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點,丁小娥樓下喊吃早餐。
蔣洛晗說:“媽,我和謝安不吃了,等下到學校吃。”謝安腿壓在她腰間,不讓她起來。
戀戀不舍地摟到9點,不過,蔣洛晗堅決不準再碰她,理由是謝安還小,不能縱欲。總算要起床的時候,兩人互相幫對方穿衣,起床。
下午,段念朝約了釣魚,謝安可不能遲到。段念朝的釣友,李思源,省司法部門的一把手,還是段念朝的世交,父親這代就有交情。
“李老好。”
謝安遞上煙,當過兵的領導基本都抽煙,一看右手手指就知道。
“嘿,小子,能讓老段帶出來的人,我隻見過2個。說說,你除了過目不忘,棋下得好,還有什麼本事?”
李思源,也是一副軍人作派。
“報告李伯伯,我沒什麼本事,就是賺了點錢,但從不坑人,今年給國家納稅6億。謝安掏出打火機,給李思源點上,笑:“這算不算本事?”
李思源上下打量,笑了:“算!比我年輕時強,嗯,今後也不能坑人,否則饒不了你。”
謝安一個立正:“那是必須的,不然哪有臉和段老、李老釣魚下棋呢。”
謝安的釣魚技術不行,一個下午,2個小時才釣了4條,再看段念朝,李思源,簍子都快滿了。
李思源大笑,收起釣竿,對段念朝說:“老夥計,不釣了,去喝點,手也癢,我和這小子殺一盤。”
背著家夥的軍人站崗,謝安看了門口的牌子才知道,荊南省軍區大院。
李思源的父親80多了,還紅光滿麵,精神矍鑠,大嗓門要煙要酒的。一看客廳牆上的合影,握草,居然是和教員的合影。大好江山是他們打下來的,李思源,段念朝隻能算是第二代.。
謝安一看桌上茶具齊全,趕忙燒水煮茶,給老爺子點煙。萬萬沒想到,第一個上場的是李思源的父親,老李將軍,他說,論年紀,級彆,棋力也輪到他。
本著深深的敬意,謝安讓將軍紅先。
第一局,老將軍以一兵領先,小贏;第二局,都隻剩下士相,一馬,平局,第三局,謝安一馬一炮小勝。
老將軍不能久坐,下了三盤,和護理出去遛彎了。
“小子,你是讓著我爹吧?”
李思源不糊塗。
“老將軍以華夏、韓朝大地為棋盤,千萬將士浴血拚殺,勝負早已定論,何須我一晚輩讓棋?”
謝安這話說得極有水平。
“嘿,你小子還有點覺悟,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不過和我下,不準讓棋。”
說著,李思源擺開車馬炮,搶紅先下。李思源的下法比段念朝激進得多,謝安懷疑他也上過戰場。
開局棄兵,棄馬搶攻,不過也就比段念朝高明那麼一丟丟,真隻一丟丟。謝安回憶棋譜,計算這種棄子的解法,很快就穩住了陣腳。
應對棄子的辦法,對棋。無論你是棋譜上的,還是自創的棋法,沒了大子,就沒了進攻能力。
下到最後,李思源隻能和棋,都沒了大子,剩下的就是垃圾時間。
謝安隱藏得極好,讓棋段念朝和李思源都看不出來,一平一勝一負,展示了實力,又不讓人心癢難耐,欲罷不能。一晃就到了6點,晚飯時間。
李思源的二子一女,都身居高位,老伴已過世,家裡冷清。吃飯的是老將軍,李思源,段念朝,謝安四個人,不算護理和保姆的話。
“什麼?高考狀元,難怪這小子,比部隊裡的弈棋高手還厲害,幾十年沒遇到高手了,老了。”
老李將軍吼道。耳朵老化了,不吼不行。
李思源說:“謝安呐,聽說你出生不好,天資卻佳,堅韌不拔,守正出奇,極像我道中人,從政的話,我們幾個老家夥保舉你,前途無量。”
謝安有些心動,不過瞬間就否定了。
“我想在科研上做一點成績出來,若博士畢業還搞不出成績來,再到段老和李老麾下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