控製芯片的氣息分毫不差:“他被人裝了芯片,雷郎,他現在不是自己人,是倭寇的傀儡!”

雷烈的“破陣”在掌心微微顫動,刀身映出陳默空洞的眼神,彈頭的灼痛越來越烈,卻讓他的腦子愈發清醒——

陳默還活著,隻是被控製了,他不能像殺其他倭寇一樣殺了他,可彈藥庫的炸藥隨時可能引爆,兩船的人都要陪葬。

“黑風丸”的艦長鬆井從艙內衝出來,手裡握著柄武士刀,刀身泛著幽藍的毒光,直取雷烈的咽喉:“敢毀老子的實驗,找死!”

石敢當的流星錘及時砸來,鏈環纏住鬆井的手腕,猛地發力將刀打飛,卻沒注意到鬆井另一隻手摸向腰間的手雷,引線已被他用牙齒咬開,冒著細小的火星。

蘇清依的銀鏈突然纏住鬆井的手腕,玉佩的紅光讓手雷的引線瞬間熄滅,鬆井卻獰笑著撲向旁邊的玻璃罐,想撞碎罐子讓藥液擴散:“一起死!誰也彆想活!”

雷烈的龍形虛影突然轉向,卷著鬆井的身體砸向艙壁,鬆井的頭重重撞在鐵柱上,當場暈死過去,可他倒下的瞬間,手臂還是掃到了一個玻璃罐,綠色藥液濺在甲板上,朝著陳默的方向流去。

陳默像是沒察覺,依舊機械地調整旗幟,隻有那道月牙形疤痕,在光線下泛著淡淡的光,像是在無聲地呼喚,又像是在訴說著這三年的苦難。

雷烈望著流淌的藥液,又看了看陳默空洞的眼神,突然做出決定,“破陣”刀身一轉,劈開旁邊的水桶,海水順著刀痕流出,擋住了藥液的去路,可“黑風丸”的彈藥庫,已經傳來細微的“滋滋”聲,是引線被火星點燃的聲音。

第464章島礁藏骨

黑礁島的岩壁滲著暗紅色血水,順著岩石紋路蜿蜒而下,在地麵積成細小的溪流,踩上去能聞到鐵鏽混著腐臭的氣息,嗆得人喉嚨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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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的神社鳥居泛著陳舊的黑色,木質表麵刻滿歪歪扭扭的倭文,頂端卻掛著麵玄甲衛戰旗,旗麵破洞處纏著半片龍骸碎塊,青光在昏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與雷烈脊柱裡的彈頭產生陣陣共鳴。

雷烈踩著白骨堆前行,玄甲鞋底碾過顱骨,發出“哢嚓”的脆響,驚得周圍的血水滴落速度都快了幾分。

腳下一具顱骨突然裂開,露出裡麵嵌著的指甲蓋大小龍骸碎塊,青光從裂縫中竄出,與彈頭的共鳴瞬間加劇,讓他頭痛欲裂,眼前陣陣發黑,卻強撐著沒停下腳步,指尖無意識地攥緊“破陣”刀柄。

“小心腳下。”

蘇清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銀鏈在她掌心輕輕顫動,鏈墜的七枚玉佩泛著淡紅的光,“這些白骨都是玄甲衛弟兄的,骨縫裡藏著龍骸碎塊,是被強行嵌進去的。”

她的銀鏈突然指向左側岩壁,那裡的白骨堆得格外高,頂端立著個殘破的玄甲頭盔,甲胄內側刻著“王虎”二字,是三年前隨“玄甲一號”失蹤的衛卒,頭盔的護耳處還留著刀劈的痕跡,顯然死前經曆過激烈的戰鬥。

雷烈彎腰拾起頭盔,指尖觸到冰冷的金屬,頭盔內側突然泛起淡淡的青光,與他心口的龍形胎記產生呼應,像是在訴說著主人的不甘,複雜的情緒在心底翻湧交織,讓他的動作都慢了半分。

“這裡是倭寇的祭壇。”

蘇清依的銀鏈突然繃直,鏈墜指向不遠處的供桌,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寒意。

供桌是用整塊黑石打造的,表麵刻著詭異的陣紋,七個青銅盆整齊地擺在桌上,每個盆裡都盛著黑紅色的血,正冒著細密的泡,散發出與九商盟蝕骨散相同的腥甜氣息,聞得人胃裡陣陣翻湧。

“他們用玄甲衛的血養龍骸。”

蘇清依的銀鏈鏈墜貼近青銅盆,玉佩突然發燙,泛著的紅光與黑血產生排斥,黑血表麵瞬間凝結出一層薄冰,“爺爺手劄裡說,龍骸需以活人血為引才能激活,這些血……都是弟兄們的。”

石敢當的粗嗓門壓著怒火,流星錘的鐵鏈在他掌心轉得呼呼作響:“狗娘養的山本!竟敢用弟兄們的血做這種勾當,老子砸了這破祭壇!”

