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此番經曆,江寒著實飲酒過量,進屋前又嘔吐許久,方才稍感舒適。他全然不知自己醉酒之際,已然道出驚天秘密,即“穿越”之實。實乃“酒”之奇妙。不過他所謂的“坦白”,本來也是表明投靠李世民之意,故本質與老李家想法相符。那白鳳,也就是李世民,離去後,雖對江寒所言驚天之事詫異,但已告知房玄齡,務必認真對待此江寒。
江寒的身份暴露,其實李世民要不是家裡事情必須趕回去,他倒是真有興趣在洧州多待一陣,也多和江寒聊聊。
不過現在,江寒還不知道李世民就在身邊,他更不知道他酒後說了那麼多出格的話,也絕不會知道,這些將會成為以後羈絆自己宿命的導火索。江寒心道,反正已經將自己要投靠李世民的意願告訴了他們,隻是因為現在的身份礙於何家的麵子,不好直接過去罷了。
今晚上這一覺江寒睡的比較沉,因為他以為找到了“組織”。
五月二十二,睡了個好覺的江寒,從院子裡出來,沒精打采的抻了個懶腰。
“夫君,你起來了?”
“嗯,”,江寒看著張婉華正在院子裡擺弄花草。
江寒走到張婉華身旁,問道:“怎麼不見越溪?”
“春晴帶著她去功課去了,在洛陽廢掉的學習我想著能有機會還是補補。”
“哦,”,江寒到這張婉華道:“補補,補補,補補好。”
張婉華一邊自顧自的澆花,一邊又說道:“今天聽公瑾說何家二哥要走了,一會我們也去送送吧。”
江寒思索了一下,想來昨天晚上回到府上是聽到何仲嵐說過的。
於是江寒說道:“何家對我們幫扶不少,不論是於情還是於理都該去送送。”
張婉華忙完手中的事情,回道:“我進屋收拾下,咱們現在就過去。”
過了一會,江寒夫婦便來到了長史府的客廳。
何仲嵐,朱子奢,以及張公瑾、何季蓉正在堂中。
幾人看見江寒二人到來,起身相迎。
張公瑾笑道:“這可不是說誰來誰啊。”
江寒聞言道:“這不是聽聞何兄要走,趕緊過來。”
何仲嵐也笑道:“江先生為何家出謀劃策,殫精竭力,何家感激不儘。今日本想不打擾先生,可沒想到先生還是來了。”
“都是一家人,也談不上什麼,幫忙而已。”
張公瑾也附和道:“大家都彆站著了,坐下說。”
於是幾人便坐了下來。
屋子裡的氛圍很好,總是客套著。
江寒道:“何家和彭家在洧州的事情算是告一個段落了,不知何兄為什麼不在這裡多待幾天,”
何仲嵐道:“先生也知道,我何家在中原的根基弱,可近些年皇權都在北方,雖然北方現在戰事不斷,但終是對於我們這些商賈之家而言,還是要多做準備和打算的,不瞞諸位,大哥和父親也是下定決心要我多走出去。尤其是在看到彭家的實力和手段之後,何家也認為更有必要。偏安一隅總是難有作為。”
江寒心道,這何家倒是想得明白,現在能有實力的稱帝的就倆了,剩下的那些軍閥河北竇建德,劉武周這些人和將領,全國的事態已經漸漸明朗的,趕緊抱一個大腿,才是關鍵,以免以後殃及自身。
何仲嵐說著,看向江寒,問道:“江先生和彭家交手甚多,不知這彭家背後真的是李唐麼?”
江寒看著何仲嵐,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朱子奢開口了,問道:“那是秦王李世民還是太子李建成?”
何季蓉聞言問道:“李世民?李建成?這倆人有區彆麼?”
何仲嵐聽到妹妹的話,便解釋道:“蓉兒,據可靠消息,這李唐王室現在分為兩派秦王李世民和太子李建成,李世民常年在外征戰南北,李建成坐鎮東宮替其父李淵處理朝政,隨著北方的平定,兩個兒子的明爭暗鬥在剛剛開始。”