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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蒙子已經學會了打電話,又有陳放和他住一起,應該沒什麼問題,謝安決定不帶他。
不在學校的蔣洛晗,打扮得靚麗非常。高襠的藍色無袖開胸衫,白色的齊膝短裙,黑色的絲襪,腿看起來修長而又筆直,紅色的高跟鞋。
謝安對服裝品牌沒什麼研究。男生的通病,有錢的看價格,價格貴的就是好的,沒錢的看質地。
“蔣老師今天真漂亮。”
謝安由衷地讚美道。
“真的嗎?難道平時不漂亮?”蔣洛晗臉上一紅,還是笑著問了這句話。
“平時也漂亮,今天是相親裝。”
坐到駕使室,謝安發動了車子,緩緩開動。幾個小時的旅途,當然要買些零食,服務站的那些東西,謝安兩輩子都沒吃過,味道奇差,還特麼貴得離譜。
王小二熟食店,雞爪子在湖市名氣很大,早上8點多,就有10來人在排隊,看來不管什麼時候,吃貨都舍得花錢。
謝安不禁想起自己的覺味天鹵,比這還要好上一個檔次,可惜現在沒時間沒精力,也沒資金。
“明年吧,明年也是到了跑馬圈地的時候。”
站在排隊的隊伍裡,謝安自言自語。拿了一包雞爪,一包鹵牛肉,又提了一箱礦泉水放在車上,讓副駕駛位的蔣洛晗係好安全帶,拐向高速方向。
“謝安,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謝安一愣,這話從何說起?
“要不你怎麼知道女孩子的喜好,還這麼體貼?”
蔣洛晗的話,在邏輯上沒什麼毛病。
“我這種出身,哪有女孩子喜歡我?再說我對戀愛沒什麼興趣,我是不婚主義。”
謝安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眼睛直視前方。京廣高速的車很多,南北主乾道,繁忙擁堵是正常的。
“謝安,你千萬彆這麼想,你很優秀,帥氣又聰明,前途一片大好,困難是暫時的。”
“當你工作以後,追你的女生會排長隊的,你要相信自己。”
蔣洛晗的腿伸直在副駕台上,精美絕倫,搞得謝安心猿意馬。特麼的,你把我當14歲的小孩子,老子是35歲的正常男人好嗎?
謝蒙子離世後,謝安就抑鬱了,吃了2年藥也沒有起色。命運的神奇,如同女生的身體,讓人難以理解,又讓人傷痛而又向往。
“蔣老師,你拿我座位上的牛仔衣,把腿蓋上,”
蔣洛晗臉一紅,“為什麼?”
“因為對著空調吹,以後會得風濕的。”
音樂響起,那是雅尼的薩克斯名曲《回家》。寶馬的隔音效果沒得說,窗外的噪音完全不能傳入,靜謐得讓人感覺有些曖昧,隻有輕緩的曲子在流淌。
蔣洛晗主動打破了這種寧靜。
“謝安,你今後想從事什麼工作?或者說你的理想是什麼?”
“彆和我談理想,我的理想是不工作,吃吃喝喝輕鬆過完一生,如果說願望的話,希望幫助到曾經助我成長的人。”
蔣洛晗盯著謝安的側臉,看了半晌。
“你沒對老師說實話,這不是你的真實想法,一個檢討書都能寫得耳目一新的人,沒有點夢想?”
“真沒有,人生就是一場旅行,所有的恩賜與懲罰都注定了,所有的得到與失去都標好了價格。”
聊不下去了,這就是湖市第一學霸的人生觀?充滿了輪回與宿命,消極與悲觀的感覺。
蔣洛晗的母性光輝充溢在心間,她覺得自己要拯救這個孩子,責無旁貸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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