他說著就揮起流星錘,鏈環帶著呼嘯的風聲砸向供桌,青銅盆被震得微微晃動,黑血濺出幾滴,落在旁邊的白骨上,竟發出“滋滋”的聲響,白骨瞬間被腐蝕出細小的坑洞,可見毒性之烈。

倭寇祭司山本從祭壇後側走出,穿著黑色祭袍,腰間掛著串骷髏頭手鏈,每個骷髏頭都隻有拳頭大小,泛著詭異的青光,顯然是用孩童頭骨製成的。

“你們毀了‘黑風丸’,還敢闖黑礁島,真是自尋死路。”

山本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手裡握著柄青銅劍,劍身上刻著太陽旗圖案,“這龍骸主骨即將覺醒,你們正好來當祭品。”

雷烈沒理會山本的叫囂,目光死死盯著神社木門,那裡的縫隙中滲出濃鬱的龍氣,與他脊柱裡的彈頭共鳴得愈發強烈,讓他後心的灼痛都變得清晰。

“砸開它!”

雷烈的聲音帶著冷意,“破陣”刀身泛著金紅的光,與心口的龍形胎記遙相呼應。

石敢當的流星錘再次揮出,鏈環重重砸在神社木門上,腐朽的木板應聲裂開,木屑紛飛中,門後的佛龕突然緩緩轉動,露出裡麵藏著的龍骸主骨。

那龍骸主骨泛著瑩白的光,比之前見過的任何龍骸碎塊都要粗壯,表麵刻滿玄甲衛的戰尊咒文,字跡遒勁有力,與博物館青銅鼎裡戰尊遺骨上的咒文分毫不差地對應,隻是部分咒文被墨綠色的汁液覆蓋,像是被倭寇篡改過。

“這是玄甲衛初代戰尊的主骨!”

蘇清依的聲音帶著震驚,銀鏈鏈墜貼向龍骸主骨,玉佩泛著的紅光突然暴漲,“咒文是用來鎮壓龍骸戾氣的,他們卻用汁液篡改,想強行控製主骨!”

山本突然發出桀桀怪笑,舉起青銅劍指向龍骸主骨:“鎮壓?

太可惜了!

隻有讓龍骸覺醒,才能毀滅玄甲衛,讓大倭帝國統治這片土地!”

他說著就揮劍刺向龍骸主骨,劍刃剛觸到咒文,龍骸突然發出震耳的龍吟,青光暴漲,將整個神社都籠罩其中,雷烈脊柱裡的彈頭劇烈搏動,像是要掙脫皮肉束縛,與主骨產生更深的共鳴。

石敢當的流星錘突然砸向山本,鏈環纏住他的祭袍,猛地發力將他拽倒在地,青銅劍脫手飛出,插進供桌的黑石裡,劍身微微顫動,發出刺耳的嗡鳴。

雷烈趁機走到龍骸主骨前,指尖輕輕撫過咒文,龍形胎記的青光順著指尖蔓延,覆蓋在被篡改的咒文上,墨綠色汁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原本模糊的咒文漸漸清晰,與彈頭的共鳴也變得溫和起來。

就在這時,神社外突然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倭寇的嘶吼聲越來越近,顯然是聽到動靜趕來了,手中的槍械上膛聲“哢嗒”作響,在空曠的島礁上回蕩,像催命的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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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趴在地上,突然從懷中掏出個黑色哨子,用力吹響,尖銳的哨音穿透青光,神社後的暗門突然打開,十名戴著呼吸麵罩的倭寇衝了出來,手中握著泛著幽藍的短刀,直取雷烈的後心。

蘇清依的銀鏈及時飛出,七枚玉佩像靈蛇般纏住三名倭寇的腳踝,玉佩泛著的紅光灼傷了他們的皮膚,冒出縷縷白煙,他們發出悶哼,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雷烈的“破陣”突然出鞘,刀光如匹練般劃過,劈開兩名倭寇的同時,目光再次落在龍骸主骨上——

那主骨末端還連著半片玄甲,甲片上刻著“戰尊”二字,與他潛龍符背麵的字跡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顯然這主骨與玄甲衛戰尊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第465章咒文反噬

龍骸主骨在雷烈掌心發出震耳龍吟,泛著瑩白的咒文突然亮起金光,順著他的手臂蜿蜒蔓延。

金光爬過肘彎時,與脊柱彈頭的青光狠狠撞在一起,刺目強光瞬間填滿神社,連岩壁滲出的血水都被照得透亮,石敢當的流星錘鏈環都泛著反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倭寇祭司山本的黑袍先冒青煙,很快燒成明火,露出左胸猙獰的狼頭紋身,與九商盟死士的標記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突然怪笑一聲,右手握著的骨杖猛地刺入自己胸膛,黑血順著杖身濺在龍骸主骨上,原本瑩白的咒文瞬間翻轉為墨色,像被墨汁染過,順著主骨紋路瘋狂遊走。

“不好!”

