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之後,江寒發現整個場景其實和後世的影視作品中還是有很大不同的,這個時代,路基本都是土路,可能石頭還屬於戰略物資的原因,街道上男男女女倒不算多,有些鄰居看到張氏,還時不時的打著招呼,三四米寬的馬路一戶挨著一戶,無需走很遠,就能看到一些賣菜的攤位,路上也有些酒肆,“酒”字江寒還是認識的。隻不過肉鋪、酒肆、賣菜的不多,整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後世八九十年代的小街坊。
“不知道現在買些東西要多少錢呢?”,江寒問道。
“十七八文錢就可以買了一鬥米,其實我也很少買,咱們自己的俸祿之前在王公大典之後就發放了,一共八十石,加上咱們家人口不多,所以還是夠用的。”張氏繼續道:“如果是買酒水之類的,就比較貴了,通常在百文左右,貴點兒的可能要上千文。飯菜人均差不多幾十文錢吧,很少在外麵吃飯,不太清楚。”
“那夫人陪我到處逛逛,一會累了,便找個飯店吃上一頓如何?”
“這花銷頗大,我怕……”
“嗯?”
張氏湊近江寒耳邊小聲說道:“今日,隻帶了三百文錢,怕是讓夫君吃不了幾個好吃的。”
“沒事,挑最便宜的就行,我也熟悉下環境。”
“那好吧。”,張氏回道。
穿越到這個時代,張氏的賢惠江寒是可以感覺到的,這與他後世的家庭關係似有些不同。順路一直走,偶爾張氏也駐足和小商小販說兩句話,就這樣晃晃悠悠也有半個時辰左右了,路已經到儘頭了,看到一個門,上書,“承義”,兩側是兩米不到的土牆。
“這是到了洛陽城的儘頭了?”江寒心裡嘀咕一句,看著門裡進進出出的人,“這就是洛陽城牆?這也太兒戲了吧。我踹兩腳就能踹倒塌。”
“這可是到洛陽城邊了麼?”江寒問道。
張氏看了江寒一眼,道,“並不是,這是咱們承義坊的坊門。外麵再走些就到了正路了。”
“敢情這是剛出街坊啊。”江寒心道。出了坊門,看到外麵的坊門旁邊有一個鼓。整個路麵比坊裡麵的要寬一點。你能看到一個個土牆圍起來的“街坊”整齊的分布在街道兩邊。江寒記得洛陽有“天街”一說,便問道:“夫人,不知這洛陽城天街在何處啊?”
“皇城端門到外城的建國門,就是天街了,從我們這裡看,鄰接我們承義坊的是淳風坊,夫君看那裡,那個人多的地方便是天街了。”
順著張氏手指的方向,江寒隱約看到了一片熙熙攘攘的人群。
兩人順著路繼續往前走,看到下坊的名字——“淳風”,想必這就是淳風坊了,整個坊大概有八九百米的寬度,但是和承義坊不同的是,這個淳風坊卻是看起來來往的人流比較多,裡麵綠樹成蔭,小橋流水,一派鬨中取靜的景象。偶爾還能看見一些精美的亭台樓閣,或者隱約傳來一陣陣清風拂過的聲音。而園中行人絡繹不絕,其中有許多都是達官貴人模樣,穿著華麗,舉止優雅,引領著自家的侍從行走於花草之間。
“這淳風坊好像與我們的景象好像大不相同?”
“嗯,淳風坊裡麵都是朝中一些顯貴做的一番遊玩的景致,以供文人、官員、小姐放鬆休息的。”
“我明白了,我們住的地方是住宅區,淳風是公園。看來這坊市也不是都是住宅。”
“公園?這個稱呼倒是挺貼切的。多是富貴人家吟風弄月的地方。坊市本身功能多是有區彆的,但是我們這種像夫君說的住宅是多數,公園遊玩之類的還是比較少的。夫君可是想進去看看?”
“還是算了,改日再說吧,我們先去天街看看。”
“好”。張氏應道。
走過淳風坊後,江寒與妻子來到了洛陽城的主乾道,天街。站在這裡,即便在這個亂世,江寒仿佛仍然能感受到整個洛陽城的脈搏跳動。這條寬闊的道路似有現代八車道的寬度,承載了過往的行人各自的故事,構成了這座古城獨特的韻味。腳下這條筆直而寬廣的大道,它貫穿整個城市,連接著依稀可見建國門和皇城的端門。兩旁整齊排列著坊市,人流如潮,生意興隆,但天街本身卻顯得莊嚴而寧靜。偶有看到官兵模樣的人群嚴肅有序地巡邏著,時不時發出口令,維持著天街的秩序。行人們穿梭於商販之間,忙碌而又有序。
在天街的不遠處,江寒看到一條寬約兩三米的溝渠,在其旁邊,江寒看到了一些婦人,她們身著樸素的衣裙,站在溝渠旁邊洗滌著衣物,或者攜著水桶準備打水。這些婦人們的麵容雖然普通,但在日複一日的生活中,她們的堅韌與勤勞卻是這座城市生活的真實寫照。
“夫君,那麼接下來你想去哪裡?”張氏問道。
“我想去城裡最大的市場看看。”江寒回答道,都說隋唐時期洛陽、西安市場牛逼,江寒想著既然看了天街,自然也要去看看這些商賈的繁榮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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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想去豐都?”張氏的聲音略帶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