雷烈的指尖因緊繃而微微發顫,能清晰感覺到咒文的氣息變了,從溫和的守護變成嗜血的吞噬,心口的龍形胎記突然發燙,像是在預警。

金光與墨色咒文在他手臂上糾纏,皮肉傳來火燒般的痛感,玄甲縫隙滲出的金血滴在地上,竟被咒文瞬間吸走,連石麵都泛起淡淡的黑暈。

“咒文會吞噬接觸者的生機。”

蘇清依的銀鏈像靈蛇竄出,七枚玉佩在雷烈手腕繞成圈,淡紅光暈織成半透明屏障,擋住泛黑的咒文。

她的聲音帶著急意,指尖按在屏障上,玉佩的溫度越來越高:“爺爺手劄說,這是玄甲衛的禁術‘同歸咒’,施術者以自身為引,要和目標一起被咒文吞噬。”

石敢當的流星錘突然砸向山本的屍體,鏈環纏住骨杖,猛地拽出來,黑血順著杖尖滴在地上,竟在石麵刻出細小的咒文,與龍骸主骨的墨色紋路分毫不差地對應。

“狗娘養的山本!死了還不安分!”

石敢當的粗嗓門裡裹著怒火,鐵鏈帶著骨杖砸向岩壁,杖身應聲斷裂,裡麵掉出半張泛黃的紙,上麵畫著九商盟的狼頭,旁邊標著“東京灣據點”。

雷烈的龍形虛影突然失控,金紅光暈暴漲,卷著龍骸主骨撞向神社岩壁。

“轟隆”一聲巨響,岩壁裂開半丈寬的縫,海水裹著泡沫湧進來,裡麵浮著一具具玄甲衛遺骸,甲片上的玄鳥紋缺了右翼,胸口都嵌著龍骸碎塊,泛著微弱的青光,與雷烈脊柱的彈頭產生共鳴。

“是‘玄甲一號’的弟兄!”

蘇清依的聲音帶著哽咽,銀鏈鏈墜指向最近的一具遺骸,甲胄內側刻著“李建軍”三個字,正是之前在艦橋見過的副艦長,“他們死後都沒被放過,還被嵌了龍骸碎塊。”

雷烈的呼吸越來越沉,墨色咒文已突破屏障,爬過他的腕間,順著血管往心口蔓延,龍形胎記的光忽明忽暗,像是在與咒文拚力抵抗。

他能感覺到生機在一點點流失,玄甲的溫度都變低了,卻死死攥著龍骸主骨不肯放手——

這是初代戰尊的遺骨,也是弟兄們被折磨的證據,絕不能讓咒文毀了它。

“雷郎,用龍形胎記的力量!”

蘇清依的銀鏈突然繃緊,七枚玉佩同時貼在雷烈心口,“爺爺手劄說,同歸咒怕至純的戰尊血脈,你的胎記能壓製它!”

雷烈依言催動胎記,金紅光暈從心口爆發,順著血管追向墨色咒文,兩種力量在他手臂上碰撞,發出“滋滋”的聲響,連空氣都透著焦灼。

海水裡的遺骸突然齊齊轉向雷烈,胸口的龍骸碎塊同時亮起,與神社裡的主骨產生更強的共鳴,裂縫深處傳來更濃的龍氣,像是有什麼龐大的東西要順著海水爬出來。

山本的屍體突然動了動,殘留的黑血在地上彙成細小的咒文,指向裂縫的方向,像是在指引著什麼,又像是在召喚更恐怖的存在。

石敢當的流星錘突然砸向裂縫處的海水,鏈環濺起的水花裡,隱約能看見一具更大的遺骸,甲胄泛著暗金,胸口嵌著塊完整的龍骸,與雷烈掌心的主骨氣息相連,顯然是某位戰尊的遺骨。

“雷隊,下麵有大家夥!”

石敢當的吼聲帶著急意,鐵鏈在他掌心轉得呼呼響,“這咒文怕是在引那具遺骸上來!”

雷烈的指尖還在與咒文對抗,墨色已被壓回腕間,卻沒完全消散,像條藏在血管裡的蛇,隨時可能再次反撲。

他望著裂縫中泛著金光的遺骸,又看了看海水裡浮著的弟兄們,複雜的情緒在心底翻湧交織——

這場因龍骸而起的戰爭,牽連了太多無辜的人,今天必須有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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